庭嫵看著遠處的河麵:“他很忙。”宮蒼虛道:“他是誰?戴著個麵具做甚?”庭嫵道:“他有他的理由。”宮蒼虛道:“此次迴京,打算做什麽?”庭嫵道:“開醫館。”宮蒼虛道:“挺好。瓊琚樓對麵的末藥醫館,我讓人幫你看著,定期灑掃。”庭嫵看著宮蒼虛:“你為何對我如此?我並末曾友好待你。”


    宮蒼虛道:“不知為何,看到你,就覺得很想靠近。跟你無關,是我自己。”庭嫵道是很詫異:“可我對你無感。倒是那邊的孫瑤姑娘、還有王晚柔,你看不出來。”宮蒼虛苦笑:“同你一樣,我對她們無感。”庭嫵倒是笑了,不再趕著宮蒼虛離開,隻是看著夜晚的河麵。宮蒼虛默默地坐著,不時地看一下庭嫵,不時地看一下河麵。


    孫瑤遠遠地看著宮蒼虛和庭嫵:“喂,你們的那個人成婚了嗎?還帶著個孩子。”朱玉罄道:“與你何幹?”孫瑤道:“說是姑娘家,帶著個孩子,不清不白的。”王晚柔道:“不清不白,我不知道,但我隻知道她是個好人。”孫瑤嗤笑了一聲:“好人?勾三搭四的。”朱玉罄道:“你確定是我們姑娘勾三搭四?而不是你的那個虛公子?”


    孫瑤氣不過,站了起來,沒承想,一個沒站穩,腳一崴,差點摔到火坑裏去了。“呯”地聲響加上孫瑤的尖叫聲,把看河麵的兩人吸引了過來。朱玉罄把孫瑤扶了起來,孫瑤嘴裏喊著:“唉呀,疼死我了!”


    宮蒼虛看向孫瑤的腳,對庭嫵說:“庭嫵,你替她看看。”庭嫵點了下頭,蹲下來,看著孫瑤的腳又紅又腫的:“小姑娘家的,不要這麽著急。”孫瑤把腳一收:“誰要你管?虛哥哥。”庭嫵看著宮蒼虛一笑道:“虛公子,你自己來吧。”


    宮蒼虛歎了口氣,看著孫瑤的腳腫得老高,想替她揉一下,誰料才碰,孫瑤就高聲驚叫起來,驚得夜宿的鳥都撲棱著翅膀飛了起來。草叢深處的人也被嚇了一跳,眼睛都瞪了起來。


    孫瑤淚眼婆娑地看著宮蒼虛:“好疼,虛哥哥。”宮蒼虛道:“讓庭嫵幫你治一下,你這樣子怎麽迴去呢?你爹娘看到豈不怪我沒照顧好你?”孫瑤生怕爹娘反對她和宮蒼虛在一起,連忙說:“好、好。”王晚柔白了孫瑤一眼。


    庭嫵倒是不講較:“坐好,把腳抬起來。虛公子握住她的腳。”宮蒼虛收了手,看著庭嫵。庭嫵歎了口氣道:“你是男子,手勁大一些。”宮蒼虛看了眼朱玉罄:“他,他也可以,他也是男子。”朱玉罄氣得跳了起來:“你,你說什麽?”宮蒼虛一臉詫異:“難道,我說錯了?”朱玉罄氣得雙手一擺,抓了抓頭發:“好,好,算了,不與你計較。”


    庭嫵命令道:“虛公子,不想她腳廢掉,你就握住。”宮蒼虛才握住孫瑤的腳。庭嫵拿出銀針紮在孫瑤的腳踝上,紫色的血很快流了出來,腳以血肉可見的速度恢複了原色,腫也消下去一些。庭嫵道:“她骨頭錯位了,要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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