緱修吾道:“紫衣,你好傻。你留著這些錢做什麽?”紫衣喘著氣說:“不是要留,而是確實吃不下,倒是辛苦晚柔照顧我了。”庭嫵道:“紫衣,你別說話,好好休息。”緱修吾衝著王晚晴道:“滾!”王晚晴趕緊拉著王晚柔躲開。


    緱修吾跟著庭嫵到了藥館裏,認真地對庭嫵說:“庭嫵,請你救救紫衣。”庭嫵笑道:“你整天胡說八道,倒底哪句話才是真話?”緱修吾道:“紫衣是我的第一個孩子。但我真正愛的是你。”


    庭嫵笑著指著裏麵的王晚晴道:“那她又是怎麽迴事?”緱修吾道:“各取所需而已,與情無關。”庭嫵掄起巴掌甩在緱修吾的臉上:“不愛,就不要禍害。”緱修吾隻是摸了一下被打的臉說:“我不禍害,也有人會禍害。”庭嫵氣笑了:“紫衣要死了,孩子也保不住了。”


    緱修吾神色一怔:“不可能,庭嫵,你可是神醫,你怎麽可能沒有辦法。墨寧被射中心髒都能活,紫衣好好的為什麽不能活?”庭嫵沒有說話,隻是坐下來,凝思著喝茶。緱修吾道:“庭嫵,告訴我為什麽?難道僅僅是我陪紫衣的時間少?那從現在起,我保證隻要紫衣醒著,她一定能看到我。”庭嫵道:“這下,可算是有點真誠的樣子了。”緱修吾道:“庭嫵,說吧,告訴我。”庭嫵一臉沉重:“紫衣懷的胎兒很奇怪,瘋狂地吸血母體的營養,是一般胎兒的百倍。而紫衣的消化吸收能力卻已經達到了極致。”


    緱修吾道:“你也無法保全?”庭嫵道:“隻能保一個。紫衣說保孩子。你呢?”緱修吾沉思了一會兒,眼神裏掠過庭嫵沒有捕捉到的一絲陰寒,繼而笑了起來:“我無謂。”庭嫵被緱修吾的迴答驚呆了:“你混蛋,滾,我不想看到你。”


    緱修吾輕輕走到紫衣床前,看著削瘦的紫衣,輕輕地說:“隻是營養嗎?沒關係,我們吃這世上最營養的東西。”緱修吾轉身便出去了,迴來的時候,拎著兩個大食盒,一個放在庭嫵麵前,然後提著另一個一聲不吭地上了樓。


    庭嫵喊了一句:“王晚柔。”王晚柔走了出來:“姑娘,你喚我何事?”庭嫵道:“打開,吃了。”王晚柔打開,王晚晴一看,驚得目瞪口呆:“這,這是把南郡城最有營養的東西都搬過來了。這一食盒得五十兩銀子。”


    庭嫵道:“吃吧。”說完,自己也拿出其中的一碗吃了起來。三人正吃著,緱修吾喊道:“庭嫵!”庭嫵放下碗,走上去一看,紫衣把吃的東西全吐了出來。王晚柔和王晚晴趕緊打水,收拾。


    庭嫵盯著紫衣看,好一會兒才對緱修吾說:“去弄一碗生血來。”緱修吾狐疑地看著庭嫵。庭嫵道:“生血,雞血、鴨血、豬血都可以。”庭嫵扶著紫衣躺下。王晚晴哆嗦著說:“別人的孕婦前幾個月吐,後幾個可能吃了。紫衣為什麽要生了,卻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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