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嫵嗯了一聲。墨寧放下庭嫵,轉身離開。庭嫵因為害羞,往床裏邊一滾,衣服上的帶子鉤著墨寧的扣子,這一滾,墨寧被拉得朝庭嫵的床上摔。庭嫵也被衣帶絆住。


    墨寧倒在庭嫵的床上,兩人的嘴唇碰在了一起。兩人腦袋全懵了,隻聽到心髒炸裂的喘息聲,兩人的體溫交織在一起,灼熱感竄遍全身。庭嫵撐著墨寧身體的手臂發軟。墨寧的身體覆蓋在了庭嫵的身上。


    天上炸雷滾響,寧庭惡夢裏掙紮:“爹爹、娘親!”墨寧從窒息中抬起頭,沙啞著嗓子說:“好好睡,我出去。”庭嫵也清醒過來,睜開眼,凝視著黑夜:“我這是怎麽了?竟然這麽容易失控?還是對墨寧沒有防控力?”


    感覺到墨寧已經離開,庭嫵起身,打開門窗,靠在欄杆上,雨風吹著身體,溫度慢慢降了下來。墨寧安撫好寧庭,站在走廊上,讓風雨涼透全身。庭嫵打了一個噴嚏,墨寧黑亮的眼睛看了走去,人也慢慢走了過去:“為什麽不睡?”庭嫵道:“渾身發燙,淋雨挺舒服的。”


    墨寧道:“事情,沒弄清楚前,我不想,你後悔。”庭嫵道:“是我失控了。”有著黑夜的幕,兩個人說似乎可以很直接。閃電的亮光驟然灑向黑夜。墨寧和庭嫵兩人四目相對,眼睛裏都有渴望。


    墨寧走過去一把摟住庭嫵,親吻著庭嫵,訴說著無盡的思念,綿綿無期。許久,庭嫵推開墨寧:“等我找迴記憶。”墨寧道:“好。”再次在風雨中摟了一會庭嫵,才放開手:“去睡覺。”庭嫵轉迴屋內。


    連續下了兩天雨,寧正從外麵匆匆進來。墨寧看了看寧正的神情:“說,什麽事?”寧正道:“將軍,你咋知道有事?”墨寧道:“你臉上寫著呢?”寧正看向寧庭:“哥哥臉上寫著字?”寧庭道:“寧正哥哥很著急,說吧。”


    寧正道:“嘿,還真是父子。將軍,茫莽河要決堤。我記得茫莽河的堤不過修了兩年,8000萬兩白銀。”墨寧抬頭看著外麵如簾的雨:“皇上想要保住南郡的富庶,確實如此,款項還增加了4000萬兩。”寧正道:“這麽多的銀子,就修個這樣的堤?”


    墨寧道:“此事,並不簡單,去查。走,去看看。”庭嫵道:“我也去。寧庭,和金彌在家裏玩。等爹爹、娘親迴來。”寧庭高興地說:“好,寧庭會很乖的。”三人衝進了雨幕中。寧庭大聲喊道:“爹爹,麵具。”墨寧折迴去,拿著寧庭遞過來的麵具。


    庭嫵問:“為何要戴?”墨寧道:“在眾人眼裏,墨寧已經死了。我隻是皇帝的暗影,不以麵示人。叫我寧默,寧庭取。”庭嫵一笑:“這不成了兄弟了。”墨寧一笑:“不曾這麽想。”


    前幾日風光秀美的茫莽河有如一條狂怒的巨龍,搖頭擺尾,東闖西撞,天地間一片轟響和衝刷聲。郡南鄉下的禾田一片汪洋,桑樹水已及腰。有的房子被水沒過屋基,有的已經進水,若有洪峰衝來,不知會有多少房屋倒塌,多少民眾流離失所。有三三兩兩的村民扶老攜兒地往山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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