緱嘎辛笑道:“我曾在原都生活過一段時間,你既是原國人,我們不妨聊聊天,請坐。”宮蒼虛坐下來,看著緱嘎辛,失笑道:“還真是有緣,你竟和那原都的二皇子有幾份相似。”


    宮蒼虛這麽一說,緱嘎辛倒想起了原都的蒲曉潤,看著宮蒼虛眉宇間竟有些相似,心想,莫不是和曉潤有關係的人,試探道:“公子既認識二皇子,怕也是非富即貴之人。”宮蒼虛道:“哪裏?隻是在雲疆戰場打過幾次照麵。”


    緱嘎辛不動聲色道:“聽說原都螭王府的小王爺為了一個女子,在雲疆差點殉情而亡,莫不是你?”宮蒼虛苦笑一聲:“正是。大叔莫不是要捉我去領賞。”緱嘎辛道:“怎麽會?我當年隨著汗王入原都皇宮,見過螭王妃幾麵,那可是人間絕色的女子。而今與她兒子相見,也算有緣。”


    宮蒼虛道:“螭王妃正是家母。”緱嘎辛內心一陣激動,手中的酒杯差點拿不穩:“公子看起來很年輕,今年多大?”宮蒼虛道:“二十二。”緱嘎辛的送到嘴邊的酒杯滾落到地上,忙掩飾道:“公子成家好早,是遇到了一生相伴之人。”宮蒼虛道:“尚末成婚,卻被二皇子拐跑了。”


    緱嘎辛心裏五味雜陳:“曉潤啊,真是辛苦你了,把我的孩子養到這麽大。可是,這親兄弟竟然爭一個女子。我該向著誰呢?”嘴裏卻說著:“小王爺何苦為了一個女子,不顧安危跑到狐都來?”


    宮蒼虛道:“我心裏的女子,一眼萬年,此生不改,生生不變。”緱嘎辛不由地罵起緱修吾:“你個視女子為命的色胚,怎麽就搶自己的嫂子?這可如何是好?曉潤啊曉潤,你不會劈了我吧。”嘴裏卻說:“公子不必這樣,以大叔過來人所見,天下女子一個樣。”


    宮蒼虛聽著便生起氣來:“我要去尋找妻子,還是先行離開。”緱嘎辛道:“少年情懷最是真切,理解、理解。小王爺陪我聊了這麽久,我送小王爺一個禮物,以表謝意。”說著,拿出一塊玉配道:“在狐都草原,小王爺或遇危難,可執此玉配保命。”宮蒼虛想自己孤身在外,這也不是件壞事,就收下了,道了聲“多謝相贈”,便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侍者說:“大汗此玉配僅有兩塊,是信物,豈可送人,莫非?”緱嘎辛道:“此事並末確定,不要再說。”侍者道:“也對,冒然相認,怕那小王爺會有性命之憂。”緱嘎辛道:“老狐狸,別瞎猜。”


    宮蒼虛迴到原來的地方,幾路人馬正等著迴話。“小王爺,這都多一個多月了。沒有一點蹤影,那姑娘是不是自己迴原都去了呢?咱們是不是也迴去。”宮蒼虛道:“不行,再找找,隻要活著就該有消息。”


    庭嫵的狀態一天天好起來,從弱柳扶風到健步如飛。紫衣在後麵氣喘籲籲地追道:“姑娘,這才一個多有,你的傷還末完全好,這十裏一停的,你還種了那麽多的雪梅,你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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