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山唿海嘯的聲音傳來。寧勇飛立城頭,朝墨寧施禮道:“屬下來遲。”墨寧微微一笑道:“一點也不遲,讓他們攻城。寧忠的那五萬人是否已經就位。”寧勇道:“同時出發,還須一柱香的時間。”“那就讓他們再攻一柱香。”說完,轉身朝庭嫵看去。


    緱修吾見寧勇的軍隊已經趕到,神情之下有幾分急切。楚卉在旁聲嘶力竭地喊道:“殺了她!”一雙飛斧朝城門而去,緱修吾腳下一踏,一柄劍已經飛到了手中。庭嫵一劍擋向飛斧,不覺手臂一震,竟被蕩開,飛斧自然也偏離了原來的方向。


    庭嫵手中劍再次蓄勢,飛快地擋向別一柄飛斧,然而,緱修吾的劍已經指向了自己,兩者選一。庭嫵想也末想,劍朝飛斧而去。緱修吾一見,大喊一聲:“你不要命了!”楚卉一聽,異常生氣:“猶豫什麽!殺了她!”


    緱修吾麵露痛苦之色,劍鋒一偏,擦著庭嫵的脖頸而過。緱修吾一轉身,摟住脖頸處流血的庭嫵:“庭嫵,庭嫵。”宮蒼虛從城頭飛身而下,從緱修吾手中接過庭嫵,接在懷中,顫抖著說:“庭嫵,庭嫵。”


    曲庭嫵推開宮蒼虛,笑著說:“一點小傷而已,怎麽就死了呢?”緱修吾愧疚的臉上露出一絲輕鬆的笑意:“還好,來得及偏劍。”宮蒼虛緊張的心頓時落了下來:“不死就好,不死就好。”


    楚卉看得咬牙切齒,正好,傷口了愈合得沒那麽痛了,見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的身上,眼珠一轉露出陰狠之色,提劍便朝庭嫵刺去。誰料,被突然而來的一戟打飛,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眼角的淚大顆大顆地落下:“賤人!”


    墨寧看著緱修吾,冷笑道:“二皇子,再接著來?”緱修吾看了一下城頭已經沒匈奴兵的影子,而原佑軍卻是軍容齊整,甲光生輝,遞箭、上弩、連發,有條不紊,心想恐怕大勢已去,遂笑著話:“何必要強求,強扭的瓜不甜,在下靠辭。”扶起地上的楚卉便遠遁而去。


    宮蒼虛憤憤道:“為何不殺了他,以絕後患。”宮臨道:“看他的功夫,未必殺得了他。畢竟是皇子,若狐都草原傾巢複仇,恐怕生靈塗炭。再說,他對庭嫵未動殺心。”庭嫵對著墨寧說:“看看,我的傷好了麽?”墨寧用衣袖輕輕擦去庭嫵脖子上血跡:“傷口竟然愈合了,是那月藥的緣故?”


    庭嫵道:“自然有月藥的緣故,你去看看那些受傷的士兵,就知道了,幸虧今天晚上有月亮,否則傷亡會更大。當然,那二皇子確實未下死手,劍到時,他強行改了劍道。”


    墨寧心有餘悸:“太危險了,不可以身犯險。”庭嫵道:“如果犯得值,還是可以犯的。”墨寧生氣地說:“你,好,那以後我就看緊你。”庭嫵調皮地說:“不用,你看,一般人根本傷不到我。一般呢,我也是會逃命要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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