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卉目瞪口呆,不可思議地看著庭嫵說:“你怎麽做到的?這不可能,不可能呀!”她的這一激動,血液流動速,蟲子也快速地蠕動起來。“啊”地一聲慘叫,楚卉疼得四肢癱軟,倒在了地上。


    庭嫵沒理會她,繼續為其他人治病。臨到楚卉身邊時,楚卉盯著庭嫵看,不禁嗬嗬一笑:“是你。”庭嫵沒注意楚卉的變化,隻是說:“忍著,我給你治蟲病。”楚卉卻將手抽了迴來,道:“不用你治。”庭嫵麵無表情地說:“不治,你會死的。”“治了,我也會死的。”楚卉悠悠地說。庭嫵疑惑地盯著楚卉。


    緱修吾從旁走了過來,抱起楚卉說:“乖,先治病。”楚卉低垂著眼說:“治好了,又怎樣?你最終還是會拋棄我的。”庭嫵聽到這裏,算是明白過來了,道:“姑娘這是為情所困,順勢求死啊。就為他?你還是真是傻。他是花心蘿卜,你還真當他是百年人參。”楚卉被這句話給逗笑了。


    緱修吾聽著庭嫵損他倒是損得挺歡快,倒也不計較:“原來在你心裏,我是個蘿卜?”庭嫵正經地迴了句:“嗯,不值錢的。姑娘,你這病還治不治?留得美貌在,別說蘿卜,就是人參,你也找得到。”緱修吾氣得噎住了,心理想:“還虧得我送幹梅枝與你,你竟是這樣損我的。好,小娘子,你等著。”想著,便白了庭嫵一眼。


    楚卉看著、聽著庭嫵的話,心想歎了口氣:“這姑娘雖是美好天仙,心地卻是善良、磊落,絕不是那種勾三搭四的主。再看她身旁的兩個男子,那也是仙人之姿。緱修吾要排也得排個老三。”


    楚卉笑了一下,道:“多謝姑娘開導,那就治吧。”庭嫵針起刀落藥灑,已有旁人將蟲拿去焚燼了。頃刻之間,楚卉便感到自己與常無異,渾身舒暢:“姑娘,你這醫院也太神奇了,莫不是什麽仙術吧?”


    庭嫵正將銀針焚燒擦拭幹淨,一一收好,那一排精致的銀針閃著瑩瑩的光,笑著說:“何出此言?”楚卉撓撓頭道:“死了那麽多人的病,你這輕鬆幾下就治好了。”庭嫵倒是覺得很平常:“不足為奇,隻是方法對罷了。”


    一個匈奴兵道:“不,這就是仙術。先前,雲疆的醫者,也是這般治法。卻不曾想蟲子不但出來,血都止不住。患者隻能活活疼死,醫者也患此病而去。”庭嫵輕鬆地笑著說:“你誇大了,隻是平常的醫術,不要膜拜。”誰料,旁邊的匈奴兵都道:“姑娘真是仙術,他的所言不虛,我們也都親眼見過。”


    庭嫵頓愕住了,拿起一支梅雪銀針看了起來:“什麽母親給的銀針定不住蟲子,隻有這梅雪銀針能定住。難道是這銀針的作用?”墨寧看著頓愕住的庭嫵:“她要想什麽?不能再纏著這個話說了。”墨寧看了一眼宮蒼虛。


    宮蒼虛會意道:“今晚。將軍仁慈,你們僥幸撿一條命。這裏是原國的土地,你們不請自來,現在請離開。”緱修吾眉毛一挑:“要是我們不呢?”庭嫵道:“各位記住自己剛才說的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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