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楚卉疑惑地看著緱修吾說,“你是說那個醫女?一個醫女而已,值得你放棄天下?”緱修吾憤怒地一把握住楚卉的咽喉:“醫女而已?”然後一把將楚卉扔到地上,惡狠狠地說:“你不配提她。”說完,轉身便出去了。


    楚卉趴在地上,看著曾與自己山盟海誓的男人,隻因看了她一眼,便心迷失常,連天下都不要,兩行清淚落下,雙手握緊,笑著說:“醫女,一個醫女而已,哈哈。”吾德正好走進來找緱修吾,看到如此的楚卉,趕緊將楚卉扶了起來說:“大妃!”楚卉眼睛一閉,兩行清淚落下,說:“吾德,你若認我個大妃,你就殺了那個醫女。”吾德不知所以,說:“大妃說什麽,吾德便會做什麽。”


    螭王府內,萍落在蒲思柳耳邊輕語。蒲思柳拳頭一握:“竟然被墨寧救了?命可真大。”萍落說:“好在那人已經死了。”宮修吾一腳邁入門坎,冷冷地說:“母親是說誰死了?那個射手嗎?”


    蒲思柳看著宮蒼虛一臉詰問的語氣,生氣地說:“你嚷什麽,還不是為了你好。”宮蒼虛冷冷地一笑,說:“請母親說清楚,為什麽是為了我好?”蒲思柳給了萍落一個眼神。


    待萍落離開後,蒲思柳說:“虛兒呀。你可知道她是誰?”宮蒼虛一笑,說:“她是誰呀?一個醫女。”“她,是,是你父親宮螭的親生女兒,是你的親妹妹。我不殺她,遲早有一天,她會害得我們家破人亡。”蒲思柳好似鼓足勇氣,才把這話說了出來。


    宮蒼虛被這句親生女兒,親妹妹炸得呆住了:“她,她,竟然是我的親妹妹!哈哈,天意弄人。親妹妹,哈哈。”蒲思柳被宮蒼虛的反映弄懵了,害怕地說:“虛兒,虛兒,你怎麽了?你別嚇唬母親。”


    宮蒼虛失魂落魄地要往外走,蒲思柳趕緊追了上去了。宮蒼虛轉頭,雙目腥紅,看著蒲思柳說:“別跟著我!你!今後!再也不許傷害她!”宮蒼虛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蒲思柳竟然從宮蒼虛的眼裏看到了一絲狠戾,不禁倒退了幾步,感覺寒意頓生,頹然地坐到了藤椅上。


    庭嫵迴到曲醫小院,張媽看著從處麵走進來一個陌生的女子,不覺看呆了:“好美的姑娘。”細看,卻見和自家小姐的穿著一模樣,還有那眼神無比熟悉,不禁呆住了。庭嫵背著藥簍進來,放下,說:“張媽,可有涼茶。”張媽隨口應道,倒了一杯茶遞了過來,張口道:“姑娘,你是不是走錯了?”


    庭嫵還沒意識到,仔細張望了一下說:“曲醫小院,我的家,沒走錯。”轉念,臉上便露出燦爛的笑容:“張媽,我是庭嫵,我隻是把麵皮取下來了。”張媽還是有些不相信:“太美了,張媽,還是難以相信。”“張媽,我把母親葬在了衡峨山。母親留給我了‘曲氏銀針’。你看。”庭嫵把曲氏銀針放在手上。


    張媽這才肯定,激動地落下淚:“小姐,你這,美得讓張媽都不敢相認了。”庭嫵輕輕地笑了,美若連天邊輕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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