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末頭越來越疼,一手捂著頭,一手抓著心口,嘴裏喃喃地說著:“蒼虛,蒼虛,你……”墨寧情急之下,沒聽清青末在說什麽,等側耳傾聽時,青末已經昏過去。“青末,青末。”墨寧看了一下墨陽秘境,說,“真是透著古怪。還是不要久留。”墨寧抱著青末趕緊走出墨陽秘境的結界,剛走出來,結界“咣”地一聲又合上了。墨寧再試著用手去推結界,沒有任何反應。


    墨寧把青末放到榻上,青末雙眼緊閉,心在急劇地跳動,麵部表情是極度痛苦,身上混沌靈力潰散。墨寧嚇得不知所措,一把摟住青末,將青末的心脈貼緊自己的心脈處,混沌靈力一絲絲渡到青末心脈處。


    泰衡鼎旁打坐修煉的庭嫵捂著頭,抓著胸口,痛苦難當:“青末,青末,發生什麽了,你為什麽會如此痛苦?”頭上的冷汗一滴滴滾落,突然拴天鏈急劇地抖動起來,狂燥地甩動起來。泰衡鼎內火焰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晃動不安,鼎身隨之不穩定起來。


    頭疼炸裂,心痛難忍的庭嫵堅忍地站起來,朝泰衡鼎使出強大的混沌靈力,壓向泰衡鼎,泰衡鼎穩定下,火焰依然亂竄。拴天鏈本已和庭嫵的身體融合一體,此時卻不受控製,像狂蛇一樣在庭嫵的身體內遊走,鮮血從庭嫵的拴口處流出。庭嫵一口鮮血噴出,落在泰衡鼎內,火焰落下,恢複正常。庭嫵臉色蒼白,手拉著拴天鏈,定住它,不讓它亂竄,然而它依然在抖動,鮮血不停地流出,庭嫵的臉色慘白,了無血色。


    外麵的月亮已經高高地升起,墨寧把青末抱到外麵。清涼的月輝灑在青末身上,青末漸漸平靜下來,陷入昏睡中。


    拴天鏈也安靜下來,庭嫵吐了一口長息,開始虛弱地進入冥想狀態。庭嫵猛地睜開眼,青末竟站在泰衡鼎旁。“青末、青末。”庭嫵輕輕地喚道。奇怪的是青末並末答理庭嫵,而是滿眼憂傷自顧自地徑直走了過來,撫著拴天鏈說:“認錯了,為什麽會認錯?”淚水順著臉頰流下。銓天鏈顫抖著,庭嫵感到一股悲涼感浸透骨髓,就像掉入了寒冰的井中,寒冷一點點地淹沒了自己。


    青末撫摸著拴天鏈,頹然地坐在旁邊,眼神空洞。“青末、青末。”庭嫵虛弱地喚著青末,青末還是沒有應答,庭嫵滿疑惑。青末撫著拴天鏈說:“蓼窕,當年的事情,有著重大的隱情,你被蒙在鼓裏,害太古命隕,三界臨危,百罪莫贖,該當如何?”四圍一片寂靜,隻有庭嫵無比驚愕地看著青末。


    突然拴天鏈一陣窸窣抖動,結成一朵蓮花,庭嫵連連發出慘叫,渾身鮮血飛濺,虛弱的身體被一股靈力拉到蓮花花蕊處。九瓣蓮花輕旋,花瓣直指向蒼穹,一道紫紅色的閃電在花瓣間遊走。當閃電消失,蓮花向庭嫵合攏,消失無形。庭嫵不再感覺寒涼,而是感覺到一道強大的靈力在周身遊走,身上的傷口瞬間平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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