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青末一身魔界兵將裝備,一種英姿颯爽的神韻在晨光裏飄搖,遷循當時就看呆了。青末抓住馬鞍,身體輕輕一甩便瀟灑地騎在了馬背上,那樣的水到渠成,宛如天生的戰士。


    遷循心裏暗暗吃驚,如此的身手,這青末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呢?但青末那清麗的麵龐,柔和嬌美的神情,讓遷循停止了所有的思考,遷循感覺到了心在胸腔裏胡蹦亂跳。青末卻完全沒有任何的異樣,這麽做再自然不過了。


    一隊人馬來到被魔獸糟蹋過的雍月小城,城內一片狼籍。房屋被撞得窟窟竅竅,柱斷牆損。魔界的民眾麵容狼籍,哭聲連連,過了一夜,驚恐之狀依然沒有消解。身強力壯的男子用車拖著身死者堆入祭壇內,化成一縷縷的輕煙消散,奇怪的是這一縷縷的輕煙竟攏在一處,向同一方向飄去。


    但當時,遷循、青末的視線皆被眼前的慘狀所吸引,心裏極度震驚:斷胳膊、斷腳、身上傷口鮮血淋淋者、手臂中魔獸之毒顯青黑者,被魔獸撕咬的皮掛肉垂者,目觸之處皆有。


    遷循一行人躍下馬來。青末麵露淒容,問遷循說:“遷循,魔獸不是應受魔規約束,不可以隨意傷人的嗎?”“本來是這樣的。不知這些魔獸怎麽了,竟然攻擊魔眾了。我會讓手下查清的。”遷循疑思重重。


    一個姑娘哭著從青末旁邊飛衝過去,向一處粗壯的石柱撞過去。遷循視線正好看著,心裏一驚:“為何尋死?!”一抬手,姑娘被攔下了。姑娘捂著臉,泣不成聲:“為何要擋下我,我活著也沒意義。”青末走向前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氣,姑娘的右臉被魔獸撕開了,露出骨頭,肉一條條地吊著,確實若沒有月藥神息,這位姑娘的臉是保不住,任何大羅神仙都救不了她。


    青末沒管她的哭,一抬手,一股精純的混純靈力和濃鬱的月藥神息交織著,一絲絲地把姑娘的右臉包裹住。因為有月藥神息,姑娘激動的情緒也漸漸地平靜下來。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青末收迴手,把坐在地上的姑娘扶起來,看著姑娘的臉,其實是一個長相俊美的姑娘。


    青末微微一笑:“姑娘摸摸自己的臉。”姑娘哆嗦地抬手摸了向受傷的臉,頓時激動地哭了,又笑了,反複摸了幾下,拜倒在地:“魔女荒矜,多謝醫者再生之恩。今生願以命相報。”“荒矜姑娘,言重了,不必如此。”青末扶起荒矜。


    “荒矜今生已無牽掛,家人皆死於魔獸之手。醫者若不嫌惡,荒矜願追隨醫者。”荒矜不願起來。遷循看到,心中甚是感動,心想青末一神界女子,在魔界多有不便,便替青末應下說:“好,你需要唯青末醫仙之命是從,你可願意?”


    “您是說醫者是神界之人?”荒矜心中更是多了一絲驚喜,看多了魔界的殘忍,荒矜對魔界之人心生厭惡之心。“噓,隻可你知,不許對他人言起,這裏是魔界。”遷循斥令到。“荒矜謹記!”荒矜神色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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