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這麽早就醒了,若心這就為魔帝準備茶水。”若心看著慕雨的臉,輕輕地說。“不用了,我已用過早茶了。我今天醒得特別早,精神也特別好。我要出去走走。”慕雨微笑著說。若心是第一次看到慕雨對自己微笑,看得都出神了,感覺慕雨身上生出灼灼的神彩來。


    慕雨知道遷循並不是魔界的主戰派,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魔界,自然就和遷循走得近些。慕雨便朝遷幽殿走去,看到偏殿的庭院裏有紅白的衣衫隨風飄飛,是女君的衣物,而且不像是魔界的衣衫,心中一陣恍惚,眼前閃過庭嫵衣袂飄飛的笑臉,一時有些愣怔。


    “魔帝,今天精氣神不錯,請進。”遷循看到慕雨,也並不驚異。慕雨眼神看向飄飛的衣物,說:“遷循,你還是要藏好你屋裏的女神君。”慕雨特意將女神君三個字加重了語氣。


    遷循臉一紅,心裏秒懂,一揮手,把衣物收了起來:“是遷循思慮不周,多謝魔帝提醒。”“不必,今天我想來了解一下,這一萬兩千年裏,兩界有何大事發生?”慕雨平靜地說。


    “稟魔帝。這一萬兩千年以來,兩界並無大事發生。兩界各自休養生息。”遷循如實迴答,“隻是魔界尚有一派,為數甚多,謀劃著要攻入神庭,奪了天帝的位置。”


    慕雨沉思了一下,說:“那一抹魔尊的魂識沒有挑起事端?”“尊帝沉睡之後,魔尊的魂識便到了不何處去修補元識,睚眥獸王亦不知為何被幽禁萬年,如今皆不知身在何處。”遷循琢磨著慕雨想知道這些,便一口氣說了出來。慕雨聽了,直點頭,難怪自己末登魔帝位之前,魔界事務一直由遷循打點,遷循確實是個周密之人。


    慕雨眉頭輕皺了一下,說:“你的意思是說,魔尊的魂識不在睚眥體內,那它去了何處?你可見過魔尊本人?”“末曾見過,一直以來,那縷魂識都寄居在睚眥獸王體內,睚眥獸王本就是魔尊的座騎。因為多年前,遷循家族被眾魔獸攻擊,隻剩兄妹二人,命隕之際被魔尊魂識操縱著的睚眥獸王所救,故效忠魔尊,管理魔界事務。”慕雨聽著點點頭:“密切關注主戰派的動向。”“是,魔帝!”遷循應聲道。


    慕雨覺得自大戰受傷以來,今天的精氣神格外舒爽,心情甚事愉悅,與遷循說完,便打量起遷循的宮宇來:“雖說不如淵境宮奢侈、華麗,但也顯得幽雅,寧靜,連宮內的兵將們都是訓練有素,安靜不喧鬧,正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遷循你訓練兵將很有一套。”


    “天帝過譽了。”遷循有點不好意思,“若不是屋內有一女子,兄弟們體諒遷循,否則這前庭怕是一片喧嘩之聲。”


    慕雨正四處看著,覺著一絲熟悉的神息從遷循的寢宮方向溢出,剛才隻顧著說話,並不覺得,一安靜下來,慕雨便明顯地感覺出來了。“是庭嫵的月藥神息!”慕雨心裏一陣驚喜,“怎麽可能,庭嫵怎麽會到魔界來?庭嫵會不會有危險?”慕雨猛地拉起衣袖,手臂上發紅發腫的中毒的傷口,正在慢慢地恢複,甚至連肉眼都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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