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溫玉第一次去處理關於蛇妖的禍事的時候,他第一次發現原來他們蛇這種種族不僅貪吃,還性喜漁色。等溫玉當場抓妖的時候,那隻蛇妖正在吞噬一位貌美的男子。他說的吞噬是雙重意義上的吞噬,下半身在進行不苟的□□,嘴巴大張準備把人吞下。

    溫玉遵循著自己的任務,甩出長劍。

    他的身份撲朔迷離,蛇妖乍一看他,還以為是哪來的凡人除妖師。他魅惑地笑著,一邊對身下的男子施以這個世界上最歡愉最粗暴的侵略,一邊施展妖術想要迷暈溫玉。“多俊俏的公子啊,深夜蹲牆角不寂寞嗎?”

    溫玉表情未變,長劍出鞘,都不等蛇妖反應過來,就將他一刀兩斷。

    蛇妖死後,床上的男人還在迷夢之中,陷入無止盡的身體愛情中去。

    溫玉在走之前,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

    這是他的人生中離所謂的□□最近的時候。

    值得一提的是,因為他的反應太慢,迴家兩天以後才意識到自己看到了什麽,活生生恍惚了一個月。而且因為他本來就表情不多,突然一下子失去思考能力以後,也沒有人馬上反應過來。

    直到他弄錯火候,燒壞茶壺以後,蓬萊的人才發現自己的小師弟已經因為神思不定,連完整的句子都不能說出來了。

    陸壓道君將為溫玉科普□□的重任推倒了弟子的身上,其餘的四個人又互相推搡,最後推選出了倒黴蛋樓宇玉。

    大家不知道樓宇玉去跟溫玉說了什麽,但第二天溫玉總算是恢複正常了。

    隻是溫玉現在怕死這一些動不動就脫衣服的男男女女了。

    到了今天,原來有比那些動不動就脫衣服的男男女女更可怕的,就是動不動就想要脫他衣服的男男女女。

    蕭懷瑾帶著他去了青樓,溫玉一看到一群帶著濃重脂粉味的女人朝著自己擁簇而來,他想也不想轉身就走。蕭懷瑾一察覺到他想掙脫自己,立馬就重新把他攬了迴來。

    溫玉不敢對他用法力,畢竟麵前的人可是自己一級警戒對象,所以就被他輕輕鬆鬆拉了迴來。

    他不抵抗,而蕭懷瑾又太用力,兩個人就撞在了一起。

    妖天生就能勾引凡人。

    就算溫玉清清淡淡地看著蕭懷瑾,沒有動一絲的心思。蕭懷瑾仰視著他,居然也能從那張寡淡的臉上找出一些趣味。

    “溫公子不要走得那麽快嘛。”蕭懷瑾笑了笑,摟著他往前麵走。“你們這裏有沒有包廂,方便溫公子一逞□□的”

    他一問,立馬就有人跑了上來,“有的,有的,公子們這邊請。”

    蕭懷瑾朝他眨了一下眼睛,“多叫幾個主動熱情的姑娘來,我們的溫公子太過害羞了。”

    “是是是!”

    蕭懷瑾轉頭看著溫玉,朝他眯起眼睛笑。

    溫玉扳了兩次放在他腰上的手,都沒有成功拿開,他隻能放棄了。“你怎麽會在這裏?”

    蕭懷瑾指了指他一直提著的桂花糕,“你去買東西的時候沒有看見我嗎?我坐著那麽高的馬,在那裏還很顯眼。”

    “我看到了,所以才問你怎麽能離開,專門跑過來戲弄我。”

    蕭懷瑾笑得更得意了,“這哪能叫戲弄啊。”

    “公子,這邊。”前邊有人帶路,打開了一扇包廂的門。

    蕭懷瑾把溫玉推了進去,側頭一笑。“這是我對你的寵愛啊。”古往今來,皇帝帶去青樓的臣子有幾個?

    溫玉看逃避不了,隻好坐下,然後將自己的桂花糕放在桌子的中間,確保這個位置不會讓他的美食發生任何的意外。

    蕭懷瑾看他願意乖乖坐下了,立馬開心地拍手掌,“叫姑娘們進來吧。”

    溫玉忍不住斜了他一眼,“你是這裏的老板嗎?”

    蕭懷瑾也不迴答他,隻是笑嘻嘻地走過去,將下巴壓在他的頭頂上,然後雙手撐在他的肩膀上。

    “你很重。”溫玉皺眉。

    蕭懷瑾低頭看了他一眼,趁著現在這裏沒有人,他教訓他。“溫玉,你知道我是你的君王嗎?”

    溫玉:“我一直都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知道什麽是為臣之道嗎?”

    溫玉:“……”這個還沒有人教他。“是什麽呢?”他是一個好學生,有不懂的事情就乖乖發問。

    蕭懷瑾哄他,“那就是,我說的話你都要聽,你還要哄我開心。而不是現在這樣,整天忤逆我,惹我不開心。”

    溫玉不敢苟同,“我覺得這不是一個忠臣應該遵循的態度。”

    “我說是就是。”他看明白了,這個孩子大概是真的從大山跑出來,隻要他堅持哄哄,說不定還真的能哄過去。

    溫玉想了想,點頭了。

    半個身體都靠在他身上的蕭懷瑾看到他乖巧的樣子,突然間,有一種奇怪的滿足感。

    “那你是明君嗎?”溫玉的嘴巴裏說出大逆不道的話,“我覺得隻有明君才能對我有那麽多的要求。”

    蕭懷瑾聞言,也不生氣,“我不是。”他說,“我不辯小人忠臣,我不懂政事,我不理會百姓,我是昏君。”

    溫玉也不教訓他,隻說道:“那你不能對我有那麽多的要求了。”

    蕭懷瑾怒極反笑。

    “公子們,姑娘來了!”

    因為蕭懷瑾出手大方,老鴇直接帶了一排的姑娘進來。姑娘們長相俏麗,環肥燕瘦。她們看到了蕭懷瑾和溫玉的長相,喜形於色,拿著團扇笑得花枝亂顫。“公子好。”聲音也是嬌滴滴的,聽得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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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屋子都是嗆鼻的脂粉味,蕭懷瑾聞著聞著,打了一個噴嚏。溫玉受不了他,從袖口拿出了一塊手帕給他。

    蕭懷瑾拿起手帕就擤鼻涕。

    溫玉歎氣。

    蕭懷瑾擤好鼻涕以後繼續抱著溫玉,然後指點江山。“你喜歡哪一個?”

    跟他不同的是,溫玉的嗅覺遲鈍,他隻能聞到離他最近的蕭懷瑾的味道。蕭懷瑾不知道平常用什麽香,很甜的香氣,芬芳馥鬱,那香味將這個地方稱得很高級。

    “我都可以。”他迴答。

    蕭懷瑾挑眉,“什麽都叫都可以,看你的樣子都是童子雞了,給你開□□,一定要選一個喜歡的。”

    溫玉:“……”他沒有想過進來要做這些事情。

    “放心,有我在,我會幫你好好物色的。”蕭懷瑾卻已經完成把給溫玉找對象當成這行的目的了,“最左邊的怎麽樣?雖然豔俗,但是最漂亮了。”

    最左邊的姑娘看到蕭懷瑾指著自己,立馬故意將外衣扯了下去。

    溫玉看出來了,這個人是桃花妖。

    “順數過來第三個,一看就知道在床上很野性。”蕭懷瑾繼續評判。

    那位野性的姑娘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

    溫玉也認出來了,這一隻是虎妖。

    夏涼的妖精就那麽熱衷來青樓工作嗎?

    蕭懷瑾越指就越開心,“還有第五個啊……”

    溫玉的腦袋直直往桌子上磕。“放過我吧。”他忍不住討饒,發出悶悶的聲音。

    “嗯?”蕭懷瑾故意笑著望著那顆圓圓的腦袋。

    “我要迴家。”他說出了真心話。

    蕭懷瑾哈哈大笑。

    “那麽小蝶怎麽樣呢?”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蕭懷瑾一愣,然後冷冽的雙眼望了過去。

    溫玉認出了這個聲音,他抬起頭,就看見了那一個總是在他路過的時候調笑他的姑娘。小蝶看著溫玉,雖然緊張地捏住了裙子,但還是大膽地望了過去。

    這一個是人。

    下了這個結論的人不是溫玉,是蕭懷瑾。

    他無趣地把視線從她的身上挪開,卻在低頭的時候看見了溫玉的眼神,他看向這個姑娘的眼神跟望剛剛那些姑娘的都不一樣。

    他那一雙瞳孔微些豎長的瞳孔迎著光亮,正映射春日的盎然光芒。

    “誒,你喜歡這樣的啊。”蕭懷瑾立刻在溫玉的旁邊坐下,撐著腦袋看小蝶。

    小蝶立馬低下了頭。她長得清秀,羞赧的時候就像是春心萌動的小姑娘,無端惹人憐愛。

    “你們讀書人的品味還真是……”蕭懷瑾都不知道該接什麽話好了,他說著話,看到了溫玉放在桌麵上的桂花糕,下意識就拿過來打開。

    溫玉突然轉了個頭看他。

    被那雙透徹的眼睛盯著,蕭懷瑾突然心髒撲了個空。

    溫玉伸出手,強硬地從他的手中搶迴了桂花糕。

    蕭懷瑾一愣。

    “哎呀,公子們喜歡盡管都玩起來嘛。”老鴇在樓下的時候早就看到了蕭懷瑾有錢,他打了一個眼色,在場的姑娘們紛紛嬌笑著往兩個人走去。

    “公子,你要不要吃些什麽東西。”一個美豔的姑娘幹脆就直接坐在了蕭懷瑾的大腿上,摟著他的脖子。

    蕭懷瑾來者不拒,笑嗬嗬地看著她。

    “公子,喝酒。”有人倒離一杯清酒給他,他也一口喝下了。

    “說的也是,有什麽好選的。”他勾了一下麵前女人的鼻子,“你們啊,我們都要了。”

    “咯咯咯。”

    “嗬嗬嗬。”

    蕭懷瑾眯起眼睛笑,水光晃晃,映得他的一雙眼睛朦朧多情,但當水光停止晃動,他又顯得冷酷無比,看向人的眼神跟看向一杯酒都沒有區別。

    “公子,你也喝一杯。”有一位姑娘也立刻給溫玉倒了一杯酒。

    溫玉歎了一口氣,伸出手推走酒杯。“我不喝酒。”

    “那公子吃一口小菜。”另一位姑娘立馬拿起了筷子。

    溫玉嫌棄地看著那筷子菜,姑娘在他的眼神下,挫敗地放下了筷子。

    兩人比鄰而坐,氛圍卻迥然不同。

    她們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蕭懷瑾伸出手,在桌子下麵緊緊按住溫玉的大腿,他現在已經抱著他的桂花糕,跑了個沒影了。

    他們在裏麵冰火兩重天,不知道外麵一直有人在偷窺,將這一幕幕全部都看了個清楚。

    “公子,你在看什麽呢?”跟著他上來的姑娘抱著他,身後的狐狸尾巴招搖擺動。

    “我好像看到了不應該在一起的人,不應該在這裏的兩個人。”杜修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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