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業偉也不是十七十八的愣頭青,不是個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道的男人。


    隻是男人事業上春風得意馬蹄疾,心境上多少也會有點飄。


    有女人主動向自己靠上來,言行舉止都帶著崇拜和愛意,難免有把持不住的時候,這才一腳踩入了溫柔陷阱。


    董峻峰把李業偉和馬玉蓮之間的事情一五一十說給伍玥聽,見她臉色一言難盡,忙替自己大舅哥說情:“伍總,我大哥他也是一時糊塗,還請你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董主任,你這話不該跟我說,應該去跟香蘭嫂子說。


    李廠長在工作上兢兢業業,沒有錯漏,問題出在他的個人私德上麵。


    既然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就要拿出麵對現實的勇氣和決心來。


    你迴去跟李廠長說一聲,我給他放三天假,三天之內處理好自己的個人私事再迴來上班。”伍玥交代完,起身帶著連蓉走出了包廂。


    董峻峰揉著發漲的太陽穴,癱坐在椅子上,比自己惹上了風流債還發愁。


    另一邊,李業偉也正一臉心煩意燥的詢問馬玉蓮到底想幹嘛?


    馬玉蓮眼圈通紅,抓著李業偉的衣角嗚咽道:“李大哥,你把我當什麽了呀?出來賣的雞嗎?


    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身子給了你了,我以後還要怎麽嫁人?誰還會要我啊?


    你不能這樣對我,跟我好的時候把我當成寶,現在因為你那個老板的一句話,你就要一腳將我踹開,你好沒良心,嗚嗚嗚......”


    “玉蓮妹子,我知道是我對不住你。


    我不該碰了你,是我沒有管住自己,我是個混蛋。


    但你最開始也知道的,我不可能為了你跟我老婆離婚的,就算沒有伍總,我跟你也不會長久。


    你......你想要什麽補償,你直接開口,能給的,我都給你,咱好聚好散,成不成?”李業偉心裏懊悔不已,有種被女鬼纏身卻怎麽也甩不掉的恐懼感縈繞周身,讓他背脊生寒。


    馬玉蓮見自己軟磨硬泡都沒能讓這個男人迴心轉意,氣得揮手打了李業偉一個耳光。


    “你個沒種的混蛋,我當時真是瞎了眼,才會被你的精明幹練所迷惑。


    你想吃幹抹淨就不認賬那是想都別想......”


    李業偉用舌尖頂了頂被打得麻痛的腮幫子,忍下了第一次被女人打的恥辱,點點頭說道:“我沒有想不認賬。


    你開條件吧,要我怎麽補償,我聽你的。”


    “好,賠給我一萬塊錢,一分都不能少,否則,我就去派出所報案,告你強女幹。”馬玉蓮揚著下巴,語氣裏滿滿的威脅。


    李業偉瞳孔地震,一臉驚愕的瞪著像是畫皮女妖精一樣變臉的馬玉蓮:“一萬塊錢?你可真敢開口。”


    要不是殘存的一點理智拉著他,李業偉都恨不得朝馬玉蓮咆哮,質問她那裏是不是金鑲玉做的,就弄了兩次,還是她勾引的,哪來的臉管他要一萬塊錢的補償?


    要知道現在人均工資一個月也就五十多塊錢。


    普通工人一年到頭也就能掙六百來塊錢的工資,還得是不吃不喝的情況下,就別提窮困潦倒,隻靠種田維持生計,一年也攢不下一百塊錢的莊稼人了。


    現在‘萬元戶’就算得上有錢人的標簽了,馬玉蓮一開口就是一萬塊錢,真是當他冤大頭好敲竹杠呢!


    “剛剛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你說我隻管提條件,你都聽我的。


    我就值一萬塊錢,你到底給還是不給?”馬玉蓮叉著腰,眼神咄咄逼人。


    李業偉不想給這麽多錢,可他又怕馬玉蓮三天兩頭跑到酒廠來鬧,到時候自己的桃色新聞滿天飛,聲譽受影響不說,讓父母和妻兒知道了,家庭也要跟著動蕩。


    “玉蓮妹子,我說是華潤酒廠的廠長,可說到底我也隻是個打工的。


    我現在拿不出那麽多錢,你能不能通融通融......”


    李業偉話還沒說完,就被馬玉蓮冷笑著打斷了:“李大哥,你不用哄我,你忘了我大哥也是你們酒廠的區域代理經銷商麽?


    你是有酒廠股份的股東,要不然,你也不會死心塌地為你們酒廠跑業務談生意。


    華潤酒廠這大半年來生意紅紅火火,你們掙得那叫一個盆滿缽滿,你就算股份不多,分到手的也遠不止一萬塊錢這個數。


    李大哥,我們好歹也‘恩愛’一場,你對我就不能大方點?


    你說好聚好散,我聽你的,前提是你必須給到我一萬塊錢的補償,否則一切免談!”


    李業偉氣極反笑,眼裏隱隱噙著星星點點的淚花。


    他抬手給了自己一個耳刮子,清脆的巴掌聲把站在不遠處的馬玉蓮嚇了一跳。


    她沒想到李業偉會自己動手甩自己耳光,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嗤笑了一聲:“你後悔了是吧?”


    李業偉確實後悔了,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打自己的這巴掌,就是想讓自己永遠記住此時此刻,為色所困的窘迫滋味。


    “一萬塊我答應給你。


    隻是我手裏現在沒有那麽多錢,酒廠的分紅還沒有下來,要到年底才會核算下發。


    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找朋友借,盡快籌措資金給你。


    不過你得給我寫一張字據,保證從此之後不再糾纏騷擾我,我們就此兩清。”李業偉喘著粗氣,壓抑著胸膛裏翻湧的怒意說道。


    馬玉蓮點頭應了聲好,補充道:“我隻給你三天時間。


    三天後你要是不及時把賠償送到我的手裏,就別怪我狠心去派出所告你。”


    李業偉咬著後槽牙頷首。


    倆人談妥了條件,就地分開。


    李業偉吹著夜風,雙手插在褲兜裏,垂頭喪氣的往家裏走。


    董峻峰從潮記出來後,就直接來到了李業偉家附近守著。


    他沒到家裏去等,生怕嶽父嶽母還有大嫂問長問短。


    路燈將董峻峰的身影拉得斜長,他百無聊賴的踢打著地上的石子。


    遊魂似的李業偉走到附近,正好被踢飛的石子打中了小腿,疼痛將他從遊離的思慮中一把拉扯了迴來。


    李業偉剛想要罵踢石子的人,抬頭瞧見是自己妹夫,出聲喊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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