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邦安排了三輛吉普車。


    周老爺子和周老太太,還有後麵踩著點趕過來的周南風、鄭耀祖還有他們的兒子鄭嘉辰坐一輛。


    周建邦、秦海燕,周旭東和伍玥坐一輛。


    二房的周建民、劉麗霞、周紹峰和伍瑩瑩坐一輛。


    從大院裏出去的時候,基本上大家夥都知道周旭東這是要去大軍區授勳了,一路上恭賀聲不斷。


    伍玥一臉的與有榮焉,小腦袋靠在周旭東的肩膀上,眼睛裏盛滿了喜悅的星星。


    秦海燕看未來兒媳這樣崇拜著兒子,當母親的,也覺自豪欣慰。


    她柔聲對伍玥說:“小玥啊,軍屬光榮,也很不容易。


    咱在收獲榮耀與鮮花的同時,也相應的會付出很多的艱辛和酸楚。


    不過你放心,將來你嫁到咱家來,阿姨一定會把你當自個兒閨女一樣疼。


    有什麽困難,有什麽難處,你都可以說出來,咱們互相扶持,總能解決問題的。”


    麵對著未來婆婆釋放出來的善意,伍玥也迴以感激一笑:“阿姨,您的話我都記住了。


    從選擇旭東做我另一半的那會兒開始,我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我本質上是一個比較獨立自主的人,您不用為我擔心。


    旭東他是軍人,他有他的責任和使命,我會一如既往地支持他,信任他,照顧好自己,將來結婚了,也會為他打理好大後方,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秦海燕感動不已,握住伍玥的手點了點頭,“好孩子,你和旭東都是媽的好孩子!”


    坐在中間的周旭東咧嘴笑看著自己母親和未來媳婦婆媳關係相處和諧的模樣,此時此刻隻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了。


    他一左一右各握著秦海燕和伍玥的手,整顆心溫暖而滾燙!


    相比起這邊的溫馨和諧,周建民車裏的氣氛就有點古怪了。


    劉麗霞心裏頭對兒子周紹峰和未來兒媳伍瑩瑩有意見,從昨晚除夕宴席散後,她就沒有再搭理過這倆人。


    在周家的時候,當著大家夥的麵兒,劉麗霞為了不讓人瞧出來端倪,還會做做麵子功夫。


    現在到了車裏,又隻剩下自己一家子了,她便由著自己,隻跟丈夫周建民搭話,一路都在誇周旭東,對兒子周紹峰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給。


    至於伍瑩瑩,劉麗霞更是全當對方是透明的。


    周建民就是再遲鈍,也察覺到了妻子和兒子、未來兒媳之間的異樣,他頗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礙於這會兒在車上,開車的又是軍區那邊的警衛員,家醜不好外揚,所以也隻能忍著沒戳破。


    劉麗霞越是誇讚周旭東的優秀和將來不可限量的前程,周紹峰就越覺得母親是故意在說給自己聽,在不斷地提醒自己跟堂哥之間的差距。


    越是對比,他便越發清醒的感知到自己內心的那份落差和嫉妒!


    周紹峰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眉眼間積聚起了厚厚的陰霾。


    而一路都渾渾噩噩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伍瑩瑩,腦子裏這會兒還在盤旋著周旭東軍裝筆挺,偉岸逼人的身影。


    上輩子明明成了活死人的他,這一世居然更加風光耀眼了。


    原本也算年輕有為的周紹峰,在他的強烈光環對比下,頓時顯得暗淡無光,不值一提。


    想到自己處心積慮迴來爭搶的男人,根本不及預期,上輩子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在這一世也徹底變了樣,複製粘貼的想象夢碎,伍瑩瑩便暗恨命運不公。


    為什麽上一世命運成全了周紹峰、成全了伍二妮,這一世就不能成全了自己呢?


    伍瑩瑩心裏恨得滴血,指甲在掌心裏掐出深深的印記。


    “紹峰哥,你也是周家的子孫,憑什麽周家的資源全傾斜在你堂哥一人身上,而你卻要窩在小縣城裏慢慢熬資曆呢?”伍瑩瑩冷不丁的,突然就拔高聲音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她話音出口,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剛剛都說了些什麽。


    伍瑩瑩看到前麵開車的警衛員、副駕駛座上的周建民還有後座與她同排的劉麗霞、周紹峰都齊齊朝她望來,臉色刷一下變得煞白,條件反射的用手捂住了嘴。


    周建民沉下臉,冷冷質問伍瑩瑩:“你再胡說八道,現在就給我下車滾迴去。”


    伍瑩瑩頭一迴被未來公公這樣兇,眼睛倏然就紅了。


    “叔.....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劉麗霞露出一抹早就看穿了伍瑩瑩本質的表情:“收起你那些挑撥的話,趕緊給我閉嘴吧,今天是什麽好日子,你不知道麽?”


    伍瑩瑩不敢再反駁,委委屈屈的低下了頭。


    周紹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內心反複咀嚼著伍瑩瑩剛剛脫口而出的話,下決心般抬高下巴,一字一句道:“爸、媽,瑩瑩剛剛也沒有說錯。


    我也是周家的子孫,京都才是我的根,我憑什麽要委屈自己一輩子窩在小縣城慢慢熬?


    我想好了,我要把工作調到京都這邊來,哥他能用爺爺的人脈關係,我為啥就不能?”


    伍瑩瑩麵上不敢表露情緒,內心卻是一陣竊喜。


    她剛剛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原本她想著要找個合適的契機才能說動周紹峰下決心留在京都發展,現在好了,借著這個機會,他主動提了出來。


    周建民和劉麗霞在來京都的火車上已經商量好了,隻是周建民還沒找機會跟父親和大哥開口提這個問題。


    現在兒子的語氣和態度,明顯帶著負氣和不甘,這種仿佛‘全世界都欠他的’模樣,像是沒斷奶的孩子,讓周建民非常生氣且失望。


    難怪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娶妻不賢毀三代’,兒子自從跟伍瑩瑩複合之後,這思想覺悟是越來越自私,越來越狹隘了。


    周建民努力壓抑著心頭的熊熊怒火,繃著情緒黑著臉衝兒子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等迴家了再說。”


    周紹峰再棒槌也能聽出來周建民語氣裏的克製的怒意,沒敢再在老虎跟前拔胡須,當即就識趣的選擇了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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