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晴的話讓朱祥倒吸了口冷氣:“他這是想讓車遲國陷入萬劫不複,可昨日為何還要為那些僧人求情?”


    雪天晴一笑:“我可不認為他是求情,雖然那些僧人可以免去死罪,但在百姓中的名聲算是毀了。若是從此後道門一家獨大,他這個護國法師不是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嗎?”


    正在這時,一名內侍一臉慌張地跑了進來:“陛下不好,公主剛剛逃走了!”


    朱祥聞言猛地站起:“怎麽迴事,公主不是被押去宗人獄了嗎?”


    “剛剛公主苦苦哀求,請大將軍準其王後還陽後再去往宗人獄。誰知就在剛剛,她趁著大將軍外出之際,私自逃走了。”


    “關閉王宮,馬上給我搜!找到人之後,立刻綁來見我!”


    見內侍領命而去,雪天晴眨了眨眼睛:“陛下,曾飛雲關在何處?王宮中的九枚舍利又在哪裏?”


    朱祥先是一愣,然後一把拉住雪天晴:“孫長老跟我來!”


    不料二人剛出寢宮大門,就聽一聲巨響,隨後王宮西北角閃起一道金光。


    雪天晴一把將朱祥推迴寢宮,又命八戒與沙僧保護好眾人,自己則縱身來到發出金光的王宮大牢。


    看著除了腦袋之外,渾身放光的曾飛雲,雪天晴不禁撓了撓頭:“原來舍利還可以這麽用,真讓我大開眼界。”


    曾飛雲冷笑一聲:“孫悟空,拿來!”


    雪天晴裝作不解:“什麽東西?”


    “我的舍利子!若是乖乖交出也就罷了,如若不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我不明白,既然這麽簡單就能煉化舍利子,為何你還等了一年之久?要是早些煉化,如今整個車遲國都是你的了!”


    這句話好像戳到了曾飛雲的痛處,他兩眼一瞪:“等到了陰曹地府,我再告訴你答案!”


    說完抽出拂塵就向雪天晴卷來。


    看著迎麵而來的拂塵,雪天晴就是一驚,因為其中竟飽含純正的陽剛之力,難道這就是如來的力量?


    想到這裏雪天晴不敢怠慢,右手一晃,神鐵便出現在掌中,並向拂塵挑去。


    雖然拂塵柔軟無比,可與神鐵相交卻發出金石之聲,並傳出好遠。


    與此同時,一股如潮的力量通過神鐵直衝雪天晴,等神鐵與拂塵分開,這股力量才消失不見。


    一招過後,雪天晴突然閃身後退丈餘,並對著曾飛雲搖頭:“你根本就駕馭不了舍利子的力量,現在迴頭還來得及。”


    曾飛雲像是沒有聽到雪天晴的話,跟著一晃身形就有撲了上來。


    看著雙眼開始發紅的曾飛雲,雪天晴又是一搖頭:“再打下去,你會成為被舍利子控製的行屍走肉,收手吧!”


    隻是曾飛雲對此充耳不聞,依舊不顧一切地朝雪天晴攻來。


    現在的他如同變了個人,不但招式層出不窮,身法也極其詭異。


    再加上雪天晴心有所慮,二人一時間鬥了個旗鼓相當。


    本以為雪天晴出馬會手到擒來,不想半個時辰後,二人依舊在空中纏鬥。


    此時天色已黑,渾身冒著金光的曾飛雲在空格外顯眼,不但左近之人紛紛出門觀看,就連三藏等人也在八戒他們的陪同下來到了空曠所在觀戰。


    看著空中不分勝負的二人,三藏有些擔心道:“悟淨,自追隨為師以來,還從未見你師兄如此吃力,你二人可去助他一臂之力。”


    沙僧道:“師父勿急,不是師兄本領不夠,而是心懷仁慈,不想傷人性命。”


    八戒不解道:“師弟此話怎講?我怎麽覺得師兄拿他不下。”


    “此子修為不足卻強行與舍利融合,所以被舍利控製住了身子。好在他雖融合舍利,卻不曾真正煉化,否則已成行屍走肉。現今師兄正將此子體內的舍利子外溢之力引出,待到此力消散,師兄就能救他一命。”


    說完沙僧又哼了一聲:“佛祖肉身之力,又豈是普通人可以消受的!”


    沙僧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可也有些偏頗,因為此時空中二人都不好受。


    適才剛將舍利融入身體之時,曾飛雲感受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強大力量。


    那時的他可以說欣喜若狂,不然也不可能當著雪天晴的麵叫囂。


    本以為依靠舍利的力量拿下雪天晴不在話下,可剛祭出第一招,他就感覺到了不對。


    雖然看似是他自己出招,可曾飛雲卻明顯能夠感覺到是舍利子在驅動自己的身體:這絕不是他想要的!


    接下來他更是叫苦不迭,隨著與雪天晴開始纏鬥,原本隻是各自控製他身體一部分的舍利子互相之間開始有了莫名的聯係,並逐漸開始控製他的全身。


    到最後,曾飛雲除了腦袋依舊是自己的外,其他部分已不聽掌控。


    就和雪天晴說的,此時的他已經與行屍走肉無異。


    雪天晴雖然看起來能夠自如應付,可實際上也好受不到哪裏。


    神鐵每次與拂塵相交,那股略感怪異的力量就會直擊他的身體。


    雖然這股力量對他自身的修為來說不足掛齒,但每一次衝擊都會消耗一絲法力。


    雪天晴曾嚐試將這股力量收為己用,可不但每次都已失敗告終,而且還加劇自身法力的消耗。


    要不是鴻蒙之力生生不息,雪天晴早就忍不住一棍將曾飛雲砸到地上。


    一個時辰之後,曾飛雲非但沒有任何力竭的跡象,出手反而越來越快,快到雪天晴都有些應接不暇。隻一個沒注意,神鐵便被拂塵給徹底卷住。


    就在他準備將神鐵強行撤迴時,一把短劍突然出現在曾飛雲左手之中。


    看著匕首上的藍光,雪天晴就知道上麵有毒。


    若是匕首在真正的曾飛雲手裏,他根本無懼。


    可現在自己麵對的到底是什麽,別說雪天晴,就連曾飛雲自己恐怕就不知道,所以他不敢硬接。


    見匕首越來越近,雪天晴左手握住神鐵,右手把金剛琢掏了出來向匕首迎了過去。


    擋住匕首的瞬間,金剛琢猛然一顫,然後便像磁鐵般將匕首牢牢吸住。


    與此同時,在曾飛雲體內來迴激蕩,卻無處宣泄的力量仿佛找到了缺口般,如潮水般湧入金剛琢內。


    下一刻,原本暗淡的金剛琢開始發出絲絲光芒,最後更是射出耀眼金光,讓曾飛雲與觀戰的人都睜不開眼睛。


    此時的曾飛雲人雖然還在空中,卻如同被定住一般,一動不能動。


    對麵的雪天晴明顯感覺到,在將舍利之力吸入自身之中後,金剛琢正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對其進行鎮壓,最後使其融入己身。


    與此同時,金剛琢中還有絲絲靈力外泄。


    這些外泄的靈力在雪天晴左手周圍不停盤旋,最後更是直接鑽入他的身體。


    當第一絲靈力入體時,雪天晴就感覺到了異樣。


    因為它在自己四肢百骸遊走多時後,最後竟直衝一處毫不起眼的角落,並開始自行運轉。


    片刻之後,雪天晴就明白了靈氣的目的:它在修複自己的暗傷!


    對於雪天晴來說,雖然修行之路也算順利,可因為他本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多次大劫或多或少的都在體內留下了傷痕。


    好在這種暗傷對他的修為沒有任何影響,所以雪天晴並未在意,不想今日竟然被金剛琢發現並開始修複,也算是給自己除去了一個隱患。


    想到這裏,雪天晴便與對麵的曾飛雲一樣,定住身形不再動彈,任憑這些靈力在體內遊走。


    就這樣,二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僵立在空中差不多半個時辰,曾飛雲突然大叫一聲,撒開拂塵大頭朝下就栽了下去。


    曾飛雲雖然栽向地麵,可他曾經融入身體的九顆舍利卻沒有跟著他一起掉落,而是靜靜地懸浮在空中,甚至連對應其身體的位置都沒有改變。


    雪天晴見狀微微一笑,隨後一揮手,就將舍利盡皆收入懷中。


    緊接著他又朝下一指,眼看就要摔個頭破血流的曾飛雲慢慢落在地上。


    見曾飛雲落地,早已被八戒吩咐過的士卒直接上前就把他捆了個結結實實。


    不等雪天晴落下雲頭,朱祥已經衝到了曾飛雲麵前:“公主在哪裏?”


    此時的曾飛雲已是精疲力盡,別說動,就是說句話都費勁。


    見曾飛雲閉口不言,朱祥抬手就是一巴掌:“公主在哪裏?”


    緩了好一會,曾飛雲才費力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舍利子都給你了,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她在哪裏!”


    這時,三藏走到近前:“陛下勿急,依照公主對此人的情愫,定然不會離開太遠,所以隻需命人仔細尋找,必有收獲。”


    朱祥聞言對著曾飛雲就是一腳,隨後命人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公主,就是處置,也要自己親手處置!


    與此同時,雪天晴也落在了地上:“師父,此次費了些力氣,讓您擔心了。”


    三藏點頭:“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雪天晴搖了搖頭:“現在說這話還為時太早。”


    三藏一愣:“此話何意?”


    雪天晴右手一伸,一顆舍利便出現在掌中:“師父,雖然我不知道這舍利是什麽來曆,但可以肯定絕不是佛祖的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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