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林妙雪的咄咄逼人,雪天晴隻守不攻,並不斷好言相勸。


    怎奈對方悲憤至極,恨不得立刻置他於死地,又怎麽會聽進去他的勸說。


    三藏無奈道:“八戒,你大師兄為何如此婆媽,難道他對此妖動了真情?”


    八戒一把捂住三藏嘴巴:“師父,求你別說了行嗎?我們還在流沙河底,若惹怒了這位女菩薩,恐怕性命不保。”


    唐三藏無法出聲,卻依舊暗自腹誹:難道此妖現在還不算惱怒?


    此時的雪天晴也有苦難言,雖然他不忍痛下殺手,可林妙雪卻招招致命。再加上對方招數之妙遠超意料,一時間他竟然被逼得節節後退。


    眼見雪天晴被逼至牆角,林妙雪招式突然一變,隨後便化作漫天彩綢向他當頭罩去。


    原本依照雪天晴的本領,躲開這一招不在話下。


    但不知為何,彩綢罩下的刹那,他仿佛失去意識般呆立不動,於是轉眼便被捆了個結結實實。


    雖然身陷囹圄,可雪天晴依舊沒有忘記勸說林妙雪,語氣之誠懇就連三藏二人都有些動容。


    見雪天晴嘴巴依舊不停,林妙雪厲聲道:“閉嘴,我不用你來說教!”


    說完雙手用力,便準備將雪天晴拽到跟前。


    誰想可無論她如何用力,雪天晴卻紋絲不動。


    林妙雪見狀雙眉一挑,隨後頭一搖,滿頭黑發化作鋼針朝雪天晴刺來。


    就在三藏二人為雪天晴擔心之際,卻見林妙雪又將黑發收了迴去。


    下一刻,她不但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就連身體都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順著林妙雪的目光看去,師徒三人發現大門處不知何時多了一道魂魄,正是雪天晴的樣子。


    魂魄身形雖然有些飄忽,卻徑直向林妙雪走去。


    眼看魂魄走到自己麵前,林妙雪雙眼突然一瞪:“你是什麽人?”


    說話間,抬起右手向魂魄的脖子抓去。


    魂魄任憑林妙雪掐住脖子:“雪兒,我是玉哥,你難道忘記了嗎?”


    不料聽到這話,林妙雪右手用力,徑直將魂魄甩向一邊:“既然你們都在騙我,今日就全留在這裏吧。”


    說完往後一退,徑直盤坐在鳳榻之上,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正當雪天晴掙斷彩綢,準備上前打斷林妙雪施法時,被甩在一旁的魂魄突然閃身來到他身邊。


    不由分說抓起他的胳膊,就向水晶宮外衝了過去。


    林妙雪雖想阻攔,怎奈離著太遠,隻能眼睜睜看著二人衝入水中。


    雖然魂魄修為不如雪天晴,可不知為何,他竟沒有半分反抗的想法。


    因為三藏二人仍在水晶宮中,雪天晴心中牽掛,所以想請魂魄帶自己迴轉。


    不過他忘記此時已在流沙河中,所以剛開口河水就灌進嘴中,嗆得雪天晴直翻白眼。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魂魄終於帶著雪天晴衝出水麵。


    來到岸上將雪天晴往地下一扔,魂魄笑道:“你這神仙也太窩囊了吧,連水都不會?”


    見雪天晴艱難地指了指肚子,魂魄更是笑得前仰後合,等笑夠了才將手放在他小腹上慢慢按壓。


    隨著雪天晴喉嚨裏不斷發出聲音,河水開始不斷從口中冒出。


    把肚子裏的水吐幹淨,雪天晴終於睜開眼睛:“再晚會,你就要給我收屍了。”


    魂魄聞言笑得直拍雪天晴的胸膛,也在笑聲中恢複了真容,原來正是二十年未見的清月。


    “說這個也不嫌丟人,要是被淹死,去了地府怎麽和閻羅說?”


    雪天晴有氣無力地說道:“真被淹死,我會一輩子纏著你,絕不讓外人知道。”


    將雪天晴扶起,清月拍著他後背說道:“我呸!現在想起我晚了!死了就去找林妙雪,正好做一對野鴛鴦。”


    “明知那是緩兵之計,你還非要瞎攪合。現在好了,唐三藏和八戒被困水底不知死活,怎麽辦?”


    清月雙眼一瞪,隨即將雪天晴推翻在地,接著起身用右腳踩住他的胸口。


    “我瞎攪合?你說我瞎攪合?原來一切都是我的錯!”


    雪天晴看著麵容有些扭曲的清月,無奈地指了指她的裙底:“小姑奶奶,能不能注意下自己的形象?”


    清月見狀腳下一用力,同時一個掌心雷轟在雪天晴的腦袋上:“姑奶奶我樂意,要你管!”


    隨後清月咬牙道:“剛剛交手之時,你對她好生關心!若不是我出手,你們會不會做出醜事?”


    “都說了那是緩兵之計,我好歹也是出家人,怎麽能做那種苟且之事?”


    清月哼了一聲:“我呸,屁的出家人,你隻是保著唐三藏西行罷了。”


    雪天晴驚訝的看著清月:“這些年師父都教你什麽了,怎麽滿嘴髒話?”


    清月怒火中燒道:“你管不著!”


    說完雙手齊動,一連串掌心雷便直直朝雪天晴的腦袋而去。


    終於,在空中飄起烤肉的香味後,清月的火氣才算平息。


    伸手將雪天晴重新拉起來,一邊給他擦臉一邊抽泣道:“我就不該來。”


    雪天晴狠狠戳了下清月的腦門:“多大人了,還和小孩子一樣,到底怎麽迴事?”


    “祖師知道你有難,所以讓我下山,誰成想剛下來就碰到礙眼的東西。”


    隨後清月從懷中取出一塊女媧石:“此物能克製河中的魂魄,不過若不是我煉化了幾塊,也不能做到來去自如。此地魂魄怨氣極重,漫說尋常生靈,就算神仙到此恐怕也兇多吉少,除非陰司巨頭親至。”


    雪天晴麵帶疑惑:“為什麽會這樣,這麽多冤魂陰司怎麽理都不理?”


    清月搖頭:“不知道,我隻知與七百多年前那場大變有關。以前和你說過,兩界山就是那時出現的。”


    隨後她又說道:“不過有一點應該不錯,就是水晶宮原本是龍祖行宮,那顆珠子則是世間僅存的一顆鎮海珠。”


    雪天晴撓了撓頭:“龍祖是誰?”


    “傲天啊,你不會不知道吧?”


    雪天晴依舊搖頭:“不知道,不過楊戩提起過傲天的名字,還說齊天混元功是什麽神龍訣。”


    讓雪天晴把濕衣服脫下,又將一件道袍罩在他身上,清月才說出龍祖來曆。


    據說傲天是三界內的第一條神龍,其修為之高遠超普通人想象。


    傲天縱橫天下之際,三界還是巫妖二族對立。


    後來東皇太一創立天庭,大部分妖族跟隨前往,可傲天卻留了下來,因為他與東皇太一不睦。


    傲天不但留在凡塵,還將龍族聚集在一起,自號齊天大聖,欲與東皇太一一爭高下。


    後來巫妖二族爆發大戰,雖然與天庭不合,可龍族畢竟也是萬妖之一,所以傲天在大戰中依舊與天庭聯手,共同對抗巫族。


    隻是這場曠世之戰沒有贏家,雙方均死傷慘重,不但巫族的十二祖巫折損了十一位,就連東皇太一與帝俊也戰死沙場。


    原本龍族在大戰中損傷也不小,可傲天不知用了什麽,繁衍最為緩慢的他們竟最先恢複過來。


    不過此時盤古斧已被帶上天庭,世間靈氣開始枯竭。


    所以龍族想找到一處棲身之地幾乎沒有可能,於是傲天將目光轉向了天庭。


    與其他仙人登天不同,傲天直接去往淩霄殿,要現在的玉帝將皇位讓於自己。


    傲天的要求玉帝當然不會同意,於是最終雙方打賭比試。


    倘若傲天贏了,玉帝就讓出天庭。


    可要是玉帝贏了,傲天手下的神龍則全部前往天庭聽用。


    雖然沒人知道這一戰的最後結果如何,但從那時起,龍族幾乎全部去往天庭,而傲天則在那一戰後不知所蹤。


    見清月不再吭聲,雪天晴問道:“就這樣完了?”


    清月點頭:“完了,你還想知道什麽?”


    雪天晴指了指身上的道袍:“我想和你學衣服變化之術,你也知道,西行路上衣服非常容易破損,要是會這手,起碼不用怕走光。”


    清月不解道:“什麽是走光?”


    聽完雪天晴的解釋,清月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有這個心思,還是好好想想怎麽救出你那位師父吧!”


    雪天晴聞言這才想起三藏還在流沙河底,他瞅了瞅奔騰的河水,最後又搖了搖頭:“我不會水。”


    見清月一臉不屑,雪天晴摸著下巴道:“要不我去地府問問怎麽迴事,那麽多冤魂為何一直留在陽間?”


    清月一撇嘴:“你有那麽大的麵子?我可聽說如今玉帝與閻君麵和心不和。天庭都不買賬,何況是你?”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地府與天庭不睦,我和天庭也不合,如此一來,我們與地府不就是朋友了。”


    見雪天晴信心滿滿,清月也不阻攔,從懷中掏出一物,揚手扔給了雪天晴。


    看著手中的玉佩,雪天晴不解道:“這是什麽東西?”


    “地府的引路標記,用法力催動即可,你難道不知道地府不在人世間?”


    雪天晴先是點了點頭,然後運用法力催動玉佩。


    隻見玉佩先是發出一陣耀眼光芒,隨後一扇橢圓形的光門便出現在麵前。


    看著光門內的一片繁榮,雪天晴疑惑道:“你確定這是地府?”


    清月也不答話,抬起右腳對著雪天晴的屁股就是一下,直接將他踹進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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