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轉了幾圈,雪天晴皺眉道:“不會是我們記錯地方了吧?”


    清月沉思片刻:“是不是你我眼神不好?我記得就在此處!”


    被清月拉著往地麵而去,雪天晴苦笑道:“要是那麽大個院子都看不到,那我還是把眼珠子挖出來算了。”


    雪天晴話音剛落,隻聽清月說道:“我就說這裏有古怪!你看看要不要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來。”


    順著清月手指的方向,雪天晴看到自己偷衣服的那座莊院就在腳下。


    與清月並立空中,雪天晴凝視良久:“沒有不對勁的地方,就是座普通莊院,裏麵住的也是尋常百姓。”


    清月搖頭道:“越是沒有可疑的地方,就越是可疑,這地方實在太偏僻了。”


    雪天晴點頭:“說的也是,除去周圍的田地,連條通往外界的路都沒有。”


    說到這裏,雪天晴自己就是一愣:“不對,當初我們走過的路呢?”


    清月聽罷才想起當初二人抱著遊山玩水的心思,翻山越嶺,最後從一條小路來到這裏。


    在偷了人家兩套衣服後,又從對麵的林間小路離開。


    記憶中,小路雖然不長,卻又延伸數裏。


    而今,群山仍在,可是小路卻不見了蹤影。


    二人降落在樹林前,隨後便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臉上則是一片茫然。


    就在二人眼前,前些日子走過的小路仍在,一樣的崎嶇,一樣的幽深。


    好半天,清月才說道:“師叔,我們是不是遇到鬼打牆了?”


    雪天晴聞言沒好氣地說道:“小姑奶奶,雖然沒入仙籍,可你小名也叫神仙,鬼打牆會找到你?再說我們不是被困在這裏出不去,而是在空中看不到地上的東西。”


    清月撓了撓頭:“那你說怎麽迴事?”


    雪天晴一翻白眼:“你都不知道,我怎麽可能知道?你在這裏別動,我再到空中看看。”


    說完駕起雲頭,盯著清月與她麵前的小路,緩緩向上升去。


    離地麵大概三丈左右,雪天晴覺得眼前一花,隨後小路便不見了蹤影,隻餘清月站在那裏看著自己。


    雪天晴並未停留,而是繼續向上,當升到三十餘丈時,地麵景象一陣扭曲,隨後能看到的便隻剩崇山峻嶺,就連清月也瞬間消失。


    迴到地麵將所見告訴清月,雪天晴呲牙道:“這裏肯定有寶貝,不過普通百姓有這種寶貝,對他們有害無益,今天我們就幫他們除去這個禍害。”


    清月聞言一臉嫌棄:“師叔,要知道修道之人修身也修心,講的是清心寡欲;佛門更是要四大戒空,了斷七情六欲,你這麽貪財怎麽去靈山?”


    雪天晴正色道:“我們這是善舉,以後他們肯定會感謝我們的。不是有句話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嘛。”


    清月不解道:“什麽意思?”


    “就是說普通老百姓如果持有與他們身份不符的寶貝,定會引得貪欲之人前來搶奪,最終會丟了性命。”


    清月不再理會雪天晴,而是邁步朝莊院大門而去。


    雪天晴見狀問道:“你想去幹嘛?”


    “借宿,還能幹嘛!你不覺得這裏比虎嘯峰更適合躲避天兵嗎?”


    “上次和你說了的,這裏的員外不喜歡方外之人。”


    清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你哪裏看到我是方外之人了?”


    “方外之人他都不接待,何況你我這樣的普通人?此人小氣得很,怎麽可能讓我們白吃白喝白住?”


    清月從袖子裏掏出一錠銀子在雪天晴麵前一晃:“你覺得他會不會接待?”


    看著足足五十兩雪花紋銀,雪天晴張大嘴巴:“你不說出家人不能貪財嗎?”


    “別想多了,這是我那日暴打哮天犬,順手從他身上拿來的。對了,多少改變些模樣,免得被小廝認出。”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在哪裏都有效,當清月舉著銀子出現在門口時,前來開門的小廝頓時喜笑顏開,甚至連通稟都沒有就將二人引到客房。


    等小廝走後,雪天晴往床上一躺:“真舒服,好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了。”


    清月朝雪天晴的小腿踹了一腳:“你是不是故意的?”


    雪天晴眼都不睜地說道:“這裏的主人不是良善之輩,那小廝也不是好東西,若是單獨讓你住一間房子,出意外怎麽辦?”


    清月哼了一聲:“我會怕他們?這些年不是白白修煉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情況特殊,能老實點就老實點吧。”


    “走吧,陪我去看看,我總覺得這戶人不是良善之輩。”


    雪天晴一搖頭:“睡覺,不去!”


    清月哼了一聲:“剛剛還想著此地的寶貝,現在怎麽不去了?你不去我去。”


    雪天晴眼睛一閉,再也不搭理清月,任憑她對自己又是幾腳。


    小廝離開客房後,一溜煙來到客廳:“老爺,家裏來了一男一女,是對小夫妻。”


    胖員外擺了擺手:“這種小事還來稟報,你是不是嫌我不夠忙?”


    “老爺,那女子長得那叫一個水靈,您要是見了也會心動。”


    胖員外怒道:“滾!滿腦子女色,難道就不能為老爺分憂嗎?”


    看小廝要走,胖員外又喊道:“迴來,小心伺候他們,等時候到了你知道怎麽辦。”


    等小廝離開後,胖員外又坐在那裏動也不動,眉宇之間滿是擔憂。


    出了客廳,小廝嘟囔道:“既然早晚都要扔進祭壇,幹嘛還要這麽客氣,不享用一番怎麽對得起自己!”


    說完,小廝將目光轉向客房,眼中露出貪婪之色。


    雪天晴正與周公相談甚歡,突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睜開眼才發現清月正抱著自己腦袋使勁搖晃。


    “我的姑奶奶,你越來越沒規矩了!別忘了,我可是你師叔。”


    “什麽師叔?你都被逐出山門了,還在這裏裝大輩!我就說這裏的人不是好東西吧?要是猜得不錯,此處應該是一處土匪窩。”


    聽完清月剛剛的所見,雪天晴皺眉道:“他們說的祭壇是什麽東西?”


    清月說道:“這還不簡單,抓起來一問便知,不管祭壇是什麽,肯定不是好東西。”


    雪天晴搖了搖頭,然後盤坐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清月見狀一晃身形,來到門口,靜靜站在那裏觀賞著不遠處的一棵桃樹。


    少時,雪天晴打開房門,對清月點了點頭,然後邁步向後院走去。


    二人使用隱身之術,穿堂過室一直向前,不多時就來到後花園一間看起來異常老舊的房子前。


    遲疑片刻,雪天晴一抬腳,接著就出現在屋內,緊接著清月也現身一旁。


    房子外麵看似老舊,裏麵的裝飾卻頗為考究,雖不能說極盡奢華,可處處都透露著主人的用心。


    二人正前方有一張供桌,上麵有個黃金打造的牌位,牌位前擺放著瓜果點心。


    看到這裏,清月皺眉道:“是不是找錯地方了?這是人家供奉先祖的地方。”


    雪天晴搖頭,然後環顧四周,最終將目光落在右山牆上的一顆龍首雕飾上。


    隨著雪天晴輕輕扭動龍首,供桌後麵的牆壁隆隆作響,隨後一扇暗門便出現在眼前。


    進了暗門右拐,是一道向下的樓梯,樓梯盡頭是扇黑漆大門。


    大門後是處天然洞穴,洞穴不大,除去正中間有座方圓近丈的圓形祭壇外再無他物。


    雪天晴在洞裏轉了兩圈,最後來到祭壇前伸手敲了敲:“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下去請你出來。”


    等了半天,見一點動靜都沒有,雪天晴將手放在祭壇上猛地一按,一股排山倒海之力直衝地下而去。


    隨著一聲悲鳴響起,隻見祭壇中間往下一沉,便露出了個黑漆漆的洞口。


    緊接著一頭通體雪白,額上有火紅花紋,體型碩大的豹子艱難地爬了出來。


    因為年歲太大,豹子本就虛弱不堪,剛剛雪天晴一擊又傷了它的元氣,所以爬出祭壇後,便趴在那裏不再動彈。


    雪天晴看著豹子有些疑惑: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個品種的豹子。


    不想一旁的清月在看清豹子的模樣後,竟然驚訝地叫了出來:“不會吧,怎麽世上還有這東西?”


    雪天晴驚訝道:“你知道這是什麽?”


    “嗯,在山上的時候,從典籍裏看到過。按理說它早就已經絕種了,怎麽這裏還有一頭?這可是上古異獸。”


    見雪天晴不解,清月解釋道:“這是孟極,上古年間才有的東西,它不但善於隱藏自己,還能讓人夢想成真。”


    見雪天晴依舊滿臉疑惑,清月繼續道:“據說它能夠進入人的夢境之中,然後將夢境變為現實。不過孟極算的上真正的赤子心性,所以好壞不分,不管你的夢是好的還是壞的,都會將其變成現實。”


    雪天晴驚訝道:“不是吧,還有這麽好玩的事?”


    清月一撇嘴:“好玩,它可不管你夢中是好是壞,全都會使其變為現實。要是做美夢還好,可要是做噩夢,你自己想吧。”


    雪天晴摸了摸下巴:“能不能讓人夢想成真先不去管它,善於隱藏自己倒是十有八九,要不然這座莊院為何如此怪異。不過既然是上古異獸,為何一點修為都沒有,不應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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