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神州衛來了一隊人員,將整個路段封鎖掉,處理現場工作。


    雖然戰鬥已經結束,不過隨地可見的彈殼,車輛上的彈孔,都曾記錄者方才的慘烈戰鬥。


    有人前來接手,譚元武沒有久留,帶隊拘押那幾名活口迴去。


    迴到神州衛後,他馬不停蹄前去麵見被吵醒的廖國安。


    廖國安剛穿好衣服,精神很足,並不像被吵醒,看著譚元武進來,他皺眉道:“譚統領,發生什麽事情?”


    “廖將軍,我們前去支援途中,被人給襲殺了。”


    譚元武迴應道。


    “過程說說。”


    廖國安眉頭鎖得更深,這段時間還真是不太平,在過往的幾年內,還沒有敢對神州衛下死手呢。


    但是短短幾個月內,形勢變化很大,不僅出現了龐大組織天命會,如今更是有人敢夜襲神州衛人員,這是死罪。


    譚元武將過程詳細敘說,廖國安聽得直皺眉,問道:“他們到底是什麽人?”


    “將軍,還沒有審訊。”


    譚元武道。


    廖國安來迴踱步,忽地站住,道:“立刻審訊,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麽人如此膽大包天,敢襲殺神州衛軍士。”


    “將軍,我馬上辦!”


    譚元武道。


    “對了!”


    廖國安叫住了他,問道:“那個漏網之魚看看跑到哪裏去了?”


    “將軍,方才我已經聯係過了,那名高手跑到江邊後棄車獨自逃離,目前已經無法鎖定其蹤跡。”


    譚元武道。


    “很專業啊。”


    廖國安驚歎對方的素質,這必定是一名非常專業的人員。


    “你馬上前去審訊,看看這些鼠輩到底是些什麽人。”


    廖國安很生氣,在自己眼皮底下,居然有人膽敢當眾襲擊神州衛,這分明是打擊神州衛的威勢。


    “是! ”


    譚元武應了聲後準備離開,不過他想起槍械的事情,並沒有挪動腳步。


    “譚統領,還有什麽事情嗎?”


    廖國安問道。


    “將軍,還有件事情需要上報。”


    譚元武道。


    廖國安示意他說下去,譚元武才拿出那支槍械道:“這是我們從那些兇徒繳獲的,是軍用槍械,不過出廠編號被磨掉了。”


    廖國安接過槍械,認真觀摩一番,眉頭緊緊擰著,沉聲道:“這件事情,有人在背後資助武器,並且這個人還是軍方的人,事情不簡單啊!”


    “將軍,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才向您稟報這件事情,”


    譚元武麵色很凝重。


    廖國安將槍械放到桌麵上,交代道:“這件事情必須保密,你先去審訊,看看這些人什麽背景。”


    “是!”


    應了一聲後,譚元武轉身離開。


    目送譚元武離開,廖國安拿起電話,想要將這件事情通知葉峰,不過看了看時間,已經將近一點,他又重新放下電話。


    而此時,省城某個段落,一名麵色蒼白瘦削的中年人狼狽而逃。


    在夜色的籠罩下,踉踉蹌蹌的飛奔而走,每走一步,地上便留下一絲血跡。


    此人正是襲擊譚元武等人的蔡建樹,他神色焦急,兜了一個大圈後,又迴到神州衛兩公裏外,向那棟出租屋走去。


    “好厲害的戰鬥力。”


    走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蔡建樹靠著牆壁,至今仍心有餘悸。


    方才離開的時候,雖然他的速度極快,但是仍中了兩槍。


    一槍打中左肩,一槍擊中他的右腿,盡管有內勁支撐,不過奔走仍十分不便,一瘸一瘸的。


    所幸的是,他聰明的拋掉車子,選擇步行離開,不然那仍被神州衛鎖定。


    短暫歇息後,他再次奔走,快速朝著範玉泉所在的位置奔襲而去。


    此時那棟簡陋的出租屋內,範玉泉身穿灰色睡衣,坐在大廳茶幾前,枯槁的手指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問一旁的中年道:“建樹迴消息沒有?”


    他身邊的中年人身材微胖,名叫賀驊,是他手底下最得力的手下,並且十分忠心。


    要知道,無論在什麽地方,都存在競爭和鬥爭,天命會內部一樣如此。


    範玉泉身居護法的地位,一樣需要組建自己的人手和勢力,用來跟其他護法分庭抗禮,保住自己的地位。


    而要想獲取更高的權勢和地位,一樣倚仗著身邊的人和勢力。


    恰巧,嶺南原本便是範玉泉所發展和管轄的勢力,神州衛的舉動可謂給他一個巨大的打擊,直接廢掉他在天命會的倚仗。


    原本天命會高層打算派出兩名護法前來處置嶺南的事情,不過另外一名護法看熱鬧還來不及,怎麽可能出手相助?


    “範護法,還沒有。”


    賀驊低聲道。


    範玉泉沉默不語,他對神州衛有些許了解,全是實力不高的軍士,在他看來威脅不大。


    嶺南眾多據點被拔出,估計有高手出手,不過隻是截殺一個小隊,一名天境出手已經綽綽有餘了。


    就在此時,門口響起急促的敲門聲,範玉泉心頭一緊,轉頭望向門口方向。


    賀驊快速走過去,他沒有急著開門,而是通過貓眼確認外麵情況。


    看了一會,他麵色一變,急忙打開門,蔡建樹一個踉蹌撲了進來。


    賀驊一把將他扶住,問道:“怎麽迴事?”


    蔡建樹沒有迴答,來到範玉泉麵前,噗通一聲跪下,渾身都在顫栗,道:“範護法,屬下無能,我們的行動失敗了,不僅沒能拿下那些軍士,還損失了十餘人。”


    範玉泉忽地站起身來,俯視著地上的才建樹,幾乎咆哮道:“到底怎麽迴事,一些尋常軍士,你不僅沒能打成目標,還折殞了十幾人?”


    隨著範玉泉的聲音落下,大廳內變得寂靜起來,很清晰可以聽到範玉泉粗重的唿吸聲。


    他確實有些惱怒,嶺南的損失太大,若是連自己手底下這些人手都折殞,以後在天命會內就真是一個光杆司令了。


    見到其他護法,還不得繞路走?


    想到這裏,範玉泉就一陣頭大,這種結果他難以接受。


    “範護法,那些軍士都不是一般人,火力極其強悍,估計個個都是黃境武者,十分難對付。”


    蔡建樹給自己開解,他不敢承接護法的怒火,隻能推卸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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