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時間很快過去,經過一夜的清理,江心島重新恢複了原樣。


    島上所有痕跡都被清理幹淨,沒有了一絲昨晚鏖戰過的狼藉。


    不過許多樹幹上,圍牆的牆體上,留下許多清晰可見的彈孔,訴說著昨夜這裏發生的激烈戰鬥。


    清風輕柔,帶著了島上最後一絲血腥味,迎接東邊灑下的第一縷金色陽光。


    省城的這次動靜,席卷了八成以上的家族,如海嘯般滌蕩而過。


    無數家族在這場動蕩中,顛覆了家族的命運,就此在省城除名。


    對上層而言,這是一場巨大的災難,對常人而言,沒感到什麽變化,依舊過著正常上下班的日子,隻是聽到零星的消息。


    昨夜的事情,並沒有給葉峰的生活帶來多大的影響,柳瑩瑩仍正常上班,蔻蔻則在謝清涵的護送下去了幼兒園。


    至於葉長歌,早早的就去了葉家,偌大的莊園又隻剩下葉峰一人。


    書房裏麵,葉峰鋪開那份省城百族的名單,手裏拿著鉛筆,一口氣將三十餘個家族的名單劃掉。


    毫無疑問,被劃掉的家族,都是追隨江家的家族,從此後將會在省城除名。


    原本密密麻麻的名單,經過數次的攻伐後,消失了大半,隻剩下了四十餘家。


    這些家族相對來說,比較安分,有的攀附在葉家下麵,得以保住了根基。


    有的則是持中立態度,沒有參與這次的事件中,葉峰也沒有對他們出手。


    看著稀疏的名單,葉峰滿意的點了點頭,經過江家的折騰,達成了他的預想目標。


    借著這次機會,到時候讓葉家出麵,出一係列的規矩,將剩餘的家族震懾。


    這樣一來,省城的秩序變得得到重塑,沒有家族能逾越律法的束縛,這才是葉峰想要得到的結果。


    經過這一事件,葉峰相信,在神州衛這柄利刃下,任何家族都聞之色變。


    省城某棟莊園裏麵,許玉成坐在大廳沙發上,聽著手下的匯報,嚇得麵色蒼白。


    他萬萬沒有想到,昨晚江家竟然鬧出如此大的動靜,更令他沒想到的事,江家雄赳赳的來到省城,試圖想要傾覆葉家,卻將自己給裝進去了。


    更加令他震撼的事,這次事情,不僅官方出手維護了葉家,神州衛也全程出動了。


    “尤經理,所幸你當初的提醒,不然我現在怕是跟江星文一般,被帶進神州衛了。”


    許玉成心有餘悸,當初他還真的想要在省城動手,獲取一定的話語權。


    當時的形勢是,葉家搖搖欲墜,隻要江家出手,那麽他許家就能從中獲得一定的機遇。


    還是尤昌茂細細分析,澆滅了他心中的衝動,沒選擇參與其中,隻是攫取了一些商業上的利益。


    現在迴想,許玉成嚇出一身冷汗,他不覺得敢對江星文出手的神州衛,會忌憚自己許家這層身份。


    尤昌茂端坐在對麵,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笑道:“少爺,事實證明,我當初的判斷是對的,葉家仍是以前的葉家,並沒有到任人蹂躪的地步,省城也不是誰都能摘的果子。”


    此刻的尤昌茂滿臉都是自傲,經過這次,算是在這位少爺麵前,狠狠的露了一迴臉麵。


    事實上,許玉成現在看待尤昌茂確實不同了,充滿了崇敬。


    能夠擁有如此精準的判斷與前瞻性的目光,在許家來說,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平複心中的驚意後,許玉成歎了歎道:“尤經理,這次還真多虧了你,不然我這次怕是要在省城栽了跟頭。”


    尤昌茂收斂臉上的自傲,謙恭道:“少爺,小小功勞,不足掛齒。”


    “少爺,據說福省的徐少爺昨晚也有了動作,並且昨晚的損失不小,所帶來的人馬幾乎全軍覆沒。”


    尤昌茂輕聲道。


    徐家來到省城,對許玉成來說並不是什麽秘密,畢竟都是大家族的人。


    提起徐家少爺,許玉成頓時來了興致:“他們現在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在神州衛的圍剿下,他們所帶的人員與高手盡數被殲滅,徐陽現在應該跟江星文一樣,呆在神州衛的大牢裏麵了。”


    尤昌茂輕笑道。


    許玉成聞言,身上又是一股寒意蔓延,沁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江星文的遭遇如果抨擊人心,那麽徐陽的遭遇就讓他感同身受了。


    如果自己跟徐陽一般動作,那麽現在指不定跟他們一起在神州衛大牢裏麵唱鐵窗淚了。


    “幸好幸好.......”


    許玉成有種濃烈的劫後餘生的僥幸感,嘴裏禁不住呢喃道。


    在僥幸的同時,許玉成忽而閃過一絲疑惑,開口問道:“尤經理,你覺得,江星文等人結果如何?會不會迴頭就被家族的人撈出來?”


    對江家來說,即便自己家族的人被逮捕,要撈出來也不是什麽難事。


    尤其是江星文這種核心子弟,斷不可能冷眼旁觀,任人處置。


    按照慣例,即便一般家族子弟即便犯事,背後的家族也會不遺餘力將其撈出來。


    何況是江家這種權勢遍及神州的家族,斷然不可能見死不救,尤其是江星文這種核心子弟。


    尤昌茂猶豫了一會,摸了摸下巴,沉聲道:“少爺,這次江家恐怕不管用了,江星文八成難出來。”


    之所以得出這個結論,不是尤昌茂瞎猜的,而是經過反複斟酌。


    首先,江家在省城所做的不是小事,那是顛覆葉家的大事,這等大事,葉家就斷不可能放過江家眾人。


    其次,神州衛成立的這些年,就從來沒有聽說過對那個家族妥協。


    許玉成聞言,驚訝道:“難道就沒有斡旋的餘地?那可是江家,真要將江家得罪了,葉家和神州衛怕是也不好受。”


    許玉成的思維仍是家族為上,在他看來,江家的威勢,即便葉家怕是也得讓步。


    至於神州衛,那是屬於官方的人,與江家沒有本質矛盾,怕是也會迫於壓力,放掉江星文等人。


    尤昌茂嗤笑一聲,道:“少爺,你去查查神州衛曆史,覆滅的家族無數,何曾有放人結案的先例?”


    許玉成頓時語塞,神州衛雖然沒有對大家族動手的先例,但尤昌茂說得不錯,確沒有對任何勢力妥協過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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