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院落,兩側種植罕見的花草,濃鬱的花香飄逸。


    四處安祥謐靜,眾所周知,老太君生活奢靡,喜歡各種花草。


    就這個小小的院落,光是養護花草的費用,就高達數百萬。


    至於采購的費用,比之還要多十倍不止。


    葉先賢和葉長歌雙雙來到院子前,前方的門半敞,可以看到裏麵奢華的布置。


    葉先賢走在前頭,葉長歌跟在後麵,跨過那道門檻,走了進去。


    一路上,葉長歌臉色都不好,其實她很抗拒迴到這裏,更加不想見老太君。


    不過昨晚葉峰的電話,讓她不得不隨著葉先賢前來,想要一探老太君的口風。


    屋內。


    老太君坐在一張軟榻上,年紀雖然六十多歲,不過麵色依舊紅潤,皮膚褶皺,卻如嬰兒一般。


    她身穿一件黃色的老年旗袍,一頭銀發一絲不苟的盤了成一個發髻,上麵插著一支嵌著拇指大小帝王綠的金釵。


    脖子上掛著一串珍珠項鏈,每一顆都如拇指一般大小,圓潤光滑。


    這種是正宗的南浦珍珠,異常珍貴,每一顆都價值千金。


    老太君一輩子都是一個精致的人,在她掌控葉家之後,每年光是她個人花銷,就高達十個億。


    不得不說,這是老佛爺轉世。


    在她的身邊,是老太君出嫁就帶來、服侍了她幾十年的老仆人。


    她扶著老太君的龍頭拐杖,滿臉肅容,渾身一動不動,宛如一尊雕像,佇立在一旁。


    這名老仆年紀跟老太君相仿,不過麵相顯得老許多。


    葉家知道她姓名的人不多,不過大家都是叫她容姨。


    她不僅是一個仆人,還是一名武者實力恐怖的高手,一直負責老太君的生活起居,加上隨身安全。


    別看她在老太君的手下是一名貼身仆人,但是在葉家,連核心家族子弟都感到可怕的人呢。


    在老太君的麵前,站立了不少人,其中葉先儒和葉先輝都在。


    還有一個就是葉先儒的兒子,葉昊。


    能夠來到老太君居住的院子,整個葉家也就那麽寥寥幾人罷了。


    葉先賢帶著葉長歌,踏進屋內的一刻,老太君目光一凜。


    “葉先賢,我每次讓你過來,你不是推托不來,就是遲到,你還有沒有將我這個媽,放在眼裏?”


    葉先賢還沒站穩腳,老太君就怒斥起來,氣得一手拍在桌麵上。


    麵對這種怒斥,葉先賢已經習以為常了,他站立到邊上,開聲道:“媽,路上堵車!”


    這是一個蹩腳的借口,不過卻讓人挑不出毛病。


    以前葉先賢住在葉家東邊的院落,不過隨著葉先儒一家的逐漸勢大,他幹脆搬出去住了。


    因此,每次得到老太君的通知,趕來葉家,耗費了不少時間。


    “大哥,你每次過來,我們都要等你半個小時,我們身強力壯,沒什麽問題,不過媽已經年紀大了,你也狠心讓媽等?”


    一旁的葉先儒見此,一副陰陽怪氣的口吻。


    “哼,人家哪裏還會將我這個媽放在眼裏?”


    老太君臉上怒色更盛,又是一掌拍在身邊的桌麵上,顯然葉先儒的話,確實讓她心頭震怒。


    “大哥,以後就順著點媽的意思,不要讓媽生氣了!”


    葉先儒繼續道。


    “葉先儒,這個家裏,我是大的,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葉先賢目瞪了葉先儒一眼,聲音變得有些低沉起來。


    他作為葉家繼承人幾十年,盡管這兩年已經大權旁落,不過身上那股氣勢,還是令葉先儒心中一凜。


    “先儒說得沒有錯,你錯了就是錯了,還敢大唿小叫?”


    老太君顯然是幫葉先儒那邊說話的,不會顧及葉先賢的感受。


    “媽,我和大哥就是路上堵了一點,你何至於大動肝火?”


    這時,葉長歌說話了。


    葉長歌的話,頓時引來了在場人的目光,包括老太君。


    “你還知道有這個家?你的眼中還有我這個媽?”


    老太君瞥了要葉長歌,語氣冷冷道。


    她壓下了心中的怒意,沒有像對待葉先賢那樣,出聲斥責。


    葉長歌輕輕一笑,嗤笑道:“媽,我雖然在外頭忙,心裏怎麽會沒有你呢?”


    無論是葉長歌,還是葉先賢,在這一家子麵前,還得維持著一股母慈兒女孝的\\\"溫馨\\\" 場麵。


    “小妹,你過年都不迴來看媽,這叫心裏有媽?我看你根本不想見媽吧?”


    葉先儒不放過一絲攻擊兩人的機會,隻要有一絲的細縫,他便會下針,對葉先賢和葉長歌無差別進行攻擊。


    “是啊,小妹,二哥說得不錯,你過年都不迴來,太不像樣了!”


    一旁的葉先輝也開口附和,表明了立場。


    他跟葉先儒,是聯盟的關係,自然要不遺餘力的站在二哥這邊。


    \\\"哼!\\\"


    葉長歌冷哼一聲,不想跟兩個人說話。


    因為當年的事情,她對這兩個名義上的哥哥,心中不僅沒有半點親情可言,更多的是一股惡心的感覺。


    葉先賢見此,也沉默不語,場麵一時間冷卻下來,變得有點怪異。


    老太君在斥責一番後,怒氣逐漸消退,端起身邊小桌上的茶杯,潤了潤喉。


    每次幾個兄弟姐妹聚集的時候,免不了劍拔弩張,這種事情老太君已經見慣不慣。


    全場最年輕的葉昊,全場站立葉先儒的身邊,沉默不言。


    此時的他,在老太君的麵前,就像是一個乖巧的孩子,做足了讓人滿意的姿態。


    像葉先賢這種長輩的唇槍舌戰,他的身份是不合適開口的。


    “媽,你這次叫我迴來,有什麽事情嗎?”


    還是葉先賢開口打破了僵局。


    他昨天通過葉長歌,就已經知道廉城發生的事情,估計老太君多半是為了這件事情。


    畢竟,葉峰迴到了廉城,無論是老太君,還是葉先儒,都會將事情往他的身上想。


    葉先賢是明知故問,想要看看老太君對這件事情,接下來想要幹什麽。


    “我叫你過來,什麽事情你難道不知道嗎?”


    老太君冷聲道。


    \\\"我確實不知道,您直說!\\\"


    葉先賢道。


    “哼,我就問你,你之前在外麵留下的那個孽種,是不是已經迴到廉城?”


    老太君直言不諱的問道,神色中蘊著濃濃的怒意。


    “不僅迴來了,還在廉城搞了一推事情,先是斬殺葉先海,如今更是將葉永康困在廉城,簡直即使無法無天,要跟我們葉家為敵了?”


    老太君越說越怒,最後一手拍在桌子上,怒視著葉先賢。


    桌上杯子震得砰一聲掉落,灑了一地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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