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所謂的老江湖的背影。


    我冷笑。


    生前是好朋友,人死了,狗屁!


    千門事,千門了?


    朋友親人都被人害死了,還他媽千門了!


    他們怕的是,一旦追究起南旗航的死因,把自己連累上,沒有一個屁股是幹淨的。


    人與人之間,國與國之間,利益永恆不變。


    就連素顏的爹,也是牆頭草。


    再看南程,她根本並不關心南旗航的死,南旗瑞才是他爹,她剛才情緒激動,也如這些老江湖一樣,做給活人看的,她真正的目的如何,先拋一邊,她隻想把賭場好好的經營下去。


    賺錢,才是硬道理。


    本來我真想複製下榮曼的指紋。


    不過看她表情,我知道,南旗航就是她害死的。


    看著南程的背影,我也有些奇怪。


    本來今天是不營業的,大家參觀一下,就去吃飯。即使現在我有賭局,也不應該在船上。


    榮曼肯定看上了這條已經裝修好的賭船,和新的一樣,拿在手裏,就相當一棵搖錢樹,如果賭,正中她的下懷,她滿可以叫來人官麵上的人前來查封。


    然後再通關係把船弄迴來。


    以現在南程的勢力,是根本鬥不過她的。


    所以賭局不應該在船上。


    她那麽希望船能營業下去,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是看她的意思,根本沒想走,反而想把賭局安排在船上。


    進了船艙,來人都被裏麵裝修程度驚呆了,比起國外的那些賭船,並不遜色。


    就連榮曼都忍不住地來迴張望。


    祁鳳並沒有根本著我一起進船,人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榮曼,南程和我的身上,少了她,其他人並沒有注意。素顏悄悄地走到我身邊,悄聲對我說:“阿離,小心,我已經叫來了人,無論輸贏,我都不會讓你出事!”


    素飛也說道:“姐,你不用擔心,李擇懷已經準備好了,拿下南旗瑞和榮曼,我們在海瑞與風城的生意就再也沒有阻礙,周先生,一會兒下注的時候,你一定要加碼,我姐說得對,不要擔心輸,輸了我們也能保你出去。”


    我暗暗冷笑。


    如果是素顏這麽說,我無條件相信。


    素飛不一樣,他肯定有自己的陰謀。


    我們參觀了一下,我不由地朝船尾看了一眼,後麵拴著一條救生艇。這種救生艇平時都是放在倉庫裏的,緊急情況下才會放出來,可是現在為什麽要栓起來呢。


    南程又下達了開船的命令。


    這是令我沒想到的。


    就如我剛才所說,我和榮曼之間的賭,是不存在現金什麽的,警察來了,也不會發現賭資。


    開船用不著。


    不在船上賭,是為了減少潛在的麻煩。


    以南程的腦子她開船絕對不是要讓榮曼沒有幫手,榮曼不可能自己親自上陣,一定會派代理人我師父上場,現在開船,導航一關,進了公海,現在天氣陰得厲害,連東南西北都不知道,想叫人也過不來。


    所以,榮曼一定會輸。


    不過,南程絕對想不到,她隻考慮眼前的利益,我意識到了不好的情況,趁著賭局還沒有正式開始,我把初畫,素顏和龍一凱叫了出來,告訴他們,一定不要讓他們離我太遠。


    素顏和龍一凱麵麵相覷。


    隻有初畫一臉擔憂。


    我又給隱藏在船裏的玉春樓發了信息,讓她盯著我,我去哪裏,就跟到哪裏。


    船越開越快。


    海瑞是沿海城市,這船的最快速度大約在23節每小時,不到一個小時就可以到達公海。


    不過想要到公海,是要先到海事局備案,不然根本進入不了公海,遇到海警船,輕則勸返,重則扣船加罰款。


    我正琢磨著,船員已經升起了中國國旗。


    嗯?


    南程不是說,船已經改成了巴拿馬籍了嗎?


    為什麽要懸掛中國國旗?


    那隻有一個可能,南程從來沒有改船籍。


    南程鎮定自若,看來已經到海事局備案過了。


    她這是早有準備。


    我還是小看她了。


    不,她的背後肯定有人指點。


    榮曼和南旗瑞並不著急,和南程一樣,鎮定自若。


    素顏見素飛走了之後,有些緊張地抓著我的胳膊,低聲說:“阿離,我現在心裏很不踏實,心很慌亂,要不,要不我們迴去吧。”


    我微微搖頭,“恐怕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當船進入公海之後,南程拿著對講機叫來服務生,把賭桌拚好,她走到賭桌前,道:“各位叔叔,有些話我早就想說了。南旗航不是我爸,南旗瑞才是……”


    聽她這麽一說,下麵一片嘩然。


    南程接著說:“我本以為,作為父親的他,會保護我。可是我錯了,在南家,是沒有親情可言的。南旗航為了一件古董親手開槍打傷了南風,而現在有人想搶我的船,父親卻不敢出聲。親情走到現在,可悲可歎。既然他答應了賭局,就真應了那句話,賭桌上麵無父子,既然想賭,我奉陪。來人,上牌!”


    服務生端著幾件牌具上來。


    骰子,麻將,撲克,牛牌,數子,竹簽。


    南程看向南旗瑞,南旗瑞目光有些躲躲閃閃,她又看向榮曼,榮曼一臉高傲,“賭局開始。南旗瑞,榮曼,你們誰來?”


    榮曼冷笑,“小妮子,你以為你把船開到公海,就拿你沒辦法?你以為我想不到,請彌勒老爺子出來。”


    我師父在幾個打手的護送下從裏麵出來,南程並不感到意外,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這些人肯定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上的船。


    但我做出一個驚人的舉動。


    就在我師父來到賭桌前,還沒站好,我突然衝過去,掏出匕首,就朝著他的脖子上劃去,這一下嚇壞了其他人,他們還以為我是怕賭不過我師父,想殺人滅口,老千若是死了,還能賭什麽,最後也隻是個平局。


    就在我的匕首要割破我師父的脖子時。


    突然,一張鋼牌從角落裏飛了出來,飛向我的胸口。


    接著,又是一聲槍響。


    鋼牌被子彈打飛,掉到賭桌上。


    初畫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握槍在手。


    從暗處走出一個人來。


    我也認識。


    他是我的功夫老師。


    我沒有任何意外,收起匕首,“師父,我就知道你在!”


    功夫老師走到我麵前,“小離,一年多沒見,你這麽成熟了,你剛才這一刀就是為了引我出來吧。如果我不出來,你真會殺了你的師父?”


    我點了點頭,“是的,我會殺了我師父。我不問,也不想知道,你們救我到底有什麽目的,但我知道,你們一定是利用了我。等我贏了我千術師父,我就跟你比一場。”


    彌勒佛笑了笑,“你的千術都是我教的,你就那麽有把握能贏了我?”


    “有。會了徒弟,餓死師父,自古以來不變的真理。”


    功夫老師沒說話,冷笑。


    南程道:“既然都來了,那就開始吧,南旗瑞,榮曼,我們賭注是什麽?”


    榮曼道:“很簡單,如果你們贏了,我不再找你們的麻煩,以前的恩怨我們一筆勾銷。如果你輸了,把你的船輸給我。”


    南程愣住了。


    賭船是她的心血,她怎麽可能會輕易地押上。


    我看向南程。


    她也看向我。


    我知道,她是相信我的。


    但是,相信歸相信。


    師父和徒弟對賭,勝算又有幾分?


    她為難,我也不怪她,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猶豫。


    我對南程說:“南程,你覺得就算贏了,你的船能經營下去嗎?不能,既然她來了,就代表著宣戰,你營業得越久,賭船會給你帶來無窮的麻煩。”


    南風突然醒悟過來,點頭,“好,我答應你,賭了!”


    榮曼露出勝利的笑容,“那我就提前謝你了,輕易在得到一艘賭船,榮家的生意會更上一層樓。”


    我看向我師父,“師父,他們賭完了,我們賭什麽?”


    彌勒佛淡淡道:“我就是個代理人……”


    我打斷他的話,“師父,我記得你說過,賭手賭腳是傻x,但現在我也傻x一迴,我要和你賭手,誰輸了誰剁手,你輸了,剁一手,我輸了剁雙手雙腳,但有一點,你要把我爸的過去告訴我。”


    “好,我答應你。”


    “茶蘇是被人砍斷雙腳雙手,納蘭梅是被人挖眼,所以這些我都要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彌勒佛夠狠!


    但我搖頭,“我不同意!如果要砍我雙腳,挖我雙眼,我不要你的,我要南旗瑞的雙腳,我要榮曼的雙眼。”


    南旗瑞和榮曼一聽,臉色陡變。


    彌勒佛痛快答應,“好!”


    我打斷他的話,“你先別急著答應!得問問他們……”


    榮曼和南旗瑞希望置我於死地,如果他們不答應,那麽賭局很可能不會進行。他們同時看向彌勒佛。


    彌勒佛信誓旦旦道:“放心,我是不會輸的。”


    榮曼這才放下心來,“好,賭了!”


    我深唿吸一口,“那好,賭什麽?”


    彌勒佛有些疑惑道:“你很自信,但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到了緊張,你的雙手已經出汗,這是老千的大忌!”


    我說:“這說明不了什麽。”


    彌勒佛冷笑,“你爸是一代千王,出道十二年,沒有敗績!我和茶蘇同時出道,唯一輸過的一次就是輸在他的手裏,就連南旗龍都是我的手下敗將!”


    頃刻間!


    南程,初畫,龍一凱,素顏都緊張地看著我。


    彌勒佛不是說謊。


    跟他賭,我幾乎毫無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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