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賀安紅逼著我上賊船。


    我也不能什麽都不做,萬一她出事,我也好不哪去,如果她成功,那麽將來對我的幫助會很大。還有一段準備時間,可以先剪斷柯文中的一些羽翼。


    可是該從哪裏下手呢?


    我跟賀安紅要了資料,仔細了解柯文中身邊的每個人。


    突然,他的老管家映入我的眼中,王海亮雖然跟隨柯文中多年,但是經濟上並不是多好,他的父母還住在風城的農村,他一直住在城市邊上的老式樓房裏,老婆幾年前死了,他也沒有再娶,有時間就去樓下跟人打打麻將。


    他的兒子王健不學無術,經常混夜店,打架鬥毆是常態。


    這次,他叫王健迴來,估計是想讓他收收心。


    而且他父母也不是什麽好人,去年他媽因為在公路上碰瓷兒,被司機把腿給軋斷了,司機逃逸,警察也抓不著。他爹遊手好閑,正經事不幹,不是偷看鄰居的洗澡,就是半夜蹲別人家牆根聽悄悄話,還經常去縣城的發廊找女人。


    而他的好友代祖德,跟他的關係非常密切。


    如果我動了代祖德,王海亮肯定會第一個跳出來,反之,也一樣。


    要對他們動手,得先要讓他們打起來,消耗他們的實力。


    在兩千年,電玩城開得再大,一般也不會用銀行轉賬的方式,都是現金。電玩城每天晚上都會把清理現金,有人過來把錢拿走。


    像這麽大的電玩城,一天掙得不比賭場少,而且風險小,最多就是警察查封,隻要不被警察抓住分數可以換錢的證據,就是普通遊戲機。


    我有了初步的計劃,但是我並沒有跟賀安紅說。


    讓她找幾個信得過的外國人。


    最好形象越明顯越好。


    賀安紅並沒問我找外國人幹什麽,打了電話,我又跟她要了十萬美元。


    既然要玩兒大的,錢不能少花。


    她找來四個外國人,還有兩個大老黑,風城不像沿海城市廣東那邊,黑壓壓的一片,所以兩個大老黑走在大街上非常顯眼。


    外國人都是通過朋友介紹來的,而且他們也不知道要幹什麽,就在賀安紅的基地裏住下了,好吃好喝,還有女人,他們以為過上了天堂的生活。


    我又化妝了一下,再一次去了電玩城。


    換了幾百塊錢的幣,在離吧台最近的那台機器上賭著奔馳寶馬拖拉機。


    電玩城不是網吧,每天晚上淩晨一點都會關門,因為這個時候人已經非常少了,早上八點開門。


    在清場之前,會有專門的人和車過來,然後就會清場。


    因為玉春樓的藏身功夫一流,她躲過了清場環節,躲在了吧台後麵的倉庫裏,裏麵都是飲料煙什麽的,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混進去的。


    賊有賊路!


    一連兩日,她發現每次清場之後,留下來的人會清點賬目,然後把錢拿走,來的人員,行走的路線都是固定的,而拉錢的人身上還帶著槍。


    電玩城一天的收入大約八九十萬。


    摸清了電玩城的規律之後,那幾個外國人就派上了用場了,他們拿著賀安紅提供的美元來到了電玩城。電玩城的主事人雖然不知道美元是真還是假,但如果是真的,那可是大客戶。


    他對那個翻譯說:“我們這還從來沒收過外國錢,你們等一下,我找個人來看看。”


    翻譯罵了一句髒話,“x,這是國外來的朋友,還拿假錢,他們不怕丟人,我們還怕丟人呢。”


    主事人連連說著對不起,很快把人給找來了。


    那個人拿起一遝子美元看了看,說是真的。


    主事的這才讓他們玩兒,不過兌換的匯率很低,一比二。


    外國人也不在意,大把大把地買幣上分,甚至後來還叫來服務員直接通過手動上分,投幣太麻煩,每次都把分數押到上限,這麽個玩法,十萬美元輸得很快。


    傍晚的時候,幾個外國人離開。


    而他們走後,又一群人進入了遊戲廳,他們買了一些遊戲幣後,分別坐在幾個地方。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淩晨一點鍾左右,電玩城的服務員開始清場,即使有分數也不能玩兒了,去吧台前把幣換成錢,明天再來。


    而這時,拉錢的人已經過來了,正在清點著賬目。


    電玩城的外麵停著一輛商務車,駕駛和副駕駛都坐著兩個人,正無聊地抽著煙,他們長期拉錢一直沒有遇到什麽危險,所以警惕性很低,更何況他們的車上現在也沒有錢。


    就在這時,這片區域的路燈突然一下子熄滅。


    他們的眼睛還沒有適應過來,就有幾個人摸了上來,打昏了這兩個人,迅速被扔到車後排,把車開走。


    有幾個小混混模樣的小青年蹲在電玩城的門口,抽著煙,正談論著怎麽讓遊戲機不停地吐粉。


    當裏麵的清點的人提著錢箱出來時,發現門口的車不見了,不由地說:“那兩個傻x幹什麽去了?媽的,又他媽開小號,給他倆兒打電話,讓他們迴來!”


    但讓他們更不到的是,此時的電玩城的電箱處,有人拿著水杯在電箱上倒了水。


    隨著兩聲“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整個電玩城也瞬間停電。


    早就做好準備的幾個小青年突然動手,把拉錢的人狠狠揍了一頓,搶著錢箱就跑,上了一輛無牌商務車,消失在黑夜裏。


    錢被搶,雖然損失是柯文中公司的。


    但代祖德哪裏咽得下這口氣,立刻放出話來,隻要讓他知道是誰搶的,就剁誰的雙手。


    我看著桌子的錢,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玉春樓道:“要不要我們把錢存到王海亮父母的銀行賬戶裏,然後再放出風去。”


    我搖了搖頭,“那兩個家夥可不是省油的燈,萬一被他們發現,很可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迴頭,他們做了一輩子壞事,來曆不明的錢他們有辦法做得天衣無縫,我覺得我們還是在王健身上動手腳,他不是喜歡賭嗎?不是喜歡去夜店找女人,更喜歡為女人爭風吃醋,我覺得這點正好被我們利用。他喜歡賭,就讓他賭個大窟窿!”


    要說夜店的vip包間裏,也有個人臨時組成的賭局。


    大多是幾個朋友一起,外人不好參與進去。


    經過玉春樓的調查發現,王健最近跟夜店裏的一個叫燕燕的女人好上了。


    我說,正好把錢送出去。


    王海亮的媽每天都會去村裏跳舞,因為音樂太吵人,這些個老頭老太太們都跑到了村子東頭,村子東頭有個公共廁所,跳舞結束後,她都會去廁所。


    這是個機會。


    晚上九點多鍾,村子東頭的廣場上的人漸漸散去,李天亮的媽又走向廁所,因為村裏的清潔工每天都會往廁所裏放手紙,而村裏的人家家都有廁所,去的人也不多。衛生紙每天都會剩下,所以她每天借著上廁所的功夫都會把手紙拿走。


    我開著車,畫龍似的朝著她撞了過去。


    嚇得她連忙跳開了,接著就是破口大罵:“你瞎眼了,大晚上的找死呀,撞得我腿了知不知道,疼啊!”大晚上的,她也不忘碰瓷兒!


    我從車裏下來,扶著樹就開始狂吐,一看就是喝多了,手裏還提著一個箱子,我也沒理她,提著箱子就進了廁所,她哪裏肯放過我,追著我進了廁所。


    男廁所她自然不會跟進來。


    我在裏麵吐了一會兒,提著箱子又晃了出來,一個不小心還趴到了地上,箱子也飛了。我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打開自來水,洗了洗臉,這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喂……我他媽也不知道這是哪兒……我在廁所裏呢……啊……好好,我這就迴去!”


    說完,我掛了電話,轉身就離開廁所。


    這一次,老太太並沒有追出來,眼睛一直盯著洗手池下麵的箱子。


    我上了車,打了個哈欠,啟動車輛,掉頭走了。


    她想不到在廁所的裏麵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她跪到水池下麵,把箱子拉了出來,打開箱子一看,頓時愣住了,滿滿的一箱子錢,而且還有美元。她把箱子費力地抱在懷裏,又朝外麵看了看,見沒有人,飛快地跑迴了家。


    而我離開之後,也迅速開往市區。


    在一家叫女人香的酒吧前停了下來,裏麵正響著勁爆的音樂,舞池裏的男男女女抱在一起,上下其手。


    燕燕是這家酒吧裏還算有名的陪酒女,所以價格貴,而且王健仗著他爸跟著柯文中,打跑了不少對手,但終究錢還是不夠。


    我裝成紈絝的富二代,坐到桌子前麵,把車鑰匙往桌上一放,捷豹車,朝著服務生揮揮手,要了最貴的酒,無意中一抬頭,看到豔豔,也衝她招招手。


    她扭捏著過來,對我說:“帥哥,您叫我。”


    我嘿嘿一笑,“就看你長得漂亮,陪我喝兩杯。”


    她直白地說:“我的小費可不低呀!”


    我說:“是嗎?我還從來沒覺得有貴的,我看你長得不錯,也不用再幹這行了,跟我走吧,有車有房有錢,不比在這兒強,一天一萬夠嗎?”


    她聽了之後,眼睛一亮,“開什麽玩笑……”


    我解釋說:“我有個哥們兒過來了,他別的不好,就喜歡女人,無論你是從臉型,還是身材,都是我哥們兒喜歡的,陪他幾天,保證讓你滿意。”


    她哈哈大笑,“我滿意?他猛不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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