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可想而知。


    我們在電玩城裏大打出手,但是我並沒用功夫,打了他一頓,一直占便宜,他急眼了,掄起椅子就砸我,本來我是想挨這一下的。


    但他自己不爭氣,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我趁機上前使勁兒踹了他幾腳。


    他雙手抱頭,蜷縮著身子,任由我打。


    直到我氣喘籲籲,才停下腳。


    這時,電玩兒城的保安也過來了,看著那兩台屏幕已經裂開的遊戲機,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道:“喲,壞了兩台,知道這機器多少錢一台嗎?五千!我不管你們誰的錯,不賠錢誰也別想走。”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保安,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問:“多少?多錢?”


    保安冷笑,“五千!你耳朵聾了!”


    我沒跟他計較,我是來找小坡的,不是跟保安來找事的,“就他媽的一萬塊錢!也值得你在這裏大唿小叫,瞧他媽你那點兒出息,拽著跟他媽二五八萬似的!”我朝著初畫使了個眼色。


    初畫拿起我的包,從包裏拿出一遝錢,遞給我。


    我接過錢,看了看,把錢砸在保安的臉上,“媽的,趕緊滾!”


    保安被錢砸,臉色非常難看,但還是撿起了地上的錢。


    我沒再理保安,看著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小坡,冷笑道:“小子,你說,我瞅你你能咋地?你在跟我說一句試試,接著逼逼,那三字不是挺牛x嗎?”


    小坡這種人肯定是沒錢。


    但兄弟肯定有幾個。


    遇到情況打架的也會有跟著一起上的。


    所以,他很不服氣地說:“敢打我?有種你就在這裏等著,我他媽叫人弄死你!”


    我指著電玩城的門,“去吧,我等著,別他媽的像狗似的一跑就不迴來!”


    小坡走了。


    我也沒有在電玩城停留,小坡這種人,最下層的江湖人,無論在哪裏,都是小弟,但偏偏是這種人,尤其是自己跟了哪個大哥之後,覺得天底最厲害的最牛x的就是他。


    你不是狠狠揍他一頓,他永遠都不服你!


    更何況他是一個賭徒,有事求他,他張口閉口就是錢!


    我這是未雨綢繆,求他之前,先揍他,打服了他,你再問什麽,他就跟孫子似的那麽聽話。


    到了電玩城大門,又是一陣叫罵聲,我一看,原來是剛才的那個保安在打一個人,把一個瘦子按在地上狠狠地踹,也不知道因為什麽?


    這片區域都是普通的遊戲機。


    保安摘下大蓋帽,吐了一口唾沫在瘦子的臉上,罵道:“你媽的!知道這是哪不?這可是柯爺的地方,柯爺,懂不!”


    瘦子也沒說話,躺在地上也不敢起來。


    等到保安轉身,他才從地上慢慢爬起來。


    可是我走到門口,保安突然擋在我的麵前,上下打量著我,尤其是看到初畫和玉春樓的時候,眼睛盯著她們的胸前,對我說:“傻x,想走,你走得了嗎?”


    我說:“怎麽著?我都賠錢了,你還不讓走?”


    保安撇著嘴,斜腰拉胯,“賠錢就得了?想什麽呢,你們剛才那麽一打,嚇走好幾個客人,還壞了一把椅子,一萬塊錢不夠了!”


    初畫臉色非常難看。


    我冷冷地問:“你還要多少錢?”


    保安道:“還得一萬。”


    我本來想立刻給他錢。


    他卻搶先一步道:“當然,她們兩個若是留下一個當服務員,錢我就不要了。”


    保安這種人,比小坡更可恨,他貪得無厭,早晚不得好死!


    我冷笑,“一萬少點兒,我給你兩萬,再給你加一萬的其他費用……”


    保安立刻樂了,“什麽費……”


    初畫搶先道:“醫藥費!”說完,一個下腿,保安就躺在地上,我一腳踢在保安的肚子上,他滑出老遠,撞到椅子上,我走過去,一把揪起他的頭發,往遊戲機的屏幕上一撞,屏幕碎了,他滿臉是血倒在了地上。


    打完了人,揚長而去!


    我殺氣騰騰,沒人敢攔。


    出了電玩城,正看見小坡帶著兩個人,手持武器,朝著我們過來,一見到我們,大吼一聲:“在那呢!別讓他們跑了,給我剁了他們!”


    他還以為,我們得跑,然後他們在後麵舉著刀在後麵追。


    但是,我沒有。


    我就站在原地等著他們衝過來。


    他們衝到我們麵前,有些懵逼,舉在空中的刀沒有落下來,我說:“你們就這點兒膽子!我就在這,來,你們剁我!”


    小坡剛要開口。


    我一腳踹在他的胸口,整個人飛了出去,摔到地上,手裏的刀也掉了,其他幾個人也被初畫玉春樓三下兩下打倒在地。


    小坡捂著胸口咳嗽。


    我走他麵前,他連忙爬起來,想撿起刀,卻被我一腳踩住刀身,他身上掉出了五百塊錢。很奇怪,我可以肯定,他在電玩城的時候身上肯定是沒有錢的。不然,以一個賭徒的心理,不輸光身上的錢是不可能走的,頓時,我就明白了,他肯定是迴家了,發現了他奶奶有了五百塊錢,無論是騙是偷還是搶,錢落在了他的身上。


    本來我就看不起這樣的三流貨色。


    而現在,我更加鄙視他。


    我說:“小坡,虧你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你他媽除了拿刀嚇唬人之外,你還會幹什麽?拿把破刀,是能混來錢,還是能混來女人?你和你的幾個兄弟抽煙的錢都是跟家裏要的吧。你他媽也有臉活下去!這五百塊錢不是你的吧,是你從你奶奶手裏騙來的,這種事你也幹得出來,你他媽要是男人,就把錢還迴去,她一個眼睛都瞎了老太太,生活幾乎都不能自理,你居然拿她的錢,x你媽,老子打心底看不起你,跟你打架,都他媽丟人!”


    小坡被我的話震撼了。


    他緊緊攥起了拳頭,眼睛通紅。


    我接著罵:“你他媽就是當了老大,也是個垃圾!不說把你奶奶照顧好,天天跑到這裏賭,就是養的狗都比你強,錢,怎麽來的?說……”


    小坡爬了起來,看看我,又看看其他人,淡淡道:“哥幾個,你們走吧,這架我不打了!他說得對,我奶奶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大,我居然還偷她的錢,她要發現錢沒了,肯定非常傷心。哥們兒,錢是你給的吧?不然,你不會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吧,就憑你給我奶奶五百塊錢,有事你就說……”


    我跟著小坡迴到家裏。


    他奶奶還不知道錢丟了,他悄悄把錢還了迴去,拿出幾瓶礦泉水給我們,請我坐在院子裏的桌前。


    小坡道:“說吧,你們找我幹什麽?就衝你剛才在遊戲廳裏賠錢,我就知道你不簡單。”


    我笑了笑說:“兄弟,我來風城,是想了解一點兒事兒,關於風城賭場的,來之前我托朋友打聽過,他告訴我,在風城,想要了解場子,就得找你,你是這個!”說著,我伸出拇指。


    小坡笑了,喝了口水,苦笑道:“行了,別扯這些沒用的,我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你捧我捧得越高,我到時候摔得就有多慘,你這是抽我一個嘴巴給我一個甜棗吃。給了我奶奶五百塊錢,進遊戲廳就揍我一頓。說吧,到底想打聽哪家賭場的事?”


    我說:“海瑞的南家現在來到風城,據說是想開新場子,我是來打聽這個的。”


    小坡聽了,詫異地看著我。


    他肯定看得出來,我來絕對不是想辦法巴結南家的,應該是尋仇的,“就這事兒呀,風城誰不知道?不就是南家的南旗瑞嗎?他是榮家的女婿,榮家原來也是道上混得,不過,現在洗白了,南家要開場子,榮家肯定不會在明麵上出手幫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再說了,兄弟姐妹各自為家之後,有幾個上的來的。所以,南家開場子找得都是風城道上的人,多少有些勢力的。”


    我說:“風城,也就榮家,周家,商家,王家,其他的好像也沒什麽勢力大的吧。”


    小坡嘴角上揚,“你說的這些現在都是混白的,開場子主要對付的是黑的,就是老千,小老千沒什麽,要是遇到大老千,場子敢關門!大老千都是有後台的。白道倒是好說,通過榮家的關係,讓上麵的人睜一眼閉一眼就行了,反正這兩年風城被封了不少場子,有後台的大賺特賺,沒後台抓進去了。但誰都知道,現在這一行,風雨飄搖,說不定哪天有個大領導一聲令下,全他媽沒好果子吃。”


    我點了點頭。


    小坡分析地倒是非常有道理。


    他不像那種隻會鬥狠的社會混子。


    我接著問:“那其他的呢?”


    小坡道:“南家來風城,在開發區那塊租了原來的一棟爛尾樓,現在還在裝修呢,不過,我聽朋友說,計劃在下個月開業,好像有幾個人有頭有臉的人都入了股了。要說實力最強的,就得說柯文中了,他是風城最大的麻子。”


    麻子是風城的方言。


    意思是小偷的老大。


    說是小偷,其實幹什麽的都有。


    有句話叫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在江湖道上,也是這樣。


    原來風城,大大小小散落著不少團夥,他們互不來往,互不團結,甚至看誰都不順眼,一般都有自己的一點兒小事業幹著。


    比如市場,遊戲廳,林場,砂石廠等。


    這些人都自己幹自己的,稍有利益上的衝突,便會發生械鬥。


    柯文中也是其中的一個團夥,但是他越做越大,開始收編被自己打服的其他團夥,歸到自己的手下,實力強了,再去吞其他人。


    漸漸的,他從眾多團夥中現顯露頭角,幾個真有實力的大團夥他拿不下,但別人也拿不下他,這就是麻子的意思。


    我隨口問道:“是不是第一電玩城的老板,今天我聽那個保安說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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