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為了自己也就罷了,沒辦法。


    萬一走漏風聲。


    西周青銅器,抓住了妥妥的槍斃,比十把軍貨的罪過都大。


    但我沒有任何的猶豫,爽快的答應,“沒問題,不過,交易之前,我要好好計劃一下,千萬別出什麽差錯。”


    賀安紅道:“對方隻是個收藏家,暗地裏就是古董販子,拿到國外去賣,都是為了錢,聲譽挺不錯的。”


    我說:“有這個人的資料嗎?我要詳細的。”


    賀安紅道:“有。還有別的要求嗎?”


    既然把活攬到自己身上,要求一定要提,無論能不能成功,要保證自己安全,“有,就是我所需要的東西都要準備好,我用到的人必須無條件的聽我的,哪怕跟你報告,也不許違抗我的命令,違者死!”


    賀安紅笑了,“這還叫要求,放心吧,所有資源都為你服務。”


    晚上,我就住在賀安紅的基地裏,資料來得很快,又給我找來十一名高手,他們得到的命令是,隻聽我一個人的,即使我下令要他們去死,他們必須死!


    十一個人齊聲道:“是!”


    賀安紅雖是女人,但在管理人員上有著自己的手腕,手下的人都非常齊心。


    我讓十一個人先去休息,有事再叫他們,他們的名字我記住不了,於是給他們起了個代號,一號二號三號……一直到十一號。


    初畫問:“四爺,要不要把春樓叫過來,她調查人在行。”


    我點頭,“好,讓她別迴海瑞了,直接來風城找我。”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我把資料攤開,仔細地看了一下,這個收藏家叫藏光飛,海歸人士,在國外掙了錢後,又迴國內撈金,因為他在國外生活的時間較長,深知外國人的喜好,外國收藏家很多都喜歡中國的古董,畢竟,中國有五千年的曆史,雖然經曆過戰亂,天災,但曆史和文化沒有斷層。


    古埃及,古印度。


    但沒有人叫古中國,即使有人叫,那是叫法錯了。


    沒有文化和曆史斷層不稱為古。


    所以每一件古董都有它詳細的過去,而不是像埃及的一些文物,完全靠蒙,所以中國的古董在國際上的價值更大。


    藏光飛就在國內專門購買一些高價值的文物,然後賣到國外。


    這種人比布朗都可恨!


    在國內有兩個地方比較出名,潘家園,沈陽道。


    風城工業發達一些,古玩兒和博彩跟海瑞比起來,很落後。風城隻有一條街,玩古街,其中很大的一部分都是賣雕刻的,手串什麽的發達,中間夾雜著幾家古玩店,街道兩邊都是擺攤的,跟海瑞一樣,都是贗品。


    藏光飛就在這條街上,店的名字叫今古齋。


    他五十歲,在店裏待的時間比較長。


    因為我是老千,做事也繼承的師父的性格,非常謹慎,所以我暗中觀察著藏光飛,很快,我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幾乎每隔一天都往一個賭場裏跑。


    風城沒有大場子,像他這種人,好賭沒什麽奇怪的。


    我跟著他進了賭場。


    他手裏提著一個箱子,看上去沉甸甸的,在前台換了一萬塊錢的籌碼,坐到了詐金花的桌前,賭場不大,大白天的人也不少,所以很亂,進來人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我換了兩千籌碼,坐到另外一桌牌九的桌前。他上來下了底錢,為了不讓他認出我,我背對著他,初畫戴著一副眼鏡坐到我的對麵,通過鏡片我能看清楚他的一舉一動。


    我想箱子裏裝的應該是錢。


    但他卻直接把箱子放到旁邊。


    賭場裏經常有小偷出沒,其中不乏一些盜門高手,不過,場子人多,多數賭徒的精神都集中在賭桌上,除了小偷和我,沒人會注意到他手裏的箱子。


    他玩兒有些心不在焉,幾乎不跟,每次都棄牌。


    因為他離我很近,所以他點煙時按打火機的聲音都聽得非常清楚。


    我不管輸贏,每局隻下二三十。


    我發現這場子裏的暗燈非常少,隻有一兩個,而且也有小老千出千贏錢,有的桌玩兒很大,如果可以,這種地方倒是可是搞上一搞,兩天時間贏個一百萬左右不成問題。


    這時,有個服務生提著幾瓶飲料從我身邊經過。


    藏光飛攔住了他,問:“有沒有東豪牌的山泉水,三五百十毫升的那種。”


    服務生道:“抱歉,先生,我們這裏沒有,山泉水隻有一種石勝山泉。”


    我聽了非常奇怪,這哪是想要喝水,這他媽的是對暗號!


    絕對有問題。


    服務生拿著飲料過去之後,送給其他桌的客人,再次路過藏光飛身邊的時候,自然地把地上的箱子拎了起來,沒有人在意。


    畢竟賭場裏經常有客人把東西忘了拿走。


    多數賭場不會把財物什麽的據為己有,都會等著失主前來認領,如果一個月沒人來拿,賭場才會自己處理。


    以前南程的海瑞賓館就撿到過一個箱子,一直沒人來要,打開之後,居然是一箱子的鈔票。


    藏光飛沒走,我也沒走。


    很快,他起了身,在吧台前麵把剩下的籌碼換成了錢,離開了賭場,我掏出手機,通知樓下的人,半個小時後,監視的人迴信息道:人已經迴到店裏。


    我敢肯定,他不是來賭的。


    他的箱子就是最大的問題。


    我把手裏的籌碼輸光,摟著初畫走出賭場,出了賭場後,我觀察了一下樓的結構,是個獨棟,一共四樓,一樓是商鋪,二樓是網吧,三樓是賭場,四樓應該是賭場的核心。


    窗戶都用粗鋼筋給焊死了,中間的縫隙非常小,小孩子都鑽不進去。


    一二樓肯定是給四樓打掩護的。


    估計一樓賣東西的都是同一個老板。


    我一直監視到天黑。


    藏光飛的店裏隻有他一個人,整整一天,隻有一個客人,沒一會兒就出來,兩手空空的。


    晚上八點,他鎖好了門,住在店裏。


    就在這時,我接到玉春樓的電話,她已經到了風城。


    我把她拉到賭場前麵,指著四樓道:“春樓,你到四樓了嗎?那是場子的核心,你有辦法進去嗎?我想讓你去裏麵找東西。”


    玉春樓問:“找什麽?”


    我搖頭,“具體是什麽,我不知道,但一定和藏光飛有關,你有辦法進去嗎?”


    玉春樓道:“應該可以。”


    我眼睛一亮,“從哪進去,要是可以打進去,我就不用找你來了。”


    玉春樓指指樓頂上麵的煙囪,“像這種防歐的別墅建築,對我來說,煙囪就是一條通道。”


    臨行動前,我叮囑道:“無論發生什麽事,都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我會在場子裏等你,如果查到了什麽,記下來就行,臨走時,多偷些值錢的東西出來。”


    “明白!”


    我帶著初畫來到場子,換了一萬塊錢籌碼,今天我要在場子裏大贏特贏,來吸引人的注意,即使錢帶不走,也沒關係。


    賭場最邊上的賭台正對著通往四樓的通道,這桌玩兒的是骰子,那更好了,我的天下。


    風城的骰子的規則和海瑞一樣,大小,點數,豹子,還有對一對六的對子可以下注,順子有一二三,二三四,一直到四五六,同樣可以下注。


    賠率也不相同。


    按概率學講,下注和賠率都是相同的。


    就如一顆骰子,概率學上講,連續下注六次,會出現一次六,所以場子就把賠率調成一比六。


    很公平。


    但賭徒都忽略了抽水。


    抽水就是抽血,可以很快把一個人的血抽幹。


    我不用出千,靠聽骰就能贏。


    荷官搖完骰,放到桌上,道:“買定離手!”


    眾多賭徒紛紛下注,甚至還有人道:“已經連開六把大了,這把一定是大。”


    我不動聲色,把兩千塊錢押到一二三的順子上。


    荷官掀開骰盅,一二三點小。


    碼仔把錢賠給了我。


    新的一局開始,我再一次把贏來的錢全都押在豹子四上麵。


    荷官掀開一看,是豹子四。


    兩局內,我的籌碼就成了大堆,頓時吸引了暗燈的注意,有個暗燈裝成賭客走了過來,我沒看他,繼續下注。


    聽骰,雖是出千。


    但誰也拿不到證據。


    賭場最常用的做法就是以各種理由關了賭台。


    我再次把贏來的錢又一次全部押到了對子五上麵,又一次贏了。


    就憑這三局,就把場子裏所的打手,暗燈全都吸引了過來。我就是讓他們知道,我出千了,像我這樣上來就出千的,不是普通人,賭場會集中所有的人手都做好了對我動手的準備。


    荷官再次捧起骰盅晃動的時候,一不小心,骰盅掉到了地上,摔碎了。


    賭場的管理立刻出來解釋道:“不好意思,各位,我們的荷官太累了,他需要休息,而且呢,我們這已經沒有備用的骰盅了,大家去別去玩兒吧。”


    這種理由真好!


    我把籌碼裝起來,到了別的桌,這是一桌鑽胡同,藏牌沒什麽用,反正閑得也是無聊,給牌下焊點吧,也就是做成指甲牌。


    我不下大注,每次摸牌都會在牌上做暗記。


    暗燈也是個二把刀子,我可以說光明正大的做記號,他居然看不出來。


    大約做了十幾分鍾,就把所有的牌都做上了記號,可以穩贏了,隻要牌一發,我就知道下張是不是過得去,剛贏了兩把大的,身上的籌碼已經到了十萬左右。


    突然,有個服務員走到一個觀看的賭客身邊低聲道:“樓上有賊!”


    我的耳朵非常靈,聽到後突然把盤子裏的籌碼向空中一灑,下了一陣籌碼雨,無數賭徒拚命的撿地上的籌碼,我趁亂一腳踹到服務員的身上。


    場子裏的打手顧不上樓上的玉春樓,都向我和初畫衝了過來。


    我和初畫就像跳進羊圈裏的狼,一連串的輸出,衝到門口,樓下的打手也衝了上來,我們想要逃走,沒有任何問題,但我們要為玉春樓爭取更多的時間,也不急著跑,開始打人。


    有人被我一腳踹在胸口,滾下樓梯,砸倒了幾個人,有人直接掉到了樓下,還有的被我們打迴屋裏。


    這一場戰鬥持續了大約兩分鍾,時間已經夠長,這才下了重手,打退保安,上車離開。


    圍著大街,我轉了一圈,在路邊接上了玉春樓。


    我一邊開車一邊問:“有發現嗎?”


    玉春樓微微一笑,“大有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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