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所有的賓客都看向我們。


    南一華雖然沒有爬出去,但今天這一幕足以讓他身敗名裂。


    倒是霍叔把南一華扶了起來,用陰險的眼神看著我,一邊走一邊道:“年輕人,總有一天,你會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南旗航走到主持台前,拉過話筒,道:“各位,我南旗航光明磊落,發跡於藍道,之所以有今天,就是因為願賭服輸。但我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願賭不服輸。南家臉上無光。今天雖然童先生對他動了手,但南家任何人不準為難童先生,既混藍道,願賭服輸!”


    他說的話,沒有台麵上的官話,有些像肺腑之言。


    台下響起了一片掌聲。


    賭局結束了。


    鑒寶的環節開始,展出的幾件古董,我都毫無興趣。


    而剛才混亂的時候,金寶樓的代表不知道什麽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讓我有些不解。


    我不想繼續在這裏待下去,帶著南風離開。


    霍叔正和南一華站在停車場前聊著什麽。南一華有些急躁,手不停的比畫著,不知道兩個到底密謀著什麽,突然,停車場裏突然闖出一輛車,直接朝著南一華撞了過去。霍叔聽到聲音,連忙把過南一華拉到一邊,但也是隻是車身碰了他一下。


    但遠不達撞飛的力量。


    汽車裏的人沒有選擇倒車,後麵的車窗伸出一支黑色的手槍,對著南一華就是兩槍,一槍打在胸口,一槍打在腹部。


    車裏的人全程沒有露臉。


    應該是車裏的人手裏握著一麵鏡子,通過反光開槍殺了南一華。


    現場頓時亂了起來,停車場裏的保安立刻圍了上來,殺手立刻駕車逃離。


    霍叔大吼著:“一華!來人,送醫院……”


    迴到旅館,我睡了一覺,但夢到有一支槍在我睡夢中頂住了我的腦門,然後開槍,我在極度惶恐中醒來,坐起,發現全身都是冷汗。


    我長長唿了口氣。


    這次徹底得罪了南家,雖然南旗航表示不會找我麻煩,但是保不準南一華和霍叔找我麻煩。我勸自己,如果我不對南一華下手,他的勢力在,那麽我可能永遠也無法知道十二生肖的來曆,如果我不對付南家,恐怕也永遠也無法知道曾經千門四聖的過去,自然也就無法知道我父母被害的真相。


    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參加這次聚會也不是沒有任何收獲。


    至少讓我發現了兩個問題。


    上次南旗瑞對南程似乎不是叔叔對待侄女那麽簡單,聚會時,南風在場,他根本就沒和南風說話,而且對南一華也漠不關心。南旗航也是一樣,倒是那個霍叔有些奇怪。


    他對南旗航說的那些話,似乎超越了上下級。


    那語氣,有質問的態度。


    南旗航一家之主,越是這樣的大家族,等級越森嚴,任何人尤其是家族內部的事情,家主的話任何人都不能忤逆。


    霍叔雖然在南家做的時間長。


    但等級製度永遠也無法改變。


    我站在窗口,深唿吸一口中,腦海裏不由地想起南家的那個大院,尤其是後麵的道觀和靈位,到底是做什麽的?


    玉春樓從樓下帶來些吃的,一邊吃一邊道:“四爺,不如我們去放鬆一下,海瑞開了一家很大的遊泳館,還模仿熱帶雨林,要不要去看看?”


    我閑來無事,點了點頭。


    海洋館真的很大,坐落在原來海瑞的百勝足球場,再加上場地的座位,一進去,豁然開朗的感覺,因為全場都是玻璃大棚,種植著很多熱帶樹木,感覺非常悶熱。


    裏麵還有人造沙灘。


    不過,沒有多少人。


    我換了衣服,沿著沙灘赤腳走了走,還有模擬的海浪衝著腳,確實挺舒服。很多沒有時間卻喜歡海邊散步的人可以在這裏找迴一些感覺。海瑞雖有海,但因為地理原因,沒有沙灘。


    在前麵不遠處的躺椅上,躺著一個穿著泳裝的女人,給我的感覺她就是周墨。


    身形非常相似,尤其是她同樣戴著黑色眼鏡,和我在樹林裏見過的一樣。我朝著旁邊的服務生招了招手,服務生端著飲料過來,我低聲問:“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


    服務生看見女人,同樣低聲道:“先生,我勸您還是放棄吧。”


    我疑惑地問:“為什麽?”


    服務生微笑著沒說話。


    我朝著玉春樓示意了一下,她從包裏拿出五百塊錢。


    服務生高興地接過錢,全都說了,“先生,您知道南家吧……她就是南家的兒媳婦兒,周墨……”


    我點了點頭。


    真沒想到,我會在這裏見到她。


    這樣的機會難得,我知道她的身份,她可能也知道我的身份,接觸一下,很可能心照不宣的聊幾句,也試探一下對方。


    可就在我要過去的時候,她突然起身,好像要走。


    我沒動,就在原地等,很快,她換好衣服出來,我們終於麵對麵,我鬼使神差地主動抬手打招唿,“你好。”


    她戴著黑色的眼鏡,我看不清楚她的眼神,“童先生……”


    聽到這三個字,我不由為之一怔,“你認識我?”


    “當然認識,在南家聚會大廳上,你動了我的丈夫南一華,我怎麽會不認識……”


    在會場時,我還仔細地看過,並沒有發現她的身影,不過想想也不奇怪,她是南一華的妻子,就是不參加,也能第一時間知道經過。


    我說:“原來是你。你丈夫還在醫院裏躺著,你卻在這裏享受著沙灘,不怕被拍下來嗎?”


    她冷笑,“我能有現在,還不是拜童先生所賜,如果不是你在大屏幕上公布那些視頻,我還真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我已經準備和他離婚,誰願意跟這樣的人過一輩子。”說完,她轉身就走。


    倒是一邊的玉春樓在暗處用相片拍了幾張相片。


    玉春樓走了過來,道:“四爺,這個女人不簡單。”


    “肯定不簡單,毫無征兆地嫁給了南一華,能簡單嗎?”


    “要不要想辦法解決她?”


    “暫時還不行。我想她很早就知道南一華的問題,她有她自己的目的,而且她既然敢明目張膽的出來,就不怕。現在我們要對付的是南一華,知道他在哪家醫院嗎……”


    我花錢買通護士,查了一下南一華的情況。


    南一華也真是命大,因為胸前的口袋裏放著一部手機和一塊瑞士出產的懷表,懷表是聚會的時候有人送給他的,全鋼的,手機也是金屬外殼。


    子彈正好打在手機和懷表的重疊處,所以子彈根本沒有傷到他。


    腹部那槍也邪得離譜,同樣打在皮帶扣上,皮帶扣也是金屬的。


    所以殺手開了兩槍,隻有腹部被子彈傷了點皮,沒有什麽大事。


    我不禁感慨,我要滅曹,天不滅曹!


    難道這家夥上輩子拯救了銀行係?


    昨天送到醫院的時候,南一華隻是受到了驚嚇,發現沒有大礙後,已經出院了。


    經過我兩天調查,發現他突然性情大變,他不再深居簡出,而是到處逍遙快活,原因很簡單,他的取向問題被曝光,又願賭不服輸,出門被槍擊。更重要的是,南旗航宣布收迴他手裏所有南氏企業的管理權。


    現在的南一華,已經成了光杆司令。


    今天晚上,他居然跑到一家高級夜店,身邊還帶著幾個人。


    他一無所有,正是我動手的好時機。


    我帶著玉春樓來到夜店。


    三樓沒什麽人。


    有一間包間外站著幾個人,我想應該是南一華帶來的保鏢,我不動聲色,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來到一間大包間。


    我坐下來,什麽都沒點,問服務生,“你們這裏有多少姑娘?”


    服務生不由地看了看身邊的玉春樓,小心地說:“我們這的姑娘很多……”


    我大手一揮,顯然非常豪氣,“現在還有多少閑得的,都給我叫來,我要一個一個的選,選不上的,每人一千塊小費。”


    服務生立刻退出包間。


    沒過一會兒的功夫,樓道裏就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南一華門口的保鏢不由地向我們這裏看來,因為我一直戴著茶色眼鏡,這些保鏢應該認不出我。


    因為叫來的姑娘實在太多,從樓道的一頭排到另一頭。


    又從另一邊排了一部分。


    這個陣勢,恐怕服務生從來沒見過。


    倒不是因為沒有這樣的土豪,主要是不過天高調,這裏又有監控,傳播開來,影響不好,樹大招風的道理誰都懂。


    我來到第一個女人的前麵,上下打量,“下巴我不喜歡。”


    玉春樓給了她一千塊錢。


    我又來到第一個女人的前麵,再次上下打量,“胸脯太小,更不喜歡。”


    玉春樓又給錢。


    選人是漫長的,我從一頭選到另一頭,差不多用了四十分鍾,最後留下了七八個,我說:“你們去包間等著我。”


    女人們嘰嘰喳喳地走了。


    我又從另一頭開始選,但是我卻沒有留下人。


    因為南一華的包間前站著人,女人們自動隔開了一些距離。


    保鏢們早已經放鬆了警惕,像看戲一樣地看著我。


    路過他們麵前的時候,我和玉春樓突然動手,三下兩下就打倒了門口的人,幾乎沒發出什麽聲音,嚇得女人尖叫著亂竄。


    我猛地推開了門。


    看到南一華正摟著女人喝酒。


    我靠!


    現在他還想洗白,已經晚了!


    南一華一看是我和玉春樓,突然推開兩邊的女人,就想逃走。


    門外再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原來是斜對麵的包間衝出了保鏢,我一看情況不對,立刻關門,有保鏢已經把手扒在門框上,被我麽猛得一關,骨頭直接碎了,慘叫一聲。


    我把門從裏麵鎖上。


    外麵的保鏢開始撞門,但奈何門非常結實,怎麽也撞不破,有甩棍敲碎了玻璃,玉春樓衝上去,抓起酒瓶從小窗戶處扔了出去,接著又是一聲慘叫。


    我緊走一步,南一華和我交了一下手,就被我一腳踹翻,我掏出匕首橫在了南一華的脖子上。


    這時,保鏢把夜店主管叫來,用鑰匙開了門,我大聲喊:“誰要再往前一步,我要他的命!”


    保鏢們全都是停下腳步。


    這時,外麵傳來腳步聲,保鏢們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霍叔在門口處停下,身前還有人擋著,“童博學,我早就料到你會來,所以在這裏等你。今天無論如何,你也離不開了。”


    我冷哼一聲,“是嗎?”


    霍叔拍了拍手,“把人給我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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