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愣住了!


    他一臉淡定地看著我,“孩子,該你了,你還有這最後一次機會!”


    我也學得他的樣子來迴在牌上遊走,不敢輕易下手,最後,我也抓起一張牌,衝著他唿了口氣,“我也和了!”


    杜明秋聽後哈哈大笑。


    他笑了半天才停下,對我說:“孩子,你輸了!”


    我說:“是嗎?我不覺得。如果你覺得你必贏的話,不如我們就在這一局一局定生死,你看怎麽樣?”但我始終沒提賭注的事。


    他在得意忘形之下,大喝一聲,“好!我們就一局定生死!孩子,準備好你的手指頭,今天老子就親手切了你的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老千!”話音剛落,他猛地捏住牌的兩邊,看上去毫不費力地把牌翻了過來,也沒看自己的牌,一直盯著我,“翻牌!”


    我表情凝重,手輕輕放在牌上。


    杜明秋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盯著我的手,越是這種關鍵時刻,越是出千的時候。


    我已經沒有選擇,唯有出千一條出路,不然保不住我的手指頭,就算我看向他的牌,他也不敢低頭看自己的牌,雙手一直緊緊地抓著牌的兩邊,就是想偷牌都不可能。


    他見我一直不動,大聲道:“開牌!再不開牌,為負!”


    我深唿吸一口,同樣捏住牌的兩邊,非常笨拙的把牌翻開。


    所有人驚訝地發出了聲。


    國士無雙!


    這可是傳說的牌型。


    遊戲裏常見,但現實牌局中,如果不出千,根本抓不到這樣的牌。如果是四人局,連青一色都不常見!而牌的最後一張就是我剛剛摸到的九條!


    杜明秋再次大笑,向前傾著身子,“小老千,你輸了!”


    我看著自己的牌道:“我這已經是最大的牌,你無論是什麽牌也不可能大過我,最大也就是番數相同。”


    他冷哼一聲,“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因為當我們比點的時候,翻開那張九條之後,就已經沒有九條了,剩下的三張九條在我這裏。”他一直不敢鬆開自己的手,朝著旁邊的人喊:“檢查他的九條!”


    兩個打手模樣的人走了過來,我退後兩步。


    其中一個人抓了起來,不由地吃了一驚,因為牌的重量不對,很明顯不是鐵的,抓起一張鐵牌就砸了下去,九條被砸碎,樹脂的。


    杜明秋狠狠道:“我們用的牌是鐵的,你這張樹脂的牌是怎麽來的!”


    我雙手一攤,“我也不知道,牌一開始就放在這裏,我沒動過。鐵牌裏混著一張普通牌有什麽奇怪,沒準是準備的工作人員弄丟了一張,換掉了呢?”


    他哼了一聲,“強詞奪理,九條在我這裏!”他終於鬆開了手,“看好了!”當人們看向他牌的時候不由的驚訝起來,“小老千,你還有什麽我好說的……”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小聲道:“他的牌沒和吧……”


    杜明秋聽到後,低頭一看,大驚失色,因為兩個九條之間夾著一張發財,“這這……”他抬頭看向我,大吼一聲,“你出老千!”


    我淡淡說:“我出老千?我根本夠不到你,怎麽出千,牌是你自己抓得好吧!”


    杜明秋心胸狹隘,從來不承認自己會輸,他氣急敗壞地一把掀開桌布,圍觀的人群被四處飛起的鐵牌嚇了一跳,有人連連後退的時候,還摔了個跟頭,頓時場麵失控了。他不管這些,看著大理石桌麵,手輕輕一按,下麵居然是一條暗閣,應該是藏牌的地方,他把手伸了出去,想把裏麵的藏好的牌捏出來,突然就是一聲慘叫。


    手像觸電似的縮了迴來。


    再看他的手,食指中指和無名指都被切掉一截。


    我冷笑,“杜明秋,你自己設計的局,自己用上了。知道我為什麽一直沒要你下注嗎?因為我早料到你是這個下場!”


    杜明秋看著自己的手指,剛要說話,發現流出的血顏色不對,不再是鮮紅的,而是呈現中一種詭異的微藍色,這是因為他的血液中有大量的銅離子。


    他恐懼的大吼一聲,“有毒!”突然掏出刀來,把自己的手砍了下來,可是血依然是一種微藍的顏色,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大聲地叫著:“送我去醫院,送我去醫院……”但沒有人動。他跑了起來,前腿剛邁出門口,突然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嘴裏也吐出了微藍色的血。


    南一華此時已經顧不上杜明秋的死活,衝了過來,盯著我說:“雖然杜明秋已死,但你還是出千了,他已經叫開了你!去手!”


    我淡淡地說:“牌是你們這的,裏麵摻和著別的牌,反誣陷到我的頭上。牌不止一張是樹脂的。”說著,我彎腰撿起一張發財,“看好了,這是他剛才的那牌……”我不用鐵牌砸,而是重重拍在大理石桌麵上,頓時,牌碎了,同樣是樹脂的,“我贏了!”


    南風這時走了過來,拉起我,也不管其他人,對我說:“休息一會兒吧,不是還有一局嗎?”


    像這種聚會,死個人,不會造成什麽影響,都是玩兒黑的幹違法的,已經司空見慣,服務生把大理石桌抬走,清洗地麵,換成新賭台,大廳裏又是一陣鬧哄哄。


    到了角落裏,我坐了下來,問南風,“大廳裏不會裝監控吧。”


    南風道:“你想多了,這種聚會要是裝了監控,被人拿在手裏,不成了別人的把柄。我剛才已經叫人仔細檢查過了,沒有任何監控設備,就連針孔攝像設備都沒有,我有先進的檢測設備,這些人中隻有一個人帶著攝像機,做成電子表的樣子。”


    我有些吃驚,“誰?”


    南風的目光停在一個穿棕色西裝的中年男人身上,他正拿著夾子夾著一些吃的,“這個人是風城過來的,代表海天玉石,這家海天玉石開在天河古玩城,就是原來劉大強的地方。我派人調查過,店剛開了一個星期,似乎是專門為了參加這次聚會而來的。”


    我看著他,直覺告訴我,他非常有可能是周梅新派來監視我的。


    即使不是,他也不能留著。


    南風對我說:“這次我幫了你這麽大的忙,你要怎麽感謝我。”


    我笑了,“我請你吃飯……”


    “切……你太摳了!”


    我之所以能夠輕易贏了杜明秋,完全是因為南風的幫忙。我提前來到大廳的時候,摸台布的時候,發現台布有些厚,即使質量最好的賭台布,也沒有那個厚度,於是我仔細檢查了下,發現大理石的問題,通過重金,買通了改裝大理石賭桌的人。


    那條暗閣是為了藏牌用的,下麵的一個條形的推牌器。


    經過改裝,我把推牌器換了鋒利的刀。


    杜明秋提前做好了準備,如果情況不對,就通過下麵的換牌器換掉手裏的牌,所以他一直有意無意地用手背擋著牌身,因為桌布也是訂做的,隻要想換牌,通過裝成客人的同夥的遙控器控製,台布就會露出縫隙,牌就掉了下去,然後通過推牌器把牌推出來,暗閣的下麵也有一個推牌器,再往上推,就完成了換牌。


    設計的非常巧妙。


    不過杜明秋把牌換成鐵的,就是想讓我不適應牌。


    能不出千就不出千。


    其實牌也是動過手腳的,牌的正麵是活的,鐵牌的中間同樣有電子裝置,杜明秋也能通過團夥把我的牌換掉。


    不過,那個同夥早就被玉春樓發現,偷走了他的身上的遙控器,就如同一個廢人一樣,當他發現遙控器沒有的時候,就想通知杜明秋,被玉春樓和南風的兩個心腹在廁所裏打昏了。


    更重要的是,自從我上次贏了春夏之後,就著手對秋冬做了調查。


    杜明秋最喜歡的牌型就是九蓮寶燈,這是沒有理由的喜歡,而且他還喜歡盲打。


    我賭贏了!


    他在這次對局依然抓了九蓮寶燈的牌型。


    玉春樓通過變點,把我所抓的每一張牌都換成了條子,所以我根本不需要出千。


    那兩張假牌是我用來混淆視聽的,就是不想被別人摸到我的套路,迷惑人的視線。


    至於杜明秋為什麽會流出微藍色的血液,這很簡單。他小時候非常窮,就喜歡吃雞腿,有一次因為偷雞腿被人給抓了,被打斷了一條腿,所以他有了錢之後,就雞腿情有獨鍾,每次吃飯都會啃上一個雞腿,我讓南風心腹在雞腿裏加了點兒料……


    至於什麽料,不能言明,吃了之後,加的料會與人體血液裏的金屬鐵發生反應,這種物質遇鐵會分離,形成銅離子,銅離子就呈現藍色。


    因為銅離子含量不高,所以才是微藍色。


    而此時,杜明秋的同夥早被人裝進餐車,離開了農業園。


    南風小聲道:“接下來,你就要麵對宋克冬,你們要比什麽?這個人,可不好對付。”


    我說:“沒關係。我有辦法贏了他。”


    南風皺起眉頭,“你說的這輕巧,誰知道南一華會耍什麽花樣,他詭計多端,一旦讓他的奸計得逞,你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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