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了。


    來人衝我笑了笑,“可以了吧”


    我躺下沒說話,但是我一夜沒睡。因為我不知道這個人到底什麽來頭,生怕他對我動手。南家那麽大本事把手伸到這裏,也很有可能殺進來!


    天亮了!


    我被看守叫走,真把我給放了!


    走出看守所的大門,我長長唿了口氣,路邊停著一輛黑色奔馳商務車,車門被人拉開,有個穿西裝的人下來,衝著我喊:“上車!”


    我真被放了出來,但我還是不太相信,怕車上有問題。


    西裝男看出我的謹慎,跟著我向前走,他對我說:“我們老板說到做到,說能讓你出來你就一定能出來。你可能不知道,你跟南一龍打架的時候,在人群裏,有人被其他人收買,也有人被我們收買的,把錄像拍了下來,可以證明你沒有動手!”


    我不由地問:“你們老板是誰?”


    西裝男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給你三天時間,把南一華的輪船給清了,拿到證據。”


    我說:“你開什麽玩笑,三天,你還不如直接讓我進去算了。”


    西裝男笑了笑,“我知道你的本事,每次出千贏錢不都先做局嗎?跟你做對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殘了,這次你再做個局,不是多難。現在想好了,你需要什麽東西,除了人,我什麽都可以提供,因為我們非常想知道裏麵的情況。”


    我不由地問:“這麽簡單!”


    “怎麽可能?你的命可不是這麽不值錢,你的任務有三個,這是其中一個,完成了這個,下一個任務我再告訴你!”


    “哼,我完全可以跑了!”


    “跑吧!我們老板還讓我給你帶句話,你要跑了,很多真相你就不知道了!”


    “你說什麽……”


    “這是老板讓我帶的話,別的我可不知道,需要什麽?現在說!我一走,任務沒完成之前,你是聯係不上我的。”


    我想了想,“槍。如果死了人怎麽辦?”


    西裝說:“怕見陽光的地方死了人也不會有人知道,反而替你瞞著。槍好說,你要火箭筒我都盡量滿足你!”


    我點點頭。


    西裝男上了車,也沒拉我,直接把車開走了。


    看守所離市區較遠,連公交車都不通,雖然東西已經全還給了我,但電話已經沒電。我步行半小時,才找了個小賣部的公共電話,給玉春樓打了電話。


    她聽到我的聲音,萬般驚喜,大聲喊:“四爺,你在哪?”


    我站在路邊,玉春樓開著車過來,我上了車,有種重生的感覺,她疑惑地問我:“四爺,你是怎麽出來的?不會是逃出來的吧。”


    “逃出來會在這裏等你!”


    “南風正托著關係想幫你減刑呢!”


    “我出來的消息誰也不告訴,包括南風,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如果讓南一華知道我出來了,肯定派人抓我。”


    玉春樓把電話關機,到鎮子上的銀行取了些錢,住在小旅館裏。這種旅館哪裏都有,價格不貴,衛生不怎麽好。不過有個地方住就可以了。


    我們剛坐好,就有人敲門。


    是老板帶著個人男人過來,“這位先生找您。”


    男人不是別人,就是剛剛在看守所外麵跟我說話的人,“周先生,這是你需要的東西,我給你帶來了!”說著,他把包放到桌上。


    玉春樓戴著指刀,架到了男人的脖子上,伏下身子,把耳朵貼在包裏,衝我點點頭,“沒問題!”


    男人打開箱子,裏麵是幾遝鈔票,都是美元,還有四把手槍,子彈兩盒,旁邊還有一張紙,“這是你要的東西,另外要一送二,錢是你們的活動經費,不能讓你們白忙活。紙是船的圖紙,非常詳細,送你們了。”


    我沒有為難男人,讓他走了。


    玉春樓疑惑道:“他是誰?”


    我搖頭,“不知道。”這才把在看守所裏發生的一切告訴了玉春樓。


    她聽後,感到一陣陣害怕,如果不是我提前識破了南家的奸計,現在我已經是具冰涼的屍體,“四爺,他們能把我救出來,自然有辦法對付我們。”


    我點頭,“現在看來,我們一切都在別人的掌握之中,也不過是棋子。”我歎了口氣,曾經我就想到,怎麽才能不做棋子,跳出棋子的圈子,但到頭來,我也沒逃出如來佛的五指山。


    玉春樓和我仔細地看著圖紙,非常詳細,連艙門的型號都標明。


    船艙一共分為兩道門,上了船之後,是第一道艙門,有個不大的空間,裏麵是張二道艙門,然後就是船艙,標注著柱子的位置。其他地方都寫明了後來改造的時間,位置,唯獨中間地方一片空白。


    玉春樓道:“看來,打這條船主意的人,沒辦法進去。”


    我搖頭,“不是沒辦法進去,他是怕被南一華查出來。但是我們動手就不一樣了,出了事,南一華自然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


    玉春樓說:“這肯定不是好地方,如果真是賣藥的,非常兇險,就憑我們兩個人闖,恐怕不那麽容易。我想南程可以幫助我們。”


    我說:“她是絕對靠不住的。這種女人,表麵上看似柔弱,但狠起來,任何人都敢殺,不帶猶豫的。我寧可去找南風,也不會找她。明天幫我辦張新的電話卡。”


    “好的。”


    我和玉春樓在旅館裏製定了一夜的計劃,都沒有一個能全身而退的辦法,人手不夠,沒有人接應。就算拿到裏麵的情況,逃出來也不容易,如果是夏天,還可以跳海,但這冬天,跳下去就等於自殺。


    早晨起來之後,我讓玉春樓給我化妝,她去辦她的事,我自己溜到了海邊,又一次勘察船周圍的情況,因為時間短,不能摸清船的規律,行動起來危險重重。


    就算神秘人不要求我這麽做,我一樣會對付南一華。


    拿下船,送給南程開賭船。


    玉春樓買來新的手機卡,我給打客服打了電話,因為2000年的時候,通訊公司有一項業務,可以隱藏自己的手機號換成信息台的虛擬號,不過是花點錢。


    我開通了這項業務,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出去。


    很快信息迴了。


    上麵寫著兩個字:不反。


    玉春樓看著短信道:“什麽意思?這是誰的號?”


    到了下午,我又一次把上午發出的短信。


    短信過了一會兒才迴:在反。


    我把新手機號發了過去,很快電話就迴了,“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把南一華的晚上的行程告訴我。”然後掛了電話。


    沒過一會兒,短信就來了:上麵寫著晚上六點以後,南一華有個重要的會要參加,八點,約見客戶,吃飯。十一點,去會所放鬆。一點,迴到住處睡覺。


    我看了之後,把電話卡拆了下來,扔進海裏,對玉春樓說:“晚上就照我們第一套行動方案行動,如果情況不對,就執行第二套。”


    玉春樓有些驚訝,“四爺,你是不是在南一華身邊安了眼線?”


    我沒說話。


    因為進拘留所之前,我就讓玉春樓準備了小艇。這些天,錢一直花著,隻是沒用。我查了一下天氣預報,晚上沒有風。我又通過原來師父留下的門路買來兩件防彈衣,國外進口貨,隻要不打中腦袋問題不大,又買了較厚的絲襪。


    但是晚上行動一定要謹慎,槍能不用就不用。


    所以還準備另外一種小工具,昏錘。


    它外表棍一根棍子差不多,但棍子的一頭裹著金屬,外麵包裹著一層紗布的東西,隻要打在人的腦袋上,不用多大的力,就能把人給砸昏,聲音還小。


    晚上,我們來到海邊。


    小艇老板在等我們,我們上了船,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了,海上的霧越來越大,好在老板對海非常熟悉,就算霧再大,也不會迷路。等到看不到船上的燈光,我們改了方向,朝著輪船的方向駛去,在離船還有二百米的時候,我們關閉了引擎,靠著人力慢慢地劃。


    船很高,大約十幾米。


    我拿出彈射槍,對準了船上,輕輕一聲,爪子就掉到船裏,因為爪子不是鐵的,聲音也不大,如果船上有人聽到聲音,發現下麵有人,肯定會往下照,我們就潛入水下,計劃失敗,再想辦法。


    不過還好,半天也沒有動靜。


    我慢慢拉下繩子,爪子勾住了東西,我拽了拽,問題不大,我悄聲對玉春樓說:“我先上去,等到上麵安全了,你再上來。老板,你收了我們的錢,可得等我們。”


    老板拍著胸脯道:“你們給的錢夠我掙十年了,拚了命也值。”


    我把槍別在腰間,背起棍子,套上絲襪,戴上手扣,抓著繩子就往上爬。此時,我也是非常害怕的,也許上麵有人發現了動靜蹲在上麵等我。爬到頂端,我趴到地上,掏出手槍,仔細觀察,並沒有人,後麵又是海,不會有人想到我會從海裏上來。


    見沒有危險,我慢慢站了起來,在周圍探查了一下,也沒有人,就朝著下麵閃了兩下手電。


    很快,玉春樓也爬了上來。


    我們從船後繞到了船的側麵,已經能夠看到燈光,我剛探出頭來,就看到有個家夥手裏拎著瓶酒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他沒想到暗處會有人,解開褲子想解個手,我無聲地從他身後站了起來,揮起棍子。他看到船體上有影子,突然一迴頭,我一棍子砸在他們的腦袋上,他倒在了地上。


    我把他拖到暗處,掏掏他的身上,發現有一把軍用手槍和對講機,最重要還是夜視鏡。還有一把塗著氰化物的匕首。


    看來我的分析是正確的,這裏的人武裝得非常好,船裏的價值可能超出我的想象,我掏出相機,給這個人拍了一張照。


    我戴上夜視鏡,再次探出頭來觀察。


    最害怕的就是監控。我朝四周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任何監控設備。這麽重要的地方沒有監控,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來這裏的人都怕被拍到。


    既然沒有監控,那就好辦多了。


    我弓著身子,靠著一些箱子之類的物體做掩護,迅速朝著艙門走去,走著走著,我一抬手,示意身後的玉春樓蹲下藏起來。


    艙門開了。


    有兩個保安模樣的人先走了出來,手裏提著槍,腰間別著對講機。


    後麵跟著一男一女出來,兩個人大聲地唱著歌,精神非常亢奮,隻穿著外套,女人直接蹲到地上方便,男人麵朝著大海。


    這應該是吃藥吃多了,人的精神已經不正常了。


    解決完,他們又抱在一起啃!


    我心想,難道裏麵沒有廁所。


    啃了兩下,想必是外麵太冷,又走了進去。


    艙門關上了。


    兩名保安就靠在柱子上抽著煙,“都他媽什麽東西。”


    另一個人說:“人越上流,人越下流!”


    保安抽了兩口煙,把煙踩滅,轉身往迴走,我趁著這個時候,突然衝了過去,玉春樓跟在我身後,保安聽到身後有動靜,突然提槍,我一棍子砸在他的腦袋上,玉春樓則抓住另一個人的手腕,一刀紮進他的肚子裏。


    外麵隻有兩個人。


    因為船梯已經收了起來,裏麵的人沒想到會有人摸上來。


    按照圖紙上的標記,這道艙門裏麵還有一道艙門,中間大約有個五六平米的空間,我想裏麵肯定還有人,我試著拉開艙門,沒鎖,突然拉開。


    裏麵果然也有兩名保安。


    他們顯然沒想到會有外人拉門,還以為是自己的同事,突然看到兩個套著絲襪的人站在麵前,立刻舉起了槍,我們沒手下留情,狹小的空間裏不能用棍子,隻能用刀,我和玉春樓同時出刀,紮進兩個人的胸口,當場死了,兩個保安拿的居然是步槍,子彈上膛,保險也是打開的。


    我把人扔到外麵,擋住艙門,向玉春樓示意了一下,她點點頭。我把步槍提在手裏,有了這東西在手,我底氣十足,突然又一拉艙門,撲麵而來的是一股熱氣。


    裏麵的裝修也非常豪華,百八十人正圍著數十張賭桌砸錢,有的房間裏還傳出一聲聲女人的叫聲。


    保安一看情況不對,就要舉起槍,我對著保安就是兩槍,二話不說,打死保安,對著裏麵就開了槍,我沒衝著人群打,但如果有保安敢掏槍,當場打死,船艙裏的大燈,雕像被打得粉碎,尖叫著一聲接著一聲。


    直到我打光三十發子彈,把槍往上地上一扔,迅速掏出手槍,“誰再敢動,死!”


    這話很管用,人群頓時就沒了聲音。


    我朝著人群喊,“穿著黑西裝的,給我站到這邊來!”我用槍指了指。我說完,居然沒有人動,我沒有說第二遍,對著一名保安一槍撂倒,胸口出現一個血窟窿!


    我再次用槍指指一邊,保安才走了過來,“把槍給我掏出來,扔到地上!”


    還是沒人動!


    我心一橫,反正也開槍了,人也打死了,不再多一個,又是一連串的槍響,倒黴的保安連中幾槍,“撲通”一聲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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