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玩個遊戲,怎麽成仙了正文卷第180章太後:他是你夫君?天池後山。


    丫鬟靜靜地看著尊主的背影。


    這是尊主第一次穿上了白色孝服。


    她半跪在一尊墓碑之前。


    墓碑上,就簡單寫了幾個字‘季郎之墓’。


    一如尊主那般簡單。


    尊主沒有父母,從很小的時候就是孤兒。她想起了季公子在京城無憂閣,隨口對尊主身份的推斷和猜測。


    ‘比如,她的父親或者母親是一位正道中人,因為某些原因,拋棄了後者。於是,她從小就恨極了這些正道中人,並認為大部分正道中人都是一群衣冠禽獸,拋妻棄子之輩。’


    ‘她麽,我感覺,她本心不壞。以我的猜測,你們尊主小時候肯定是因為這亂世過得極其淒苦,受盡折磨。又遭受過一些親情方麵的情感創傷,長大後發現這個世界無藥可救,於是幹脆選擇成為一個大魔頭,顛覆這個世界,自己成為這個世界的規矩。’


    ‘在這個過程中,她犧牲了不少人,也害了不少人。但她從未後悔過,並堅定心中的信念,一直前進。完全不在乎身外人的想法,更不在乎世人的看法。’


    ‘最後,哪怕世人都認為她是錯的,她估計也不會再迴頭。’


    現在迴想起來,不得不說,季公子很是一個很懂女人的男人。


    他當時隻是隨口說說,卻說對了八九成。


    丫鬟也有些傷感,這天底下的男人見多了。


    縱然季公子死了都在惦記著女人,但性情卻是真的。


    人雖然花心,但卻真心實意的。


    簡直和從不在乎世俗規章的尊主天生一對呢。


    可惜了。


    想了想,丫鬟決定還是走上前去,小聲道:


    “尊主,別傷心了。”


    “其實,說不定,有可能,季公子人沒死呢……”


    獨孤暇將手中的紙錢放下,扭頭看了自己這侍女一眼,沉默道:


    “剛才…是我親手埋的。”


    “……”丫鬟。


    “算了,我知道你想安慰我。”獨孤暇淡聲道,“本尊沒那麽脆弱…沒聽季郎說麽?他惦記著那些女人呢。”


    “到時候,本尊要把她們一個個都抓到墓前。再一個個都殺了!”


    “……”


    “既然生前本尊沒讓季郎玩到她們…”獨孤暇眼眸中似沒有一絲情感,“那至少也要讓季郎死了玩到她們…”


    丫鬟打了個冷顫。


    尊主的想法,許多時候是恐怖的。


    不然也不會被稱為大魔頭了。


    但…別說,她對季公子還真是用心了。


    “其實…我這麽說,是有原因的。”丫鬟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道。


    “什麽原因?”


    “嗯…”


    丫鬟沉思道,“昨天公子與那沈青嬋交戰時,用了一件水瓶樣式的寶貝。可他人死後,尊主應該沒有發現這件寶貝吧?而且,尊主身上是不是都沒有東西?”


    獨孤暇一愣。


    “你看,人死了…東西卻憑空消失了。”丫鬟小聲道,“伱說,季公子會不會本來就不存在…或者,他不是一個人?”


    一時間,獨孤暇被丫鬟這話說愣住了。


    昨日心情起伏太大,她壓根兒沒想過這些。


    尤其是抱著這家夥的身體的時候,心中並無其他想法。


    哪還能去想這些東西?


    “季公子還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死去的…”丫鬟補了一句,“沒有其他任何可能,但就是消失了。尊主不覺得奇怪嗎?”


    “雖然吧…是您親自埋了…”


    “但我也覺得有些疑點呢…”


    “季公子活沒活我不知道,但他有可能沒死…”


    說到這裏,丫鬟都感覺自己在胡言亂語了。


    獨孤暇思索了一下,一時間腦子感覺有些發漲。


    “行了…”她站起身,“不用說了,你安慰的效果達到了。本尊至少現在沒那麽難受了…”


    “……”丫鬟鬆了口氣。


    這時,一名侍女走了過來,稟報道:


    “尊主,那個太後從天池上爬上來了…說要見您…”


    丫鬟聞言頓時一陣緊張。


    不是吧?


    剛走了那個沈青嬋,這又來個太後?


    這下可沒公子了啊!


    “我去會會她…”獨孤暇淡淡道,“慌什麽…”


    言罷,她走至大殿,見到了那位太後。


    她依舊身著一襲宮裝,昨天還在與那老太監在山下交戰,今天卻上來了。


    看情況,似乎應該占得上風。


    不然上來的應該就是那老太監了。


    如今,那家夥死了,這太後怕是也不好處理了。


    “她人呢?”太後皺眉道。


    “你是說季妖刀?”獨孤暇隨口道,“死了。”


    “?”太後。


    來到天池山時,太後就意識到,那小太監是想借自己之手,救下這魔教妖女了。


    不過無所謂,那老太監本來就是自己的對手。


    加上食用了那枚丹藥後,她不僅平複了體內的妖魔之氣,功力都還增強了不少。


    那老太監都奈何不得自己。


    如今,打退那老東西,正想上來問個清楚。


    一時間聽到這話,愣住了。


    “本宮不想與你廢話。”太後冷冷道,“交出人,饒你一命。”


    莫名其妙人怎麽可能死了?


    總不可能是這魔教妖女給你殺了吧?那你費盡心思救她做什麽?


    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墓碑就在後山。”獨孤暇道,“不信你可以去看看。”


    “……”太後唿吸一窒。


    “到底發生了什麽?”


    獨孤暇便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番。


    看著太後的樣子…


    ‘你這家夥還真有本事…’獨孤暇心中不由一歎。


    能讓這女人都對你如此念念不忘。


    就剛才那瞬間,她清晰的感受到了一股實質的殺意。


    說明,這家夥在這太後心中不是一般的重要。


    聽完後,太後一時間無言以對。


    為一個女人死了?


    就為了這個女人?


    開什麽玩笑?


    這麽一個無女不歡的浪蕩子,會甘願為了一個女人而死?


    簡直是巨大的諷刺和無法理解。


    一時間,太後心中泛起一股怒意。


    她也不知為何生氣,隻覺心中有一股難以遏製的情緒。


    忽然間。


    她想到了什麽。


    “是你派他來皇宮尋找那獄空經的?”太後低聲道。


    獨孤暇眉頭一皺,是又怎樣?


    現在能想到這點,很正常。


    “你學了裏麵的天魔神功?”太後又問。


    “不行麽?”獨孤暇毫不在意。


    獄空經中藏有天魔神功,一般人發現不了,這種老怪物怎會發現不了?


    “你是不是有一塊玉佩,天啟王朝的天賜神玉?”太後再問。


    獨孤暇頓時一臉警惕看著後者。


    這太後知道的未免太多了?


    “你抓了那皇帝,是想用他的血,開啟玉佩中的神秘力量?”太後定定的看著後者,一時間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是又如何?”


    不愧是活了近百年的老怪物。


    自己這些消息,是昨天才告訴給季郎的,不存在是他告訴這老妖婆的。


    一旁的丫鬟聽到這話,頓覺不妙。


    這太後怎麽什麽都知道?


    這還了得?


    這下尊主不是玩蛋啦?


    季公子一死,尤其還讓這老妖婆知道季公子是尊主的人。


    這不得…


    然而,出乎兩個意料。


    此時的太後沉默了下來。


    她閉上了眼睛,一切了然。


    ‘來之前,本以為你這家夥又在騙本宮。’


    ‘沒想到…這一次是真的…’


    若是不出意外…


    太後看著眼前的獨孤暇,一時間心情複雜難言。


    複雜在,她見到了自己的女兒。


    複雜在,那家夥竟然為了讓自己能與她相見,不惜獻出了生命…


    至死,完成了與自己的約定。


    其實,他大可不必這麽做。


    因為,他當時答應的,隻是找到自己女兒,沒說一定是活著的。


    可如今…


    ‘為什麽?’幾十年的修行都難以訴說她此時心情的複雜。


    ‘你讓我來天池山,不隻是為了對付那老太監…還真是為了本宮的這個女兒…’


    這個家夥…


    “帶我去看看他的墓碑。”太後淡淡道。


    獨孤暇摸不著頭腦,這老妖婆不知道在想什麽鬼東西。


    隻是此時礙於對方實力過強,既然沒了殺意,那去看看也無妨。


    直到,兩人來到墓碑前。


    太後心中正有幾分傷感之際,忽然看到了墓碑上的字。


    她臉色微變,皺眉問道:


    “這家夥,不是你的手下麽?季郎…是你…夫君?”


    之前她隻以為,那浪蕩子隻是這魔教妖女派來禍亂後宮,順便取得獄空經的手下。


    他為了讓自己與獨孤暇活著相見,才替獨孤暇擋了致命一擊。


    不然,一個如此花心的男人,怎會為了女人浪費自己生命。


    可看著這墓碑的刻字…手下怎麽會是這幾個字?


    “不行麽?”獨孤暇皺眉道,“他為本尊而死,便是本尊的第一個男人。有問題呢?怎麽,難不成你堂堂皇朝太後還要反對不成?”


    開什麽玩笑,你太後權勢再大,與季郎頂多就是在床上有過魚水之歡的女人而已。


    怎麽,還玩真的啊?


    獨孤暇才不信,這老妖婆能對一個比她小一甲子的男人動情。


    “為你而死?”太後臉色一變再變,沉聲道,“他不是為你而死…”


    “那是什麽?”獨孤暇覺著好笑。


    太後張了張嘴。


    是那家夥,知道你是本宮的女兒…


    “你喜歡他?”太後沉默道。


    “墓碑上不寫著呢?”獨孤暇有些不耐煩了,要殺就殺,問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做什麽?


    太後走進墓碑。


    這上麵的字,是以指勁刻劃出來的,隱約還有幾分血跡。


    可見刻字之人,心情定然極其輩分且忘我,用情至深!


    太後站起身,望著天空,神情悵然,低聲道:


    “死了也好…死了也罷…”


    她轉身看了獨孤暇一眼,沉默不語,又問了一句:


    “殺他之人,是沈青嬋?”


    “不然呢?”


    太後笑了笑忽然道:


    “他真是你的手下?”


    “你什麽意思?”


    太後搖搖頭,看了一眼那墓碑,轉身離開了此地。


    獨孤暇看著太後的背影,一時間也有些困惑。


    但隨後就將之忘在腦後。


    ——


    “唿…”


    從遊戲中下線的牧野嚐嚐的舒了一口氣。


    一個角色的落幕總歸還是讓他有些感觸。


    “經曆皇陵之事後,天下已定…”


    “也不知這第六章,最後會是什麽…”


    “眼下,還是準備著手突破築基,修成七品先天宗師…”


    “以體修之身,結合十層圓滿的修為…希望能一口氣直接築基…”


    築基失敗的概率其實挺大的。


    尤其是靈根越差的,失敗概率更高。


    “說起來,自己的術法儲備挺少的…”


    牧野感歎一聲。


    散修嘛,大都這樣。


    這時,外麵忽然有一道傳音:


    “牧野,我已經築基,將要離開了。”


    是許嫦的傳音。


    牧野立刻走出室外。


    便見著許嫦已經站在外麵,見著自己出來,微微一笑道:


    “你這些日子,也在閉關?”


    “練氣十層了…”


    許嫦微訝,“速度也挺快的…”


    此時的許嫦,渾身好似透著一股無形的空氣牆,一眼望去,似真非真,似假非假,難以看透絲毫。


    這般境界,定然是已經踏入了築基期。


    這就是天驕。


    “比起你還差遠了。”牧野搖頭道。


    “這豈能相比?”許嫦頗覺好笑,“我是重修築基,這都算慢了。我第一次築基也是花了數年準備的。倒是你…五係普通靈根…修行如此之快,且看你靈華內斂,吐氣沉凝…修成的靈力似乎穩固非凡。”


    “能將培元功修成這種境界,在散修中也是少見至極。”


    以許嫦的經驗,一眼就能看出來。


    肯定是嗑藥了。


    然而,嗑藥嗑出來的修為,按理來說靈力各方麵都會顯得綿薄虛浮。


    沒有將靈力老老實實控製在自身的紫府中,假以運轉提煉,是不會達到這個程度的。


    許嫦微微搖頭,道:


    “我要離開迴去天河宗了。若是以前,我會讓你一同前往天河宗,加入宗門好修行。”


    “但我此行迴去並不會在天河宗待太長時間,而且……”


    說到這,許嫦話音一轉,“離開時,我想起了一門術法,或許,挺適合你現在的。看你願不願意學一學?”


    “什麽術法?”


    “十衍鬼訣。”許嫦道。


    “這是…”


    “這是一門駕馭,培養鬼靈的術法。”許嫦淡淡道,“馭鬼術,也是修仙中極為厲害的一脈。當然,一般邪道或者散修修行的居多。”


    “但隻要修煉對了,卻能極大提升修仙者的實力!”


    “十衍鬼訣,便是一門還不錯的馭鬼法門。”


    “一旦培育出一隻品質極高的鬼靈,哪怕隻有練氣的實力,也能幫助修仙者施展鬼術或者神識攻擊對付敵人。”


    “若是能培養到築基期,鬼靈甚至能奪舍他人,附為傀儡修煉!”


    “培養到金丹期,哪怕是品質最次的白魂鬼靈,相對於修仙者也等同於多了一個同境的幫手!以及一個關鍵的保命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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