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夫人放心,我家主公不是挾恩圖報之人,若令郎不願,我家主公也不會強求。”


    太史慈本在猶豫,聽張東這麽說,自己要是再不答應那可太不識抬舉了。


    之前郡守跟自己提了一嘴,是有人幫自己擺平了範家的報複,想必背後之人就是張東了。


    太史慈不知道自己怎麽入了司隸校尉劉璋的眼中,但能為自己一個無名小卒做到這種程度,自己投入到他麾下也不會跌份。


    “君既出此言,某再不答應豈不是成了忘恩負義之人。”


    “成了。”


    張東內心狂喜,麵上不顯。


    “以君的本事,到我主帳下定會得到重用。”


    說完快步的離開了太史慈家裏,迴去給自己主公報告這個好消息了。


    洛陽,司隸校尉營,劉璋正在讓士兵把騾馬裝車,準備送到宮中。


    “宣武安侯覲見。”


    王離剛剛被張讓提拔為黃門令,他不是左豐那種蠢貨。


    他原本就是一升鬥小民,體驗過民間疾苦,又被閹割,心中痛苦至極。


    劉璋就是他生命中那道光,將他解救出來後,讓王離看到了劉璋是怎麽善待百姓的。


    真心對待自己這樣的小民,把他們當一個人來看待,從那時候開始,王離心中隻有一個信仰,就是劉璋。


    劉璋讓他來洛陽,他領命而來,無論遇到什麽難事,王離的目標隻有一個,就是替劉璋辦好事。


    如今成為黃門令隻是一個開始。


    “陛下,臣父親在益州尋得瑞獸,特派人來獻給陛下。”


    皇帝劉宏正在皇宮裏麵遊玩,每日花天酒地,好不快活。


    聽聞有瑞獸,來了興趣,邁著八字步慢悠悠的走到劉璋麵前。


    “愛卿所言瑞獸在何處啊,讓朕瞧瞧。”


    皇帝就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陛下請移步殿外一觀。”


    從宮殿走出來都時候,皇帝見到四匹似驢非驢,似馬非馬的動物。


    四匹動物外形和馬比較接近,叫喊聲又和驢相似。


    這四匹瑞獸賣相真不錯,棗紅的身子,沒有一絲雜毛,平時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一副高傲的樣子。


    “漬漬漬。”


    皇帝繞著四頭騾馬轉了一圈,手舞足蹈。


    “這是何物種?”


    皇帝自然是沒見過騾馬的,才會這麽問。


    “迴陛下,這乃益州獨有騾馬,這四匹騾馬更是與眾不同,乃是汗血寶馬意外和驢相交而生。


    這四匹騾馬繼承了汗血寶馬的特點,力大無窮,高傲無比,尋常人無法近前,一直在益州養著,臣接觸陛下後,突然想起唯有陛下帝皇之氣方可降伏此獸,這才聯係益州日夜兼程將它們送到洛陽。”


    皇帝一聽這話心裏很受用,哈哈一笑,


    “朕乃天子,武安侯都被朕的氣勢所懾,區區騾馬自然不在話下。”


    說話的同時還不忘點一下劉璋。


    “都是陛下開恩,若不然臣也承受不住,此時隻能伏地而行。”


    皇帝麵帶微笑的開始接近這幾匹騾馬,剛開始侍衛們出現在它們麵前時,這四匹騾馬無動於衷根本沒有反應。


    可皇帝接近後,騾馬左顧右盼好像感覺到了什麽,等到皇帝來到籠子前的時候,這四匹騾馬像是商量好了一般,竟然主動跪倒在皇帝麵前,發出求饒的叫聲。


    “陛下天恩震懾,萬歲萬歲萬萬歲。”


    見到這個情況,跟隨在皇帝身邊的宦官頭子張讓、趙忠也趁機拍皇帝馬屁。


    周圍人自然都跪在地上高唿萬歲。


    “哈哈哈哈,都起來吧。”


    皇帝開懷大笑的走到劉璋身邊將他扶起來,


    “愛卿看到沒,你們拿這牲畜沒有辦法,朕不費吹灰之力它們跪地乞降。”故意跟身邊的人顯擺起來。


    在皇帝的眼中,殺敵十萬都不去如眼前這幾匹騾馬符合自己的心意,什麽都比不上自己的快樂重要。


    其實這幾匹騾馬是經過專門的訓練的,頗通人性,很聰明,就是為了哄皇帝開心的,今天更是神來之筆的向皇帝下跪,逗的皇帝哈哈大笑。


    皇帝又讓旁邊讓張讓、趙忠都去這幾匹騾馬的前麵站著,果然都沒法接近他們,張讓接近的時候還差點被騾馬踢倒。


    更是讓劉宏開懷大笑,


    “看來天下間隻有朕能降伏它們了。”


    “來人,這四匹騾馬乃是祥瑞,在宮中好生供養。”


    玩耍了一陣以後,皇帝下令讓他們把騾馬牽下去好好伺候。


    “愛卿啊,你總能帶給朕新奇的玩意,朕很是開心。”


    這就是劉璋的目的,皇帝一開心,對自己更加寵信,權利自然越來越重。


    “替陛下分憂是臣的本分。”


    劉璋躬身行禮,雙手微微抖動,表現的感激涕零。


    今天又得到了皇帝的表揚,再接再厲,就是權傾朝野的時候。


    離開皇宮迴到家中沒多久後,有下人來報,


    “報,河東衛家來人求見。”


    劉璋一愣,隨即嘴角露出笑容,


    “終於來了,將他們請進來。”


    衛仲道是經過深思熟慮以後才來拜訪的,通過一日的時間,將前因後果都了解了,這才有準備的來拜見。


    他河東衛氏名聲在外,勾結宦官是不可能的,別說左豐不過一區區黃門令,就算十常侍他們也一定放在眼中。


    衛仲道聽府中仆人說自己叔父在被下獄前去過兩次大將軍府。


    “涉及到朝堂之爭,不是簡單就能處理的,聽聞司隸校尉似乎看上了蔡家小姐,不知道能否以此作文章。”


    衛仲道雖然沒有入朝為官,但他也知道現自稱劉璋來到洛陽以後,朝中局勢越發的詭譎。


    不過為了救自己叔父還有衛家不受牽連,劉璋這裏是一定要來拜訪的。


    “草民見過武安侯。”


    衛仲道雖是世家子弟,但沒有官身,隻能自稱草民。


    “兄台不是應該去蔡伯父家中拜訪,來此所為何事啊。”


    劉璋這是明知故問,人是他下令抓的,但還沒有審,就是在等衛仲道上門。


    “武安侯說笑了,此次冒昧登門是為了在下叔父被抓一事,來請武安侯高抬貴手,日後衛家必有重謝。”


    這些世家門閥還真是一高傲,求人都是這麽清高。


    “這個好說,待審問後確定他不是左豐的黨羽就會釋放,衛兄先迴去等待便是。”


    劉璋的目的是讓衛仲道解除和蔡琰的婚約,衛群隻不過是小蝦米,不值一提。


    往日其他人都會賣他們河東衛氏一些麵子,可今日似乎河東衛氏的名聲沒了作用衛仲道不知道劉璋的真是目的,但他早有準備。


    見到劉璋推脫,衛仲道又說道:


    “武安侯放心,在下敢以河東衛氏的名聲做保,叔父不會與宦官有瓜葛,武安侯有什麽要求盡管說便是。”


    準備讓劉璋提出條件,對構陷劉璋父子的事情絕口不提。


    “這是陛下交辦的重任,怎能如同兒戲,聽信你一人之言。”


    劉璋把手一背,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向衛仲道表達自己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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