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那一千難民送過去的時候,那劉季玉小兒可有說什麽?”


    大將軍府,何進正在問話董旻。


    何進還真找了一千難民當成士卒給劉璋送去。


    這些士卒原來根本沒有,都是臨時找來的,之前何進都是吃這些士卒的空餉。


    他的手下也沒少中飽私囊。


    把一千人名額湊夠,不過半日就已經辦好,軍中已經登記造冊了。


    這些人現在的身份不再是難民,而是精兵,是何進送給他的禮物,劉璋也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迴大將軍,末將跟他說完是大將軍的意思後,那劉季玉根本不敢反駁,隻能接受。”


    “還跟末將示好,要請末將吃酒,被末將當場拒絕。”


    董旻在這跟何進邀功呢,又變相的拍了何進的馬屁。


    “哈哈哈哈,好,我看他用這些難民怎麽拱衛洛陽。”


    “仗著口舌之利,在陛下麵前惺惺作態,真是可惡。”


    何進心中想到,你還是嫩的很,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想分我兵權,門都沒有。


    何進想的不錯,但劉璋完全沒有想讓這些人上陣殺敵的打算,而他手下吳匡也沒堅持住,把軍備送到司隸校尉營了。


    “主公,軍備送來了。”


    劉璋都已經準備走了,門口傳來了黃忠的聲音。


    “既然來了,那就去看看,有沒有短缺,要是短缺,再去找吳匡算賬。”


    他打算看看這批裝備怎麽樣,要是不好的話,再去找吳匡的麻煩,再敲一筆。


    吳匡被教訓以後哪敢這麽做,被砍掉一根手指頭還不行,非得再被收拾才能老實嗎。


    在去找大夫的時候,已經吩咐手下把最好的軍備都拿出來,湊了三千套,部分武器的不足的,直接給了好幾份的材料,生怕劉璋再找麻煩。


    “嗯,不錯,正適合重騎兵之用。”


    全身的鎧甲一共五百副,其餘都是皮甲和輕甲。


    刀槍類的武器也不少,夠武裝五百人重騎兵的了。


    劉璋打算把那些材料做成戰馬的鎧甲,先武裝一下手下的騎兵,至於其他的,慢慢再說。


    “命鐵匠盡快打造五百副戰馬鎧甲,我有大用。”


    “喏。”


    讓黃忠留在營裏安排工作,劉璋帶著典韋走了。


    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遇見了剛從蔡邕家中走出來的衛仲道。


    “賢侄要在這洛陽呆多少時日啊,有需要老夫幫忙的盡管說。”


    蔡邕送到了門口,正好迎麵見到了劉璋。


    “見過蔡伯父,這位是?”


    看著麵前病怏怏的年輕人,劉璋心中已經猜到此人是誰了。


    “劉賢侄迴來了,這位是河東衛家二公子衛仲道。”


    “這位是武安侯司隸校尉劉璋。”


    蔡邕為他們互相介紹了一番。


    “草民衛仲道見過武安侯。”


    “不必客氣。”


    劉璋不鹹不淡的迴了一句。


    看他這個樣子,劉璋有意無意的說道:


    “兄台這身體有些瘦弱,以後如何能為朝廷安心效力。”


    看似是一句玩笑話,但劉璋是知道衛仲道是成親沒多久就死了的,試探一下衛仲道的反應。


    “在下這幾日偶感風寒,隻是小疾,勞煩武安侯關心了,過幾日就會好轉。”


    怎麽見個人都關心自己的身體,病情已經這麽明顯了嗎。


    不能在洛陽多留了,衛仲道決定盡快迴河東。


    “蔡伯父留步,小侄先迴洛陽長輩家中呆幾日,就會河東準備婚事了。”


    見到衛仲道走了,蔡邕看了眼身邊的劉璋。


    “劉賢侄,來府中坐坐可好啊。”


    “蔡伯父想邀,怎敢不去,請。”


    來到了家裏麵,蔡邕坐下以後問出了一直在心裏的疑問。


    “賢侄是怎麽知道那衛仲道患有重病的。”


    這話問出來的時候,蔡琰正好進到了院中,聽到了這句話。


    “糟了。”


    蔡邕沒想到蔡琰在這個時候來到院裏。


    “我是從史書上知道的。”


    他當然不能這麽說,隻能編個理由出來。


    不過蔡琰也來到了院子裏,直說好嗎。


    劉璋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蔡邕,意思是蔡琰在這沒事嗎。


    “罷了,這事琰兒早晚也要知道的,賢侄直說便是。”


    蔡琰剛才走到院門口的時候聽見自己父親跟問衛仲道的病情。


    這個衛仲道不正是和自己定親的河東衛家二公子嗎,他怎麽了。


    “小侄在益州遇見過神醫華佗,聽華先生說過他路過河東時,給一人診治過病情,就是衛家的二公子衛仲道。”


    他把這事推到華佗身上了,本來華佗也在各地行醫,去過河東也很正常。


    華佗遠在益州,不能找他求證,至於衛家那更不能告訴真是的情況了。


    “原來如此麽。”


    聽完劉璋的解釋後,蔡邕算是明白了。


    “賢侄啊,實不相瞞,之前河東衛家到老夫家中求親,老夫打聽了一下,這衛仲道名聲尚可,這才同意了這門婚事。”


    “沒曾想到他的身體竟然患有重病,琰兒若是嫁過去,豈不是……唉~”


    後麵的話蔡邕沒有明說,而是重重的歎了口氣。


    這不是明擺著要守寡了麽,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剛嫁過去丈夫就死了,背後之人還不得說她是掃把星,克夫之人。


    蔡琰此時想到的正是這些,臉色有些蒼白,眼中隱隱有淚光打轉,更加讓人憐惜。


    “唉,不能讓琰兒遭受此罪,老夫退了這門婚事吧。”


    蔡邕之前還有些猶豫,見過衛仲道本人的身體狀況以後,越發下定了決心,準備退了這門婚事。


    “父親不可,這樣你豈不是失信於人,河東衛家那邊如果揪著不放,有損父親的名聲。”


    蔡琰考慮到更多,退婚很容易,但是對於一個世家大族來說,退婚是奇恥大辱。


    就算是他們衛家不對在先,他們也不會把責任推到自己的頭上。


    “琰兒就算受罪也不忍父親落得失信於人的名聲。”


    少女蒼白的臉上露出堅毅的神色。


    寧願自己背負不好聽的名聲,也不願父親被指責。


    “真是一個奇女子。”


    蔡琰的美與蔡羲不同,蔡琰有知書達禮的氣質,溫柔的性格惹人憐愛。


    蔡羲是活潑可愛,天真爛漫,二者各有千秋。


    “蔡伯父,蔡小姐,雖說婚事已定,但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劉璋出言打斷了這父女倆要上演生離死別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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