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王離萬死也不能報答主公的大恩大德。”


    劉璋沒有故意籠絡人心,隻是為了讓他們保全自身,活到最後的人才能笑到最後。


    王離離開以後,劉璋自己坐在屋內,閉著眼睛,右手不自覺的在桌子上敲打,發出噠噠的聲音。


    “想讓我當這把刀,就要做好被我傷到的準備。”


    劉璋已經有了一點想法,就從兩日後的朝議開始吧。


    “大人,這是司隸校尉劉季玉送來的禮物,他說多虧了大人向陛下推舉,以後大人有什麽麻煩盡管吩咐。”


    張讓剛迴到自己的家中,仆人就來跟張讓匯報這個消息。


    見到禮物裏麵有包裝精美的蜀錦,還有大量的糖和鹽,甚至還有自己沒見過的玻璃用具,開心的說道:


    “不錯,不錯,這劉季玉跟他父親一樣,都是識相的人,跟咱們是一條心的,哈哈哈哈。”


    見到劉璋這麽會來事,張讓準備多在皇帝的麵前說好話。


    盧植這邊想起一件事情,昨日喝的有些開心,沒來得及看劉焉給他的信,今天早上看完之後,考慮了一下,來到蔡邕家裏麵。


    “伯喈兄,令千金也到了出嫁的年紀了吧。”


    沒錯,劉焉給盧植寫的信裏麵,就是讓盧植給劉璋介紹對象的事情。


    劉焉想著自己兒子遠赴洛陽,自己不在身邊,劉璋肯定不迴去找對象的,讓盧植多費費心,劉焉在信中可是再三拜托盧植。


    盧植看完書信後,這麽一想,唉,蔡邕不就有一個閨女嗎,還都見過了,有救命之恩,還住在一牆之隔,隻叫什麽,這就是緣分。


    劉璋在昨晚還坦言說自己喜歡彈琴的人,彈琴的是誰,那不就是蔡邕的閨女嗎。


    其實他是他搞錯了,劉璋昨天說的是喜歡聽古琴的音樂,不是彈琴的人。


    盧植想撮合他倆,直接來找蔡邕,旁敲側擊一下蔡邕的意見,問問他有沒有嫁女兒的打算。


    “子幹兄關心這幹什麽,莫不是要給小女介紹青年俊傑啊。”


    蔡邕以為盧植隨便問問,便也開起了玩笑。


    “伯喈兄聰慧過人,正有這個打算,我那季玉賢侄你看如何,能否配得上你那寶貝女兒。”


    “不瞞你說,季玉賢侄現在還未婚配,他年紀輕輕已經是身居要位,將來必定是朝中的頂梁柱,你可要把握住啊。”


    盧植不知蔡邕是開玩笑,趁熱打鐵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蔡邕聽盧植說完後,無奈的談了口氣。


    “唉,子幹兄,季玉賢侄有大才我豈能不知,隻不過小女已經和河東衛氏訂了親,現在反悔,豈不是做了無信之人,讓天下人如何看待於我。”


    蔡邕現在也後悔,要是早些遇到劉璋就好了,現在不用這麽為難了。


    “那是我這季玉侄兒有緣無分了,可惜了一樁好姻緣。”


    聽到已經和河東衛家訂親了,盧植也沒有強求,不能讓自己的老友為難,做出失信於人的事情。


    蔡邕此時突然想到劉璋告訴過他衛仲道患了重病,活不了多久的事情,心中一動,跟盧植問道:


    “子幹兄,我聽說與我訂親的河東衛家子弟得了重病,活不了多少時日,你是否有所了解。”


    “唔,河東衛家麽,我和他們沒有交集,不過這消息是否準確,如果是真的,那我那侄女嫁過去豈不是要守寡,你可不要將我那侄女往火坑裏推。”


    蔡邕現在也很糾結,他是聽劉璋說的,他還沒問清楚這個消息他是怎麽知道的。


    “此事我也是聽說,不知道真假,隻能等那河東衛家的人來洛陽,當麵見一見才能知道分曉。”


    他倆自然不知道,蔡邕口中的衛家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洛陽城三十裏外,兩百多人的隊伍中。


    “咳咳咳!還有多久到洛陽。”


    說話的是一名麵色蒼白的年輕男子,瘦弱的身軀不斷顫抖,說話有氣無力。


    “迴二公子,還有三十裏路,今天就能到洛陽了。”


    身邊的下人拉開馬車的簾子,跟車夫問了兩句話,迴來又給公子披了一件衣裳。


    “公子,你大可不必親自來的,老爺那邊都已經準備好了聘禮,你在家中等著便是,何苦要來這一趟。”


    這下人的語氣中充滿著心疼的情緒。


    “我要親眼去看看蔡伯父家中的藏書,是否有外界傳言的那麽多,又想著最後看一眼洛陽的繁華。”


    年輕人因為身患重病,說話的語速很慢,但其中卻涵蓋著許多信息。


    這下人聽到年輕人的話,急忙迴道:


    “二公子,你說的這是什麽話,等你成親之後病一定會好起來的,這洛陽以後想來幾次就來幾次。”


    “福伯,不必自欺欺人,你是從小看我長大的,我的身體狀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經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這次若不是為了報答家族的養育之恩,我也不會答應和蔡伯父的女兒成親。”


    這年輕人竟是河東衛家的二公子衛仲道,可能的話說的有點多,他又咳嗽了兩聲。


    “咳咳!與我一將死之人成親,怕是誤了人家的一生,我有愧啊。”


    年輕人說完話後,將身上的衣服拽緊一些,後背靠在馬車的後邊閉上了眼睛。


    被稱為福伯的下人,眼中有不忍之色,隻能在心中暗歎:


    “真是天妒英才啊,若是二公子沒有生病該有多好。”


    劉璋從酒樓裏離開後,直接迴到了府中,剛進府中,就聽見隔壁傳來悅耳的琴聲,


    “噔、噔、噔!”


    所彈奏的曲子正是劉璋所贈的將軍令。


    將軍令的曲調本是大氣磅礴,略顯急促,但這傳入耳中的琴聲平緩悠揚,肅殺之意稍減,多了一絲靈動。


    “彈琴的是蔡琰麽。”


    劉璋聽到了琴聲,停下腳步思考,若是按照原來的軌跡,過不了幾年匈奴南下會把她劫掠迴去,過上非人的日子。


    劉璋很喜歡蔡琰的氣質,從小飽讀詩書有一種自信散發其中,但她又是典型的順從型的性格,讓人情不自禁的對他產生憐惜之意。


    “你的命運不該如此,今生我不會讓你再遭受此磨難。”


    隔壁的琴聲剛開始有些生澀,彈了幾遍後,漸漸熟練,已經可以從頭到尾的彈奏完整,這也是劉璋心中剛做出決定的時候。


    順著琴音,劉璋高聲吟道:


    秦時明月漢時關;


    萬裏長征人未還;


    但使龍城飛將在;


    不教胡馬度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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