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信以後,劉範眼中有震驚之色。


    “自己這個小弟變化如此之大嗎,父親竟然對他這樣評價。”


    信中的內容不能讓別人知道,又把信小心的揣到了懷中,隻是緊握的雙手,顯得他此時並不平靜。


    此時洛陽城門口,蔡邕還在等待好友的到來,突然聽到有人在遠處喊他。


    “伯喈兄,伯喈兄。”


    正是接他的人來了。


    蔡邕麵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吩咐道:


    “我要等的人來了,咱們走吧”


    “子幹兄,多年不見,風采依舊啊,哈哈哈哈。”


    來接他的人正是劉璋的鄰居盧植。


    蔡邕、盧植二人攜手而行,盧植自嘲的說道:


    “伯喈兄說笑了,若不是皇甫將軍力保我,此時已經命喪黃泉了。”


    隨後又搖搖頭,


    “不說這些了,伯喈兄,我可是準備了幾壇好酒,就等著伯喈兄迴來,一起把酒言歡呢。”


    “哈哈哈哈”


    盧植和蔡邕二人相視一笑。


    一說到好酒,昨日劉璋給的虎骨酒蔡邕可是記憶猶新,那滋味是平生喝過的最好的酒,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品嚐。


    盧植拉著蔡邕一直走到自己的家門前,指著旁邊的那座宅子說道:


    “知你在洛陽沒有住處,那處房屋是一告老還鄉的同僚便宜賣我,先住在那裏吧。”


    盧植指著的正是緊挨著劉璋家左側的那處房屋。


    “吱呀~”


    中間屋子的大門打開了,劉範走到門口,見到盧植後眼睛一亮,快步走到他的身前。


    “小侄見過伯父,我小弟今天剛到,按照父親的吩咐,正要去府中拜訪。”


    盧植瞧見出來的是劉範,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劉範他是認識的,劉焉最小的兒子盧植自然也見過,不過好些年不見了,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聽到是劉季玉迴來了,盧植打趣的說道:


    “原來是季玉迴來了,君郎去了益州還沒有忘記我這失意的老友啊。”


    君郎就是劉焉的表字,盧植能這麽說,顯然他們的關係也是極好的。


    蔡邕在旁邊一愣,這不是那劉季玉的兄長嗎,怎麽從眼前的房屋走出。


    思考的同時,就見劉璋換了一身衣服從門口走了出來。


    此時的劉璋沒有穿戴鎧甲,換了一身青衫,束發戴冠,劍眉星目。


    少了鐵血的氣勢,多了幾分瀟灑之感,如同遊戲人間的貴公子,讓人眼前一亮。


    “見過盧伯父。”


    “見過蔡伯父。”


    剛換完衣服,聽到門口有大哥的說話聲,出來見到的是一名精神抖擻的瘦弱老者。


    這正是記憶中的盧植,便趕過來見禮,隨後又見到旁邊的蔡邕,也出言問候。


    “季玉長大不少啊。”


    盧植幾年沒有見到劉璋了,麵前的少年仿佛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不過蔡邕這幾年都在吳郡,劉璋在益州,二人是什麽時候認識。


    “伯喈兄,你是何時認識季玉賢侄的?”


    這話一問出口,蔡邕和劉璋互相對視一眼,蔡邕開口笑道:


    “此事說來話長,沒成想洛陽如此之小,剛剛從城門分別,就在此處相遇,真是緣分啊,哈哈哈哈。”


    盧植被蔡邕的笑聲弄得莫名其妙。


    見到盧植有些疑惑,劉璋出言解釋道:


    “小侄在來洛陽途中,遇到蔡伯父遇險,出手相救之後相識,蔡伯父學富五車,小侄很是敬仰,一路同行而至。”


    得到了蔡邕的點頭確認後,盧植也是捏了一把汗,這要是沒遇到劉璋,伯喈兄豈不是遇害了。


    盧植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憤憤的說道:“天下有如此多的盜匪,還不是因為那宦官掌權,將這天下弄得烏煙瘴氣。”


    竟然當街批判宦官起來,幸好身邊的人都是好友,不是奸佞小人,要不然,狀告到宦官那裏,他盧植有可能因言獲罪啊。


    “子幹兄慎言,子幹兄還在信中勸我改改脾氣,你這脾氣還是那樣剛烈啊。”


    說話的是蔡邕,他自從被人陷害逃往吳郡後,學到了明哲保身的道理,這盧植被構陷入獄,脾氣依舊不改啊。


    見到氣憤的盧植,劉璋心想,對大漢忠心耿耿的臣子何其多,皇帝不知道知人善用,親小人,遠賢臣,這就是自取滅亡之道。


    盧植想到宦官每天在皇帝麵前進各種讒言,想到自己被小人陷害,還有其他大臣也受到宦官的欺壓,心中有怒火,說出剛才那番話。


    經過蔡邕的提醒,盧植知道自己已經遠離了朝政的中心,現在隻是一個閑職,無力改變什麽。


    “唉,讓伯喈兄見笑了,伯喈兄先將行李放到家中,隨後來我府中,我已經準備了酒宴,給你接風洗塵,正好季玉也來了,一同到我府中來吧。”


    第一次去人家拜訪,怎麽也得送些禮物。


    “這是家父臨行前交給我的書信,讓我進城後務必要先來拜訪盧伯父,將此信交給你。”


    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封信,恭敬的遞給盧植。


    “哈哈哈,君郎的信我迴去可要好好看看,走吧,到我府中再說。”


    盧植拉著劉璋就要走。


    “盧伯父,小侄備了一些薄禮,在家中,我去去就迴。”


    劉璋迴到家中把禮物都拿出來,大包小包的不少,送到了盧植家中。


    “這一路你們也憋的夠嗆,你多拿些酒到黃忠那裏,你們喝個痛快,記住啊,酒可以喝,但是不能惹事,知不知道,你們要是喝酒惹了事,以後再也不讓你們喝了。”


    劉璋自己去參加酒宴,不能讓手下幹巴巴的呆著,讓典韋他們也過過癮,告訴典韋拿酒去大營那邊找黃忠。


    “那主公身邊安全怎麽辦。”


    劉璋身邊沒了人,典韋擔心會出事。


    “現在已經到了洛陽城內,已經安全,況且我也不外出,我在伯父家中參加酒宴後就迴家,不必擔心,你放心去吧。”


    見到典韋首先考慮的是自己的安危,劉璋很欣慰,跟典韋解釋完後,讓他去了。


    “嘿嘿嘿,那主公我去了,有什麽事派人通知我,我趕緊迴來。”


    “知道了,趕緊去吧。”


    他們來說話的功夫,蔡邕已經把行李放迴家中,簡單的收拾一番,就帶著蔡琰來到了盧植的家中。


    見到劉璋還在門口,好奇的問道:“賢侄為何不進去啊?”


    劉璋還在看典韋離去的身影,聽見問話轉過頭來。


    “小侄給手下將士們放了假,讓他們也放鬆放鬆,手下的人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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