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漢軍到底來了多少人,我們能不能守住啊。”


    看著眼前亂哄哄的場麵,申耽已經後悔投降黃巾了,不知道能不能補救一下。


    腦中忽然想起之前和他二弟的對話,


    “如果漢軍來了,再偷偷打開城門投降,我等隻是假意屈身事賊,以待後事。”


    哈哈哈,我真是有先見之明。


    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個天才,馬上給旁邊沉默不語的申儀使了個眼色。


    看著眉飛色舞的大哥,申儀有些疑惑,漢軍馬上要進攻了,他們先前背叛的這個決定真是愚蠢透頂,自己這個大哥怎麽還能這麽高興。


    申儀剛要問大哥為何發笑,這時張梁終於說話了,申儀隻能壓下心中疑問。


    張梁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幫豬腦袋在那吵個半天也沒有拿出個結論。


    “好了,都別吵了,都打起精神來,讓手下都加強戒備,別讓漢軍趁機攻進來。”


    “遵命。”


    吵吵鬧鬧的場麵總算是結束了。


    申耽和申儀也跟在大家的後麵離開。


    “二弟,跟我過來。”


    當走到僻靜的地方後,申儀看著高興的申耽,心中的疑問再也忍不住了。


    “大哥,朝廷的兵馬都來了,你為何還能笑出來。”


    申耽腦中還在構思怎麽給朝廷的部隊送信,再來一出城門攻防戰,好將功補過呢。


    被申儀一打斷,迴過神來,哈哈一笑,跟申儀說道:


    “二弟不要著急,你忘了為兄之前說過什麽嗎。”


    見到申儀還是一副疑惑的樣子。


    “為兄之前說如果朝廷部隊前來,我們可故技重施,臨陣倒戈,將城門打開,讓朝廷軍隊進入,到時候我們就是平叛的功臣,你我二人隻是假意投賊,留著有命之身等待天軍到來,我們是背負著罵名忍辱負重啊。”


    說完這番話後,申耽嘴角又咧開了,自己都敬佩自己。


    說的冠冕堂皇,其實就是趨炎附勢之輩,背叛了一次之後還想繼續背叛,這背叛是會上癮啊。


    可能骨子裏自帶的基因,在背叛蘇固的時候就已經想好後路了。


    “大哥,這麽做能成功嗎,別忘了張梁是怎麽進城的,他不會防著我們嗎。”


    申儀還有些底線,聽見他大哥說出的話都有些不恥,但他們是一家人,榮譽與共,也不能告發他大哥,但這計劃要是被發現了,可吃不了兜著走。


    “這半個月我是發現了,這黃巾之中都是些無腦之輩,張梁更是無謀,也不知道他是靠著什麽讓這麽多人跟著他的。”


    “二弟不必擔心,等到子時過後,黃巾守衛鬆懈,派人順著河中遊出,不會被發現。”


    聽到自己大哥這麽說,申儀還是有些擔心,但他也不想坐以待斃,隻能聽從他大哥的,連夜安排人偷偷潛出城給漢軍送信。


    “你帶著這書信到城外漢軍大營,事關全家的性命,你一定要送到,知道嗎。”


    “叔父放心,之前我已經去過一次了,沒人能發現我在河裏,一定把事情辦妥。”


    申耽派出送信的人正是自己的遠房侄子,叫申忠,家裏隻有他的水性最好,上次就是他把信送到張梁軍中的,這迴還是他。


    一迴生二迴熟,有了一次的成功經驗,這人現在是自信滿滿,在這跟申耽立軍令狀呢。


    “好,今夜就去,一定要小心。”


    申耽最後叮囑了一句後,讓他走了。


    “什麽人,在那鬼鬼祟祟。”


    子時的時候,申忠潛水從南鄭偷跑出來,來到漢軍大營外,沒等上前就被兩名士兵給拿下了。


    申忠立馬驚慌的說道:“別殺我,我是城中來送信的,有關於南鄭的重要軍情。”


    兩旁的士兵在這人懷中掏出一封書信,不敢怠慢,將信呈給鄭度。


    “鄭主簿,這人在營外鬼鬼祟祟,還說有重要的軍情。”


    鄭度接過書信,打開看完後,也覺得這是個大事,又呈給了劉璋。


    “主公,信中所言可是破南鄭的上上之法啊。”


    看完了這封書信,見落款是申耽,劉璋腦中思索了一下這個申耽是什麽人。


    “稟告將軍,南鄭的城防分布我已經畫好。”


    正巧趙崇也來匯報情況。


    鄭度見到趙崇進來時,眼睛一亮,跟他詢問申耽的事情。


    “趙將軍,你之前說城中還有義士留存,是否叫申耽啊。”


    提起申耽,趙崇怒火中燒,惡狠狠的說道:“他哪配的上義士二字,乃是卑鄙小人,不殺此人難消我心頭之恨!”


    見到鄭度有些疑惑,他將申耽怎麽背叛的事情講了出來。


    “就是此人通敵叛軍,蘇太守誤信小人之言,把守城門任務交給了他,他帶著家仆將城門打開,引叛軍入城,南鄭才有如此慘敗。”


    “原來如此。”


    鄭度聽完後忍不住說道:“如此說來,此人兩麵三刀,反複無常,乃小人也。”


    他們倆說話的時候,劉璋都聽到了,他想起來申耽是誰了。


    他還有個弟弟,這倆兄弟在原先的曆史中先是降蜀,後又降魏,他們不但自己投降,還把孟達一起勸投降了,是牆頭草一般的人。


    “書信內容你看是否可行?”


    劉璋把這信遞給了趙崇。


    趙崇看過之後斬釘截鐵的說道:“他兄弟都是無信之人,將軍不可輕信。”


    “非也。”


    劉璋搖頭道:“不然,這申氏兄弟之前投降張梁也不過是為了自保,這次投降也是如此。”


    “主公所言極是,度也是如此看法。”


    鄭度剛才聽趙崇說了這兄弟倆的事跡後,再結合這書信的內容,他們的想法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


    “申耽的家族是漢中豪強,家中富足,有家將、仆從上千,投降了黃巾也不會苛待於他。”


    劉璋見二人聽的仔細,又說道:“此番我大軍兵臨城下,這申耽為了破城後不遷怒其家族,聯係我軍也是為了自保。”


    “若不出我所料,他一方麵存著戴罪立功的打算,一方麵是想弄個忍辱負重的好名聲。”


    見到趙崇有些疑惑,鄭度順著劉璋的話解釋道:


    “待大軍入城後,這申耽定會說他是假意投賊,不惜背負罵名也要忍辱負重,這樣一來他們名利雙收,背叛的名聲一下被扭轉成義士之名,到那時就算主公想殺他們,也不好直接下手。”


    經過劉璋和鄭度的一分析,趙崇也知道申耽打的什麽算盤了。


    趙崇氣的發抖,呆立半天吐出一句話,


    “無恥之徒,無恥之徒!”


    趙崇乃是真正的君子,哪裏會知道小人的卑鄙,見到趙崇這麽氣憤,劉璋和鄭度相視一笑。


    “主公,我有一計,可借刀殺人。”


    鄭度這個時候想出來一個計策。


    “哦,有什麽好辦法。”


    見到劉璋發問,鄭度指著趙崇手中的書信說道:“這兩兄弟之前引叛軍入城,不是忠義之人,張梁肯定會對他們有所防備,隻需在攻城當日寫兩封書信送至城中,就可讓他們雙方自相殘殺。”


    鄭度沒打算把破城的希望放在申耽身上,這是個小人,不能全信他們的話,對於這種小人,鄭度沒有可憐他們,想了個辦法讓張梁給他們全家都滅了。


    “信中言明我軍將率部攻打北側城門,讓陳耽在北城門做好準備接應我軍。”


    趙崇剛開始覺得不太對,白天商議的結果是從東麵發起進攻,怎麽成北麵了。


    “借刀殺人,調虎離山。”


    趙崇也是讀過兵書的人,剛才隻是沒往這方麵想,現在經過鄭度的提醒,他也想明白了。


    “鄭主簿要將叛軍兵馬調離東門,趁勢攻打?”


    語氣雖然是疑問,但看趙崇的臉是一副確定的樣子。


    見到趙崇明白了自己的意圖,鄭度眼中有讚賞之色。


    “不錯。”


    “掌握好送信的時機,打一個時間差,一封書信送至申耽手中,他定會帶人去奪北門。”


    知道申耽是個什麽樣的人後,鄭度料定他接到書信後會這麽做。


    “在他動身後,再將另一封書信送到張梁手中,張梁本就對他們有所防備,見了書信定會深信不疑。”


    有過一次背叛經曆,上次南鄭就是這麽被攻破是,張梁不會懷疑他能不能幹出這樣的事。


    “到時我大軍做出一副要進攻北門的樣子,張梁一定會帶走大量人馬到北門防禦,如果張梁帶兵到北門之後見到申耽在那,會發生什麽?”


    “是盛怒之下的張梁帶著大部隊把申耽的人馬全滅了。”趙崇迴答了這個問題。


    “哼,沒能親手殺了他,算便宜他了。”雖然沒能親手殺了他們,但他們能有如此憋屈的死法,也是罪有應得,趙崇此時用佩服的眼光看著鄭度。


    “鄭先生深謨遠慮,崇佩服。”


    “啪、啪、啪”


    這個計策說完後,劉璋邊鼓掌邊稱讚道:“先生此計甚秒。”


    鄭度謙虛的說道:“度不過是班門弄斧而已。”


    就是這麽個弱不禁風的文士,談笑間就將申耽全族人的性命玩弄於股掌之間。


    “就依此計行事。”


    調虎離山加上借刀殺人,談笑間就想出這奇謀,劉璋看鄭度的眼神越發的有深意。


    ……


    “快點列陣,隨本將到陣前。”


    第二天一早,黃忠帶隊列好陣,來到了南鄭城的前麵。


    “報,大帥,漢軍已經在城門前列陣了。”


    得到消息的張梁滿臉凝重。


    “該來的總會要來,傳令,到城上迎敵。”


    城裏的大小頭領都到各自的防區進行防禦。


    看著緩緩逼近的漢軍,張梁在牆上喊道:“準備迎敵,弓箭手準備。”


    所有的弓箭手都做好了進攻的姿勢,可是漢軍到了一百五十步的距離後停下了。


    這就讓城上的弓箭手很難受,距離不夠,射也射不到,也不敢放鬆警惕。


    “城上叛軍聽著,你們可識得此二人嗎。”黃忠聲音洪亮,說完這句話,拿出兩個人頭大小的布包,係在箭矢上,又往前走了五十步。


    城上的人還在疑惑黃忠喊的話是什麽意思,就見黃忠張弓搭箭,“啾”的一聲把帶著布包的箭矢射到城頭上。


    “咕嚕、咕嚕”布包裏滾出兩個圓形的東西。


    “是喬韓頭領和劉鵬頭領,他們竟然死了。”


    布包裏滾出的竟然是兩個人頭。


    “匹夫欺人太甚,氣煞我也。”張梁狠狠一拍城牆,大怒道。


    “陽平關已經被破,賊子快投降,還可饒爾等性命。”黃忠看到兩個人頭已經讓城頭上發生了騷亂,又大聲的勸降。


    “休要亂我軍心。”上次就是自己在城下擾亂軍心的,結果被城頭上的人罵了一頓趁機提高了士氣。


    張梁也打算罵他一頓,提升一下士氣。


    “休要胡言,楊平關險峻無比,更是有兩萬大軍,豈會被隨意攻破,匹夫亂我軍心,看箭。”張梁搶過身邊士兵中的弓箭,對著城外的黃忠射去。


    可惜箭矢距離黃忠還有四十步的距離,黃忠動都沒動,又喊道:“冥頑不靈,那王虎早也被我斬殺,你也吃我一箭。”


    張梁躲在士兵的中間,就算射他也會被身前哪盾牌的士兵擋住,黃忠瞄準的是城頭寫著人公將軍的那一杆旗幟。


    “啾”


    箭出而旗倒,那麵寫著人公將軍的大旗倒在了張梁的麵前。


    旗幟一倒,城頭的騷亂更大了。


    “哈哈哈哈,今天叫爾等知曉,我大軍源源不斷,爾等隻能困死城中。”


    目的已經達到了,黃忠帶著士兵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張梁見到這個情況沒敢下令追擊,他怕城外有埋伏,但看到黃忠這麽囂張的姿態,張梁牙都險些咬碎了。


    “幸不辱命。”


    迴到大營以後,黃忠來帳中複命。


    “末將將劉鵬和喬韓賊子的頭顱射至城中,又將帥旗射斷,就倒在那張梁的麵前。”


    “好,漢升做的不錯,讓張任他們也行動吧。”


    之後張任帶著五千士兵大搖大擺的從南鄭附近路過,奔著營寨而去。


    “報,大帥,城外有漢軍大部隊路過,奔著漢軍營寨而去。”


    張梁剛迴來沒多久,又聽到傳令兵來信。


    “有多少人馬?”


    “迴大帥,有五千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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