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把騎兵分成十五組,除了十組在固定的道路上堵截,還有五組在鄉間小道進行巡視,防止有探馬和細作。


    他正帶著二百騎兵在距離城固縣城三十裏的地界上巡視。


    甘寧等人巡視到鄉間小路,這小路在樹林之中,小路隻能容納兩馬並排而行,甘寧單人獨騎走在前方。


    前方隱約傳來了求救的聲音,第一個聽見求救聲的柳七突然喊道:“大統領,前方有求救聲,我們去不去。”


    甘寧聽到柳七的話後,佯裝生氣的說道:“跟你說了幾遍了,叫我將軍,我們已經不是錦帆賊了。”


    柳七小聲的嘟囔道:“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大統領。”


    “你啊你。”


    甘寧指著他有些無語,沒有再責備他,對身旁人吩咐道:“前方有人求救,都打起精神,小心遇到危險。”


    “喏!”


    身後這些士兵也都是老兵,聽見甘寧得提醒,一個個都警惕起來,小心的跟著甘寧往求救聲方向走去。


    聲音的方向有兩輛馬車飛馳而行,五十名黃巾賊子正在後麵緊追不舍,領頭的是一名名身材矮小,賊眉鼠眼的家夥。


    這人邊走邊喊道:“哈哈哈,小美人別走啊,現在整個漢中都是我家大帥的,能逃到哪裏去啊。”


    其中一輛馬車裏麵有兩名女子,一位女子正是城固縣城裏麵大戶人家的小姐,另一個這是她身邊的丫鬟。


    這丫鬟正緊張催促駕車的馬夫快點,緊張的喊道:“快一點,別被後麵的賊子追上。”


    轉頭又看著鎮定自若的小姐,略帶哭腔的說道:“小姐,現在該怎麽辦,我們要是落入賊子手中,肯定沒有什麽好下場。”


    這小姐聽見丫鬟的話,沒有一絲慌張,右手扶著腰間的寶劍,說道“慌什麽,你家小姐我的功夫你還不了解,如果真甩不掉他們,就跟他們決一死戰,寧可死也不會落入賊子的手中。”


    這丫鬟聽到自家小姐這麽說,還是有些緊張的抓著自己的衣袖。


    話說城固縣被攻破後,叛軍沒有留下大軍駐守,就留了一千人在這。


    這後麵那個賊眉鼠眼的黃巾小頭領叫吳林,剛加入沒多久。


    吳林這人本來是城固縣裏有名的潑皮,成天不思勞作,帶著十幾人專幹一些偷雞摸狗,欺行霸市的行當。


    叛軍剛打進來,吳林是喜上眉梢,帶著手下第一個加入了叛軍的隊伍。


    這吳林剛加入叛軍,供出來城中好幾家有錢的富戶,迫不及待的帶著叛軍抄了他們家,打劫了不少錢財。


    靠著這功勞,被提拔成了小校,手底下有一百人,給他守城門的肥差。


    這下他可是狗仗人勢了,原來城裏不敢惹的豪強,他都敢敲詐,行事越發的過分。


    由他把手的城門,進城的費用漲了三倍,由一個銅錢被他提高成三個銅錢,如果有帶著物品進城的,還要被他白拿不少。


    幹了這麽多壞事,百姓對他是恨之入骨。


    吳林也知道自己壞事做盡,害怕有人暗殺他,出行前後都帶著成群的手下。


    今天在城門的時候,看見有一輛馬車出行,這馬車是城裏麵田家的馬車,田家可是城固裏縣中最大的家族,仆人、家丁成百上千,不是吳林能惹得起的。


    那馬車身邊的護衛給了出城的費用後,又多打點了一些,吳林很滿意,想看看馬車裏是誰,這麽大方,朝著車裏望了一眼。


    這一眼就引來了禍事,這兩輛馬車一輛裏麵是田家家主,另一輛是他的女兒還有一名丫鬟,吳林見到那小姐後眼神就離不開了。


    他何曾見過這麽美麗的女子,馬車裏的女子不過十八歲年紀,容色絕麗,不可逼視,其身形苗條,長發披於背後,用一根紅色的絲帶輕輕挽住,一襲白衣,更顯英武之氣。


    吳林被深深的迷住了,心裏想,能和如此絕色的女子共度良宵,哪怕死了也是心甘情願啊。


    心裏麵如萬蟻嗜心般,癢的厲害,他打量了一下馬車周圍,馬車隨行護衛就三人,吳林心中一動,打起這女子的主意來。


    吳林叫來身邊的一人,跟他悄聲說道:“你帶兩人悄悄跟著前麵拿兩輛馬車,走遠以後再來通知我。”


    這手下以為要打劫他們,心想又能發財了,叫了兩人偷偷跟在他們後麵。


    馬車走在前往勉縣的路上,身邊的一名護衛看著人煙稀少的鄉間小道,忍不住問道:“家主,這次出行的人是否少了些,要是遇到賊子攔路,該怎麽辦。”


    “我們走鄉間小路,就是為了避開他們,如果帶著一群人,更有被發現的可能,我們的目標更大,想跑也跑不了。”


    “吳頭領,馬車已經走遠了,我們動手嗎。”


    吳林得到確切的消息後,喜上眉梢,留下五十人繼續看守城門,自己帶著剩下的人奔著馬車方向追去。


    “什麽人,出來!”


    馬車身邊的護衛發現身後有人跟蹤,朝著身邊的人出聲示警。


    吳林他們被發現的時候已經距離他們不足百步,見到被發現,他們也不躲藏了,此地正是荒山野嶺,也不怕有人來救他們。


    “你們幾個,放箭射死他們,注意不要傷到馬車裏的人。”


    吳林直接讓人將護衛射殺。


    這三名護衛雖然竭力抵擋,還是被賊子拿弓箭射死了。


    那兩名車夫看見護衛被殺,立即大驚,還駕駛著馬車逃跑。


    跑了沒幾裏路,馬已經跑不動了,任憑車夫怎麽鞭打,馬都不往前走,駕車的車夫見已經沒法逃了,抱著最後的期望大喊救命。


    吳林他們在後方追了半天,也是累的氣喘籲籲,見到馬車停住不動了,大笑道:


    “哈哈哈哈,讓你們跑,累死小爺我了,不識抬舉的東西,待我享用過馬車裏的美人後,我這身邊的弟兄們也能嚐嚐你滋味。”


    這吳林的想法端的是下流無比。


    在車裏麵的小姐聽見這話後右手握緊寶劍,眼中閃過淩厲之色。


    這時另一輛馬車裏麵,下來一中年人。


    這人下車後看著吳林說道:“這位頭領,鄙人乃是田家家主田儀,去勉縣探親,可否行個方便,日後定有重謝。”


    田儀沒有驚慌之色,他在城固有些名聲,料想這幫人應該會給麵子。


    這中年人是城固裏有名有姓大家族,田家的家主田儀。


    本來現在漢中有黃巾叛亂,不想離開城固的,他的妹妹生病了,自己女兒非要去看她這個姑姑,他拗不過這個女兒。


    走的匆忙沒帶多少護衛,讓黃巾賊兵給堵住了,護衛被殺了,現在身邊有沒有人能保護他們,隻能用身份壓一壓他們,希望自己的身份能起到效果。


    聽到這中年人自稱為田儀的時候,吳林有些遲疑,這田家確實是城固縣的大族,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不過看到對方護衛都被射殺了,隻有這麽幾個人,腦中又想起車中女子曼妙的身影,看向田儀的眼神充斥著殺意。


    田儀以為他們是為了圖財,攔截他們是想敲詐他們的的,結果他想錯了,是吳林見色起意,要當他便宜女婿。


    吳林此時已經色令智昏,要的隻是那小姐,這個什麽家主跟本不重要。


    有了決斷後也不遲疑,搶過旁邊人手中的弓箭,對著田儀拉開了手中的長弓,


    “什麽田家家主,今天讓你變成死鬼。”


    “嗖!”的一聲,箭是射出去了,但距離田儀腳下還有五步的距離。


    可能是因為趕路耗費了體力,吳林沒能射中目標。


    就這樣還把田儀嚇了一跳,剛才他這麽客氣的這些說話,結果對麵招唿都沒打一聲就要殺他,差一點就能傷到他,田儀此時臉色有些難看。


    他平時在城固哪有人敢這麽對他,都是恭恭敬敬的,連叛軍都懾於他的名聲,沒敢對他們家太過分,這小小的潑皮反倒對他下了殺手。


    一旁的車夫見到連家主都差點被殺,慌張的跪在地上,嘴裏大喊著:“饒命啊,我隻是個駕車的人啊,別殺我。”


    這車夫的動作更讓田儀怒火中燒。


    雖然沒有射死田儀,但卻是嚇得車夫跪地求饒,吳林此時以覺得那小姐已經是到了嘴邊上的肉,已然是逃不掉了。


    吳林指另一輛馬車,與其輕佻的跟田儀問道:“馬車中女子是何人?”


    聽到吳林這麽問,便覺得不好,但現在命掌握在他們手裏,有些遲疑的迴道:“馬車中的是犬女。”


    吳林聽到是田儀的女兒,想到了什麽,眼冒精光的跟田儀說道:“我見小姐與我甚是有緣,不如今日就與我成親,嶽父大人你看如何。”


    他打的是什麽算盤呢,他想如果娶了這田儀的女兒,生米煮成熟飯後,田儀還能再反悔嗎,到時成了田家的女婿,指不定能繼承田家龐大的家業。


    身後黃巾兵聽到吳林這麽說,都哈哈大笑起來,跟著起哄喊道:“是啊,不如今日成親吧!”


    車中的小姐聽見吳林的話,將寶劍緩緩出鞘,拿在身前戒備。


    田儀差點被這句話氣死,心想你也不看看你張的什麽德行,獐頭鼠目的樣子,還想娶我女兒,要不是現在性命有威脅,早就開罵了。


    不過田儀是有城府的人,臉上假裝笑意說道:“我家世代書香門第,這位頭領既然看上了小女,不如先迴城固縣內,到時再選個良辰吉日,也不會失了禮數,你看這樣如。”


    他想來個緩兵之計,拿話哄著這幫人,先能迴城固再說。


    城固雖然有一千叛軍,但自己家中的家將也不是吃素的,讓我安全的迴到城固縣內,號召城裏人滅了這幫叛軍,讓你們再打我這女兒的主意。


    田儀的想法是美好的,可他麵對的是一個潑皮無賴。


    吳林才不管什麽禮數不禮數的,今天他就要把這女子綁上床。


    放下手裏的弓箭,邊走邊說道:“擇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把,要是不同意,可別怪我身後兄弟們的弓箭不長眼。”


    打定主意不想放過他們,


    “你們三個,把車上的美人請下來,不要弄傷了,那可是本頭領未來的愛妻。”


    三名手下得到他這麽說,淫笑著來到馬車近前,頭領說不能弄傷,可沒說不能摸啊,他們幾個過過手癮也是不錯的。


    車裏的小姐聽見了他們的交談,感覺這三人緩緩靠近,手中擺出攻擊的架勢,隻等人走到近前施展突襲。


    這三名小兵靠近後,其中一人有些急切,直接衝進馬車裏,要將人拽下來。


    一進到馬車,見到裏麵有兩名女子,大喜過望,剛要伸手,迎麵一道劍光襲來,將他穿了個透心涼,慘叫一聲跌出車外。


    隻聽車裏喊道:“賊子休要放肆,想要娶我田紅玉,也不看看你的德行”


    這田紅玉從小喜歡練武,別的女子都在學習女紅的時候,她在學騎馬射箭。


    因為今天離開的匆忙,鎧甲和兵器沒帶在身邊,如果馬匹和兵器都在的話,未必怕了這些人。


    這幫賊子有弓箭,不能和他們硬碰硬,隻能等著賊子走近後突襲。


    她現在想的是能殺幾個殺幾個,若是實在不敵,她寧可死也不會落入這些賊子手中的手中。


    見到手下的屍體倒地後,在旁邊的吳林嚇了一條,沒想到這小姐性烈入火,心裏還就升起來一股征服欲他喊道:“將馬車給我放倒,我看看你能抵抗到什麽時候,落入我手裏,看我如何炮製你。”


    身邊的士兵知道馬車裏女子拿著武器,慢慢警惕的靠近,抓住馬車後,開始用力搖晃起來。


    感受到了晃動,田紅玉知道不能坐以待斃,等馬車翻了以後,自己在車裏麵豈不是喪失了抵抗能力,腳步一動,在馬車裏麵衝了出來。


    “賊子受死!”


    衝出來的同時,眼睛迅速查看四周,手中寶劍快速揮舞,又殺了兩人,然後跑到田儀的身邊持劍戒備。


    吳林見到自己的手下接連被殺,大怒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你是活膩了,你們都給我上,死活不論。”


    眼見沒把握活捉這美人,也不能放跑了她,周圍的士兵都一窩蜂的往前衝,還有幾人把弓箭拿在手中,對著田紅玉瞄準。


    田紅玉作為一名女子,武藝算上極高了,等閑三五大漢近不了身,但她畢竟是一個人,還要護住身後的父親,剛躲過了兩支射來的冷箭,身前沒了防守。


    三名賊兵見到這情況,互相看了一眼,猛地朝她撲過去,要將她生擒。


    “哈哈哈哈”


    吳林眼看馬上就要活捉這美人了,開心的大笑。


    田紅玉此時嚴中露出決絕之色,準備拉著他們同歸於盡,剛要行動,隻見遠處傳來箭矢飛馳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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