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等人為何會發動叛亂,跟皇帝寵信十常侍不無關係,先帝在時便也寵信宦官,當時朝中還有清明的大臣仗義執言,誅殺了不少胡作非為的宦官,但先帝後來聽信奸佞小人的讒言,發起黨錮之禍,那是朝野之上的宦官得到先帝的許可,大肆屠殺清流的官員,直到當今陛下繼位後,又因為宦官的讒言,發動了第二次黨錮之禍,現在雖然因為張角起義,陛下赦免了這些人,但現在這些人也已經對朝廷失望透頂,沒有再敢於仗義執言,抨擊這些宦官的清流人士了。”


    劉璋看到劉焉沒有繼續說話,又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那黃巾起義不過蛾賊而已,張角自起義後連戰連敗,被困於廣宗不出,各地黃巾缺乏統一指揮,群龍無首,各自為戰,不足為慮,朝廷調集各地兵馬進行圍剿,不出半年必定可平定,但觀當今天下,叛亂四起,漢室氣數已盡,父親要早做打算,將來那皇帝的位置,未必不能坐上一坐。”


    劉焉此時眼中閃過震驚的神色,隨後又有些欣喜,但其為人深沉,沒有表現出來,用手猛地拍了一下身上前的桌子。


    “啪”的一聲,給劉璋嚇了一跳,隻聽劉焉板起臉,嚴肅的對劉璋說道:


    “你如何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我乃漢室宗親,陛下如今被奸臣蒙蔽,理應上書勸諫,肅清朝政,振興漢室,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以後休要再說。”


    劉璋麵對劉焉看來的目光絲毫沒有退讓,向劉焉問道:


    “那父親為何要來到益州,不在朝堂上勸諫陛下呢。”


    劉焉滿口的話被噎在了喉嚨裏,歎了口氣,重新坐下了跟劉璋說道:


    “唉!”


    “你以為為父沒說過嗎,為父同為漢室宗親,與陛下同宗,素有名聲,十常侍不好對為父動手,但之前和為父一同勸諫的至交好友都被下罪入了獄。”


    劉焉提到那些至交好友,不知道想到什麽,失落的搖了搖頭。


    “為父為何提出重新啟用州牧製度,讓漢室宗親到各地當州牧,那是因為我也看出漢室將衰,如各地諸侯都是我劉氏血脈,將來朝廷出現變故,各地還可以起兵勤王,這江山也不會落入外人手中。”


    如果真要有變故,這江山當然是落在自己的手中了,劉焉心想,不過劉焉現在還隻能把心底的野心藏起來,不能讓別人知道。


    劉璋剛才說完這些話後,對劉焉心裏帶來了極大的觸動,本來覺得劉璋隻是見識、膽氣提高了不少,但是一聽劉璋說出要坐一坐皇帝隊時候,把劉焉給嚇壞了,這不是膽氣提高了,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劉焉剛剛怕劉璋再說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話,讓人聽見,連忙打斷了他,把話題又引到了之前的話題上。


    “為父自任幽州刺史時便發現有太平道徒開始傳道,當時本以為隻是幽州一地戰亂導致,沒放在心上,後來為父發現冀州地區也出現此種情況,那時為父便覺得事情不對,向朝廷啟奏過要提防太平道”


    劉焉說完這句話後,拿起身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劉璋這時起身給劉焉麵前的杯中又添了一些茶水,對劉焉問道:


    “以父親的身份,上書朝廷必然會得到重視,不過看當時朝廷並未對太平道進行鎮壓,相比另有隱情。”


    “不錯,為父上書之後,朝廷也派人下來進行調查,可那朝廷調查使成天隻知道飲酒作樂,還不停向那太平道人索要錢財,太平道的妖人還在他麵前施展以符水治病救人,讓這使者深信不疑,又給了這使者許多符籙與財寶,這使者得到打點後,迴到朝廷便報稱太平道隻是行治病救人之舉,信徒都是普通百姓,沒有圖謀不軌的意圖。”


    劉焉說著說著便生氣了一拍桌子,杯子中的茶水灑出了一些。


    劉璋把灑出來茶水擦了擦,跟劉焉輕聲的說。


    “父親不必動怒,那小人必然得不到什麽好下場。”


    “哼,那是自然,張角起兵之時,那斯便已被陛下下令斬首。”


    劉焉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又繼續說到:


    “當時那人迴洛陽複命後,為父便向皇帝啟奏辭去了幽州刺史,迴到了洛陽。”


    也確實如劉焉所料,太平道沒過兩年就在張角的號召下起義,幽州首當其衝,刺史府都被攻破,劉焉當時要留在幽州,現在不一定還能活著,不得不說劉焉對危險的感知還是敏銳的。


    劉璋心裏也是佩服劉焉能有如此的魄力,一州的刺史說不幹就不幹了,不過劉焉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能在十常侍和何進雙方鬥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另辟蹊徑曲線救國,跑到益州來猥瑣發育。


    這一夜父子二人說了很多,從天下的大勢,朝堂上的局勢,和這各州的世家大族,起初是劉焉再說,劉璋在聽,到了後來劉璋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劉焉時不時也提出自己的看法。


    茶壺裏的茶水已經變涼,劉焉這時候不知道想到什麽,歎了口氣說道:


    “益州雖被稱為天府之國,百姓生活尚可,但益州與荊州交界處這些時日已來了兩萬流民,直奔巴東郡而來,據說還有不少流民正在往這邊趕,預計後麵還有近萬人,現在益州之前還有20萬斛糧草,軍隊的日常開銷不少,剩下的如果賑災未必能夠堅持到明年收成的時候。”


    劉焉這是缺錢了,還沒想到什麽好的辦法,想提高賦稅吧,又想起之前訂的減稅政策,顧及名聲,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


    今年荊州那邊趕上大旱,南陽之前又被黃巾軍攻破,百姓流離失所,南陽顆粒無收,留在那裏也是等死,都跑到益州東北部聚集了,劉焉也派張魯、費觀等人帶兵前去,防止流民暴動傷人,但是錢的事現在是不好辦。


    劉璋看著歎氣的劉焉突然說道:


    “父親現在是為錢糧擔心嗎,兒有辦法。”


    “父親且看此物!”


    劉璋從懷裏拿出一袋鹽,交到了劉焉的手中。


    劉焉結果後,用鼻子嗅了嗅,然後用手沾了一點放進了嘴裏,問劉璋:


    “這是鹽?”


    “為父還從未見過如此細膩的鹽,形狀如細沙,入口即化,味鮮,這一袋鹽可價值千金啊,此物從何而來。”


    “這鹽是我自己製作的。”


    劉焉以為劉璋從哪裏偶然得到是鹽,來獻給自己,一聽是劉璋自己製作的,立即大喜的問道:


    “此物能否大量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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