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麽?”司夜雲無奈的抱著被子坐起身,看著軒轅靖冷然神色,心裏不住吐槽著。


    軒轅靖眸色深了深,單薄的唇抿了抿,“方才白河跟你說了什麽?”


    “沒什麽,就說了一些攝政王府的事情罷了,”司夜雲唇角彎起一抹假笑,她總不能跟軒轅靖說,白河要給她安排一堆麵首吧?


    別說現在她還有個靖王妃名頭,是個有夫之婦。


    就算不是靖王妃,她也不可能跟別人說這件事的。


    軒轅靖眸子眯了眯,狐疑道,“本王見他出去後,十分開心,他是不是讓你去北芪做郡主?”


    北芪那邊既然能忍受囂張跋扈的賀琳長達四年,


    那麽對真正有能力的司夜雲肯定更加看重。


    因此他極度懷疑這點。


    司夜雲險些被他的話給嗆住,“這個跟你沒什麽關係,你別問了。”


    軒轅靖臉色陡然黑了下來,“你是靖王妃,你的事自然跟本王有關。”


    誰都知道他找靖王妃四年多,現在找到人,人卻沒良心的說跟他沒關係。


    他都快要被氣炸了。


    司夜雲話說出口後就後悔了,


    即便現在沒恢複記憶,但兩人之間的關係是確認的,再者軒轅靖的確對她不錯,她說這話,實在有點白眼狼感覺。


    但軒轅靖這麽強勢的態度,也讓她有點不滿,哼了一聲扭頭打算晾他一段時間。


    軒轅靖見她還生氣,當下脾氣也上來,臉一沉拂袖而去。


    出了營帳,


    柴將軍幾步上前,低聲道,“王爺,您預料的沒錯,林木將軍的確出事了。”


    “什麽事?”軒轅靖壓下對司夜雲的不滿,循聲問道。


    柴將軍麵色古怪了一下,聲音壓得更低,“前鋒去探查過,之前林嶽出事的時候,林木將軍將自己關在營帳中兩天兩夜不曾吃喝,但昨日,安月郡主突然帶著人前往林木營帳,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林木將軍突然決定全力攻打我們。”


    軒轅靖沒有說話,他在等柴將軍接下來的話,


    剩下的話才是重點。


    果不其然,柴將軍頓了頓後,才說道,“林木將軍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不僅是用兵還是待人,都完全變了,他的親信懷疑,林木將軍中了那女人的毒。”


    “你的消息來源是他的親信?”軒轅靖反問道。


    柴將軍點頭,“是,據他說,林木將軍在出事之前就跟他說過,若是他有任何不對,就讓他前來找您。”


    雖然兩人在國家立場上不對付,


    但都互相相信對方的人品,


    畢竟這個時候,林木的人就算想去找攝政王,也根本沒有機會,隻能將全部希望放在軒轅靖這邊。


    軒轅靖聞言冷笑了一聲,“他哪裏是相信我,隻是覺得本王會更加厭惡那個女人罷了。”


    他才不信林木會不提錢安排好人去攝政王府求助。


    之所以讓親信來找他,無非是想讓他拖延那女人一段時間罷了。


    柴將軍也覺得如此,但林木的做法,對他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所以他覺得王爺也會答應林木的舉動。


    軒轅靖頓了頓複又問道,“來人可說讓我們幫忙的條件。”


    柴將軍沉默了一下,“屬下問了,但他說要親自跟王爺您說。”


    “那就去見見他,”軒轅靖抬腳就朝著安排著林木將軍親信營帳而去。


    柴將軍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忍不住迴頭看了下王妃的營帳。


    如果他之前沒看過的話,王爺從這裏出來後,就一臉不開心。


    他是不是打擾兩人了?


    ……


    錢恆滿臉拘謹站在陌生的南嶽軍營中,他沒有四處張望著,隻想好完成將軍吩咐他的事情。


    等了好一會兒,


    營帳的門才被人掀開,他轉身看了過去,對上一雙犀利的眸子,他登時明白此人就是南嶽靖王。


    他拱了拱手,麵色恭敬道,“北芪林家軍左前鋒錢恆拜見南嶽靖王。”


    “左前鋒?”軒轅靖微微挑眉,前鋒在戰場也是一枚主力,賀琳指揮著林木,難道沒發現少了一個人?


    錢恆點了點頭,他抿唇道,“靖王,這是我家將軍給您的信。”


    他沒敢耽誤時間,將懷中的信拿了出來交給軒轅靖。


    現在看到將軍古怪的模樣,他背後驚出一身冷汗,擔心時間拖延太長,將軍會出事,


    軒轅靖接過信,看著上麵力透紙背的字,麵色也越來越沉冷,倏然,他將信捏成粉碎,聲音沉冷道,“這件事,我們管了。”


    錢恆頓時一喜,跪下道,“多謝靖王。”


    “不必謝,都是一……”軒轅靖話一頓,想到司夜雲跟白河遮遮掩掩想隱瞞自己的模樣,他忍不住冷哼一聲,收迴手背在身後道,


    “本王隻是不喜這種惡毒女人。”


    錢恆心裏一鬆,將軍也是這麽想的,那毒婦一直追著靖王,還一度想殺了靖王子嗣,靖王肯定會十分厭惡這種人,


    隻要能拖延一段時間,他們就能等到攝政王的救援。


    南嶽軍營中,士兵們全部嚴陣以待,滿臉憤然的想要衝上戰場,將那群無恥的北芪人殺個片甲不留。


    但沒等到王爺跟將軍的吩咐,他們隻能再軍營中磨著刀刃,磨得越鋒利,到時候殺人也更順暢。


    白河的人從中行走時,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都不清楚,為什麽南嶽人突然跟打了雞血一樣,


    畢竟北芪雖然經常騷擾南嶽,但兩方向來是勝負對半分,打仗時也是淺嚐輒止,不會大動幹戈,


    但這次似乎完全不同。


    譚宏將自己所看的事情一一告訴給白河,詢問著白河的意見。


    白河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道,“不用管這些事情,你隻需要知道,以後我們跟南嶽或許是同盟就可以了。”


    譚宏滿臉疑惑,為什麽突然間就變成同盟了。


    這中間到底發生什麽事?


    白河沒理會他的疑惑,將一封信塞入他的手中吩咐道,“來,將這封信送去攝政王府,要快,知道嗎?”


    譚宏看著手中的信,點了點頭,


    這裏跟北芪並不遠,隻需要兩三天時間,他就可以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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