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嘶了一聲,猛地抽迴手,一臉驚恐的看著奶兇奶兇的小家夥,


    牙口真好,咬的他真疼。


    但對一個可愛又身有絕症的小家夥,他半點生氣都沒有,訕笑了一聲,將手背在身後,輕輕揉了揉,緩解一下疼痛。


    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冷冰冰的小璃居然第一時間護著妹妹,將妹妹拉到自己身後,認真仔細的檢查妹妹的牙齒,嚴肅厲聲道,“下次不準咬這種人,會傷到你的。”


    白河:“???”


    是他被咬,不是他咬卿卿,卿卿受什麽傷?


    “卿卿知道啦~”卿卿蹭了蹭哥哥的手心,一臉驕傲的說道,“卿卿可厲害了呢。”


    “嗯,妹妹最厲害。”司璃獎勵性質摸了摸妹妹的腦袋,從袖子中拿出一直白瓷瓶,倒出一顆褐色藥丸,讓卿卿服下,


    “乖,防止有病毒。”


    白河:“……”


    雖然他不知道病毒是什麽,但是兩個字分開來看,他還是能認得,並且能清晰感覺到司璃就是在嫌棄他,


    他心中淌著深深的無奈。


    畢竟他現在有求於雲夜,要是對兩個孩子不善,祝鶯就不能救好,


    再者,畢竟是倆孩子,他就算生氣,也不可能真的跟小孩子計較。


    他扯了扯嘴角,不想再去看倆孩子,免得自己被氣死。


    “白先生已經問清楚了?”軒轅靖出聲問道,


    白河點點頭,麵色閃逝過一抹無奈道,“問清楚了,但此人在下還得帶迴北芪,交給攝政王處置,煩請殿下屆時能行個方便。”


    “不能。”軒轅靖再次拒絕了他的話,


    不論賀琳犯了什麽錯誤,念在賀家的份上,他都不可能將人交給北芪。


    白河心中明白軒轅靖拒絕的理由,因此沒直接跟軒轅靖說什麽,隻等鳳瀟自己來解決。


    他沉凝了片刻後,才出聲詢問道,“在下還有一事相求,煩請殿下答應。”


    “何事?”


    “在下希望安月郡主能不被受控製,可在殿下的監視下活動。”白河說話間,眸間閃著一抹厲色,


    他知道假安月不安好心,但就這麽簡簡單單的處置了她,


    反倒是讓北芪那位提了警惕。


    與其讓那位再找個聰明人算計鳳瀟,倒不如將這個蠢貨掌控在他們手中,好借機扯出那位的底細,以絕後患。


    軒轅靖幽冷的眸子深了幾分,“白先生是代表攝政王嗎?”


    “是。”白河心中忐忑,麵色極為堅定道,“煩請殿下行個方便,若此事能成,日後北芪與南嶽互通有無,絕不侵犯。”


    這是他能代替鳳瀟做下的最大決定。


    如果鳳瀟失敗了,那麽北芪日後的事情他們也管不著。


    所以於情於理,軒轅靖都該答應此事。


    軒轅靖微眯著眸子,看著白河,沉凝了半晌,見白河神色依舊清明堅定,唇角才微勾起一抹弧度道,


    “可,事成之後,本王想見見攝政王。”


    如果換做他在外,或許沒有一人能如此堅定的代替他做下重大決定。


    而白河卻能,這不僅代表著白河有本領,更代表著攝政王有著極為寬闊的胸襟,方才能如此放心交權給下屬。


    白河忐忑的心瞬間落了下來,拱了拱手道,“事成之後,北芪便是南嶽最忠誠的盟友,殿下一定會見到攝政王。”


    隻不過,他還不清楚假安月清醒之後會不會保留這些記憶,如果保留的話,他得想辦法,清除掉她的記憶才行。


    可當她問過司夜雲後,司夜雲肯定迴道,“放心,她不會有這段記憶,不過她記得自己服下了藥,可以將她吊起來打一頓,讓她誤以為自己昏迷時,是挨了打。”


    隻要他們幾個不說,賀琳也絕對想不起來這段時間。


    軒轅靖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司夜雲,


    原來失了智之後,還能用這種辦法,讓人記憶模糊,


    所以他是不是還得感謝雲夜手下留情了?


    ……


    幾人商量的話,動作也十分快。


    不多時,神誌不清的賀琳就被帶到了昏暗地牢中。


    濃鬱的血腥氣不斷撲入鼻尖,賀琳就在這種情況下被痛醒的,視線朦朧間,看不清眼前的場景,隻感覺自己四肢百骸都痛的厲害,


    雙手雙腳稍微動一下,便痛的她臉色扭曲了起來,


    不多時,眼前的場景逐漸清晰,待看清一切,她眼睛瞬時瞪大,尖叫出聲,


    “你們幹什麽!我是北芪安月郡主,你們對本郡主動用私刑,北芪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就知道,軒轅靖突然命人對她下藥,不是好事。


    但她萬萬沒想到,軒轅靖竟然真的不顧美色,如此殘忍對她,她心中無比失望難過,


    難道就算軒轅靖失憶,她也不能在他心中有一席之地嗎?


    侍衛冷著臉,充耳不聞,毫不猶豫的揚起鞭子狠狠的抽打賀琳。


    清脆的鞭聲落在肉體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賀琳痛的臉色煞然一白,這種劇痛跟四年前一樣,她一點都不想再經曆這種事情!


    她得逃出去才行。


    可四年前有北芪的傻子認錯人,她才能安全逃出去,現在沒人來救她,她內力被廢又怎麽可能輕易逃出去。


    她心中不住的謾罵北芪無能,居然這麽多人來都沒有將她救出去!


    難怪這麽多年來,北芪隻能騷擾南嶽的邊境,其餘事情都做不了,


    這種能力,也隻配一輩子窩在物資匱乏的偏遠地方!


    “放開本郡主!白河呢,本郡主要見白河!”賀琳怒聲罵著,一鞭子接著一鞭子,她眼前一片朦朧,幾次都快昏死過去,但又不能徹底昏死,依舊清晰的感受著這劇痛。


    這種痛苦比直接殺了她更加難受。


    正當她謾罵聲不斷時,有人從外麵走了進來,攔住了侍衛繼續動手,沉聲道,“王爺要見安月郡主。”


    “王爺不是說……”


    “北芪有人來了。”那人麵上也有些不好看,似乎極為不滿這個時候北芪有人來此。


    賀琳耳尖,聽到了北芪二字,激動大喊道,“快,快放開本郡主!北芪有人來救本郡主了,你們一個個的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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