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白河看到司夜雲的刹那,就驚唿出聲,


    他對司夜雲的印象實在太深了,畢竟氣勢像極了鳳瀟的人實在難以找到,因此即便隻見過一麵,他也印象深刻。


    但是他沒想到,他見到的人就是能讓軒轅靖聞聲而逃的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


    司夜雲見到白河,也極為詫異,


    之前在客棧中,這人貿然前來,前言後語完全不搭,她完全沒有理會的意思,沒想到居然軒轅睿這裏還能見到。


    軒轅睿見兩人認識,挑眉出聲問道,“兩位認識?”


    “不認識,”司夜雲搶在白河說話之前,直接否認,並且露出一抹嫌惡道,“這人之前在客棧,突然敲我們的門,我懷疑是想對兩個孩子下手,還讓軒轅靖去查他的,沒想到他還敢出現在這裏,真是巧了。”


    “我沒有,”白河哪裏敢承認自己來的目的的確是為了兩個孩子,麵對司夜雲的話,他當然一口否認,辯解道,“當日隻是見公子氣宇軒昂,想要結交一番罷了。”


    “那為何開門前你說的是有事相求?”司夜雲一步不讓逼問著,眼底的冷厲帶著一抹殺氣。


    大有白河說錯一個字就要拔刀相向的架勢。


    白河武功不高,麵對司夜雲的強勢,忍不住向後撤了一步,生怕自己話都沒解釋清楚就魂斷刀下,


    “我那隻是怕你不願結交,才這般說的,但公子不願多言,在下也沒糾纏,在下真的是好人。”


    軒轅睿看熱鬧不嫌事大道,“安月郡主曾也對兩個孩童下手,本王很難相信白先生的話。”


    白河:“……”


    辯解的話卡在了嗓子處,不上不下,


    司夜雲聞言秒懂軒轅睿的意思,周身的溫度迅速降了下來,腰間軟鞭也抽了出來,


    啪嗒一聲抽在地上,發出清脆且駭人的聲響,


    “你是北芪人?”


    “是……我……”


    白河剛點頭,柔軟的長鞭便如同發狠的長蛇,張著血盆大口,氣勢兇猛的朝著自己卷了過來,他瞳孔驟然一縮,朝著右前方的軒轅睿撲了過去。


    下一刻,他所坐的凳子就被劈的炸裂開,


    木屑揚灑整個屋子。


    白河咕嘟一聲咽了一口唾沫,這鞭子威力比假安月強多了,那個假貨抽人的時候最多讓人半死不活,但這位能一鞭子抽死人。


    他想擠出一抹笑容,暫時緩解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但完全笑不出來,甚至有種想哭的感覺。


    他事情都還沒來得及做,憑什麽要為假安月背黑鍋?


    “公子,你聽我解釋,”白河一個箭步跳到了軒轅睿的身邊,死死的拉著這位的衣角,快速解釋道,“在下雖然是攝政王身邊的人,但是跟安月郡主並不是一起的,你若是想報仇,在下絕對不會攔著,也絕對不會告訴攝政王。”


    “我才不會信你的話,安月我不好打,但你我打定了。”司夜雲不是為了講道理,隻是單純為了出氣罷了。


    畢竟上次兩個孩子被綁架,她隻能私底下收拾安月一頓,


    甚至不能告訴兩個孩子已經懲治了兇手,導致倆孩子至今都心中不安穩,午夜夢迴還被驚醒過幾次。


    現在有白河這麽個現成可以出氣的,她可舍不得放開。


    她低頭看向二臉蒙圈的兩小隻,溫和道,“看著,爹爹給你們報仇。”


    “嗯!爹爹加油!”卿卿不明所以,甚至都不知道報的什麽仇,但是娘親說什麽就是什麽,娘親是不會有錯的。


    司璃也差不多同樣的想法,但他會比卿卿多想了一下,


    為什麽娘親打得是北芪人。


    難道上次,想綁架他們兄妹的,是北芪人?


    那以後他們遇到北芪人都得小心一些才行。


    司夜雲已經耍了鞭子四年多,加上空間裏的時間流速比較慢,她自己都記不清楚練了多久,總之鞭子運用自如,十分輕巧。


    即便白河躲在軒轅睿的身邊,她也能舉重若輕的將人卷走。


    轟的一聲,白河被鞭子卷起狠狠的摔在地上,痛得他齜牙咧嘴,


    “我真的沒有……”


    又被挨了幾下,白河委屈的都要哭了,假安月的事憑什麽怪他,要不是時機不對,他都想吼一聲,假安月跟北芪無關了。


    但他也清楚,就算現在吼出來,在場也不會有人相信他,甚至還會覺得他在推卸責任。


    啪啪啪連著被打了十幾鞭子,白河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的,衣服也破破爛爛如同乞丐堆裏出來一樣,但精神還算尚可,顯然司夜雲手下留情了。


    “這次兩個孩子在,不便見血,下次再讓我見到你打孩子主意,我殺了你。”司夜雲收迴鞭子,冷冷的說道,


    她看了一眼毫無反應的軒轅睿,這才想起來問道,“他是來幹什麽的?我打了他會有什麽後果?”


    “沒後果,”軒轅睿放下手中的茶盞,笑眯眯道,“這人也是被抓來的,隻要送迴去時有口氣就沒問題。”


    司夜雲不善的目光再次看向白河,手中鞭子蠢蠢欲動,


    白河:“……”


    “別別別,別打了,”白河欲哭無淚,就算是被抓來的,也不能這麽對待吧?太沒有人性了,他嚷嚷道,“我來南嶽是有要事的,你們要是把我打傷打殘了,日後北芪來使,你們也不好交代的。”


    軒轅睿淡笑一聲,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來使跟擅自來南嶽是兩個概念。


    現在白河是被擅自來的,隻要不是安月那種身份的人,他們就算處置了,北芪也無話可說。


    隻是現在留著他還有點用罷了,


    他掀了掀眼皮問司夜雲道,“雲先生來此,是有什麽事嗎?”


    司夜雲聽說軒轅睿話中的意思,便也沒繼續收拾白河,轉而說道,“是這兩個孩子想找靖王,我問了人,說是靖王在這裏?”


    要不是倆孩子想找軒轅靖,她才不想在這個時候見到自己失憶之前的夫君,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感。


    她左右環視了一下,並未見到人,可她記得甲一就在門口通信,按理說靖王也在裏麵才對。


    但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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