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在王府外的門前一直焦急的等著,她不止一次自責自己居然將王妃弄丟了。


    要是王妃出事,她怕是死了也難以釋懷。


    “王爺迴來了。”看門小廝眼睛很尖,遠遠看見王爺的馬車迴來,驚喜的喊出聲。


    鳶尾忙朝著那邊看去,沒過一會兒,馬車停在王府門前,車簾被掀開後,王妃完完整整的坐在那裏。


    鳶尾眼淚嘩的一下流了出來,聲音哽咽道,“王妃,幸好你迴來了。”


    司夜雲看著鳶尾哭花了臉,笑了一下,“哭什麽,我這不是沒事嗎?”


    “那隻是這一次,”鳶尾哭著說道,“以後奴婢一定好好看著王妃,絕對不會再看別的東西了。”


    她決不允許再有這種事情發生。


    “好了,這次是別人專門下手擄走我,不關你的事,不用自覺。”司夜雲邊說著,便從馬車內出來。


    馬凳放在地上,司夜雲踩著凳子時,鳶尾不擦眼淚,上前扶著王妃,這個方向,剛好露出受傷的手臂,暗紅色血跡在上麵十分顯眼。


    鳶尾再次淚眼朦朧,她緊緊咬著唇,沒有在哭,而是暗自下定決心,絕對不會再讓王妃受傷了。


    主仆兩人都快進王府了,軒轅靖才從馬車內出來,望著她們的背影,他眼底閃過一抹無奈。


    “王爺,您沒事吧?”李全一邊看著王妃進府,一邊在原地關切王爺。


    軒轅靖搖頭,沉聲道,“無事,你找兩個身手好的暗衛,隨身保護王妃,萬不可再出現這種事。”


    李全點頭,王妃的安全的確需要注意一些,光是靠鳶尾一個丫鬟根本不夠。


    進了府中,軒轅靖已經徹底看不見司夜雲身影,還是下人來稟告,才知道王妃已經去洗漱了。


    “去告訴王妃,洗漱完,來本王書房。”


    ……


    騰騰熱氣不斷上湧,充斥著整個房間內。


    溫熱的水漫過凝脂肌膚,點點水珠打濕了如瀑長發,緊貼在身前,曼妙身材在騰騰熱氣中若隱若現。


    司夜雲靠著浴桶邊緣,之前被綁架受的苦,此刻被衝刷幹淨。


    但這並不代表她忘了軒轅祺給她的傷害。


    尤其是手臂上的傷,讓司夜雲恨不得原封不動的還給他。


    “王妃,還需要熱水嗎?”鳶尾在門外問道。


    她想進去幫王妃洗漱的,但王妃怎麽都不願意,她隻能在門外時不時問一下,免得王妃又被人綁走了。


    司夜雲睜開眸子,清脆的聲音迴應她,“不用。”


    洗漱過了,現在該去找軒轅祺的麻煩了。


    從浴桶出來後,她用指尖挑了一件鵝黃色裙子,襯著出浴的她麵色更加粉嫩。


    長發擦拭過後,殘餘的水珠滴落在身前,讓她更添幾分嫵媚。


    鳶尾看到的時候,眼睛呆了一下,為什麽她感覺王妃哪怕臉上有黑斑也依舊美麗無雙?


    “黑斑很醜?”司夜雲挑了挑眉,欣長的手指摸了摸右臉。


    身體內的毒素積累太多,除非下狠藥,才能快速清除毒素,但那樣也會傷身體,得不償失。


    司夜雲向來不在乎別人看她的眼神,自然也不會為了追求快速美麗,而傷身體。


    鳶尾接過司夜雲手中的毛巾,替王妃擦拭頭發,一邊迴道,“王妃就算有黑斑也很漂亮。”


    司夜雲淺笑一聲,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黑斑遍布整張右臉,根本談不上好看。


    鳶尾隻是怕她難過才故意這麽說的。


    “這黑斑是殷雪晴給我下的毒。”她指腹輕輕摸著黑斑,聲音平淡的說道。


    鳶尾眼底滿是震驚,唿吸也停了一下,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她記得,王妃很小時候就有黑斑了。


    那豈不是說,殷雪晴在王妃小時候就下毒?


    “王妃,殷雪晴怎麽那麽狠毒!”鳶尾憤憤不平的說道,“那麽大的一個人,居然對小孩子下毒,她心裏就一點不害怕報應嗎?”


    “報應?”司夜雲呢喃了一聲,聲音很輕,更像是自言自語,“哪兒有什麽報應,隻是有人替她報仇罷了。”


    原身一次次被他們害成傻子,直至死了,他們司府也依舊歌舞升平,沒有半分報應。


    鳶尾以為王妃不想報仇,恨鐵不成鋼的勸道,“王妃,以前您身份不夠,沒辦法報仇,但是現在您是王妃!您可以讓王爺給您做主的!”


    司夜雲看著鳶尾比她還要著急,笑著捏了一把她的臉蛋,說道,“你比本王妃還要著急。”


    “鳶尾是您的丫鬟,當然要為王妃考慮。”


    “你放心,她們給我的東西,我全都會還給她們的。”司夜雲伸展了下身體,懶洋洋說道,“現在,我們去報另一個仇去。”


    鳶尾不知道王妃說的是什麽仇,但是讓王妃說這個話的,都不是好人!


    彼時,


    書房內,甲一早就迴來了,他並沒有抓到軒轅祺,但是看到他進入到光祿寺少卿的府中。


    甲一說道,“王爺,屬下親眼看見,那人進入到少卿府小姐的院中,自此就沒有再出來。”


    “光祿寺少卿,於陽,”軒轅靖輕輕扣了扣桌麵,眸子深了深,若有所思說道,“本王記得,三王妃便是於家人?”


    甲一點頭,補充說道,“三王妃娘家正是於家,光祿寺少卿於大人是王妃的舅舅,三王妃自小與於小姐關係親近。”


    “他是故意去那裏的?”


    門外,司夜雲剛到書房門前,就聽到甲一的話,詫異的問道,軒轅祺就算再傻,應該也不會直接去於家吧。


    甲一搖頭,“屬下不知。”


    他沒來的及進去,就接到了王爺的訊號離開了。


    “藥上了嗎?”軒轅靖見她一進來,微濕的墨發傾灑在後背,帶著幾分慵懶和愜意。


    那種慵懶的氣質襯得她越發迷人。


    司夜雲隨口迴了一句,“上了。”


    隻不過上的是自己的藥,而不是鳶尾拿過來的藥罷了。


    她看向甲一繼續問道,“軒轅祺進了祺王妃表妹的院子後,就真的沒再出來?”


    甲一迴道,“是,祺王並沒有出來,於小姐也沒有喊人。”


    司夜雲的唇角微勾,於小姐也沒有喊人,這就很有意思了。


    辛書竹知道自己的表妹想法嗎?


    “你想怎麽做?”軒轅靖問道。


    司夜雲眉眼彎彎,意味深長說道,“當然是看著他們做啊。”


    軒轅靖:“……”


    為什麽感覺司夜雲說這句話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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