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過你,必然不會食言。”閆覺滿意的看玉明珠更貼近自己,他寵溺地摸了摸玉明珠的頭,“師叔長老們已被我引開,現在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我就知道大師兄對我最好了!”玉明珠綻放一個甜甜的笑容,晃了閆覺的眼,“他們那麽過分,我才不要原諒他們呢!明明就不是我的錯,憑什麽偏袒那個女人!都怪她,我討厭她!”


    玉明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是與生俱來,委屈的真真實實,她是真覺得自己沒有任何過錯。


    剛好,閆覺同樣是也是這一類人。


    “等迴宗,我會帶她到戒律堂去領罰的,明珠就不要生氣了,氣壞了不值。“他牽起玉明珠的手,又安撫了幾句,“師兄帶你去好玩的地方。”


    “好耶!謝謝大師兄!”玉明珠蹦起來親了閆覺一口,小時候也是這樣,隻要她親閆覺一口,不管什麽要求,閆覺都不會拒絕,若是閆覺生氣了,也隻需要她親上一口,閆覺就會無奈的笑笑,再也生氣不起來。


    但是她忘了,那是小時候的事了,如今她已經長大,應當注意男女有別,她不再是四五歲的小孩子了。


    “明珠……”閆覺還是紅了臉,小聲告誡玉明珠,“這樣不對,你我這般不妥。”


    “哪裏不妥?!莫非大師兄閉關幾年出來就與我生分了不成!”玉明珠泫然欲泣地站立在原地,愣愣地看著閆覺。


    “師兄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我如今已不再是孩童,對你閨譽不好。”閆覺著急去哄。


    “這有什麽,難不成我還要在意外人的胡言亂語?爹爹才不舍得讓我聽見,大師兄難道不會替我教訓那些嚼舌根的人嗎?”玉明珠反而笑起來,帶著一股天然的自得。


    “明珠說的是。”閆覺隻覺玉明珠天真的讓人憂心,但讓他拒絕這個待遇又十分不舍,又道,“這種事情隻能對師兄這樣,對外人……”


    “好啦好啦,知道啦!”玉明珠打斷了閆覺的話,狡黠一笑,“師兄這樣說,爹爹和長老們就不同意啦。”


    閆覺一愣又明白了她的意思,這個動作也經常在別人身上使用,他有點吃味,又覺得十分可愛,這必然玉明珠慣用的撒嬌手段。


    “我知道師兄意思,一定不會對別人這樣的!”玉明珠又親了閆覺一口,笑嘻嘻地讓閆覺止住了剛想開口的話,“走啦走啦,大師兄我們快去逛逛。”


    “你啊~”閆覺輕輕刮了玉明珠小巧的鼻梁,無奈又極度寵溺。


    ……


    再次聞到這清冽幽遠的蓮香,緊繃的神經都不由自主的放鬆下來,魏斂一直皺著的眉頭都鬆開了。


    宗門內也有一處蓮花池,雖也是四季常開,卻是靠靈氣與陣法維持,然如此,也需有人時常打理。


    對比起來,這河中自由生長的花,比起宗裏的開的更加恣意,更嬌豔,連花香都更悠遠綿長。


    總之就是,他們宗蓮花池裏麵受靈氣滋潤的蓮就顯得是人間一俗物,不過凡物。


    之前忙於搜集線索尋找妖邪,反而忽略了最詭異最奇怪的。


    油然而生的毛骨悚然和恐懼,讓魏斂握緊了劍柄,似乎下一刻就要拔劍而出。


    恐懼並非毫無理由,若此蓮有問題,那河必受其汙染,比起蓮,可能性更大的是河有問題,蓮才會跟著有問題的。


    而鎮中人皆使用飲用過此水源,蓮蓬蓮藕蓮花皆能食用,也不知他們會有何種變化。


    而他們自己也不知在不知不覺中有沒有接觸過河水,但肯定是吃過河裏之物了,例如魚……


    魏斂越想越驚悚,他克製住自己的思維,看向言晚,言前輩也吃過了,應該是沒事的吧。


    但若是言前輩也沒察覺到什麽,又真有問題時,那妖邪必然很強,所以就可以直接躺著等死了,因為根本打不過。


    “前……前輩。”魏斂努力克製住喉間的顫意,神情凝重地看著言晚,“您有看出什麽嗎?”


    他並未看出這河有什麽異常,也沒感受到妖氣,若這真是他們無法解決的,不如早些迴去稟報,至少不能讓師弟師妹們出事。


    “無須擔心,這河並無問題。”言晚撇了魏斂一眼,輕而易舉地就明白了魏斂的擔心。


    魏斂稍稍鬆了一口氣,卻並未放鬆警惕,“這河沒有問題的話,那蓮花怎麽會如此奇特?”


    言晚笑了一聲,卻並未迴答。


    魏斂有點發愣地看向之前一直有問必答的前輩,怎麽突然就不按套路出牌了。


    沒等他追問,隻見言晚腳尖一點,飛身浮於河麵之間,抽出一直隨身攜帶的劍,劍脫鞘而出,劃出破空之聲。


    左手拂過劍鋒,以指在空中畫符,符成顯形,潤白的光亮向河中飛去。


    右手握著劍仿佛是隨手一劃,輕飄飄的仿若沒有重量,劍意卻分外鋒利,直對河麵。


    魏斂詫異的表情還未收迴去,這動作不過幾息之間就已完成。


    他來不及問,就先把目光移向河麵。


    先前花葉重重疊疊遮住整個河麵的荷,如今卻被外力強勁地一分為二,露出泥沙沉澱的河床,水如荷一樣被禁錮在兩側,並未重新匯集,炸起的水花,凝固於半空。


    “好…好強。”他身側的師弟師妹們不由驚歎,裏麵的豔羨和敬慕也如這水一般要溢出來。


    魏斂識得那符,禁錮符,他原以為隻能用於活物,不過一般常用符,根本不具備強烈的殺傷力,沒想到卻被人用的如此……


    他一時找不到形容詞,若能把對手困的死死的,具不具備殺傷力根本無關緊要,反正也不過砧板上的魚肉罷了,任人宰割。


    魏斂仔細觀察著,這河床無論如何看也找不到奇怪之處,他忽然有些慚愧於自己的學藝不精。


    言晚沒去注意魏斂一行人,她麵容有些凝重,雖然早有預料,卻沒想到比想象的嚴重一點。


    料想到所有事都會發生改變,之前如此的未必依舊如此,故事的情節也不一定按原來的軌跡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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