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拍著自己的胸膛保證著,【所以還有一個月我們好好過唄。】


    換句話來說就是,讓言晚在這最後一個月到處帶他去吃好吃的。


    【好。】言晚自然是答應了。


    ……


    言晚睜開眼睛,入目是一片白色。


    這是到下一個位麵了?


    “晚晚,你醒了,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季祁崢緊張的看著言晚,“我去把醫生叫來。”


    甚至把自己也是醫生忘的一幹二淨。


    “我沒事。”言晚坐了起來,環視了周圍環境。


    原來是醫院,難怪鼻尖縈繞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記憶也迴爐。


    她昏倒了?


    她大概了解係統怎麽讓她自然死亡了。


    她身體本來就帶著隱藏病症。


    隻要讓她激發出來就好。


    看起來還挺嚴重的。


    係統:能讓你提前去下個位麵的病,你說嚴不嚴重。


    言晚是在公司會議突然就昏倒了,秘書急忙就把她送到了醫院檢查。


    與她公司距離最近也是最好的醫院恰好就是滕禦醫院。


    有護士看到了言晚的臉,她是認得言晚的。


    就發了群消息告訴了季祁崢。


    季祁崢自然是急匆匆就趕過來了。


    聽到言晚是突然昏倒,然後被送到醫院來了。


    他的心髒猛地一窒,疼從心口反饋到他的神經。


    害怕和恐懼浮現在他眼底。


    手不經顫抖。


    又生起果然如此的孤寂感。


    一次又一次,她都未曾在意過他。


    對於突然浮現的那種感覺,季祁崢恍惚了一下,他沒有過多在意。


    現在他隻想有瞬移就好了,就能直接到言晚身邊。


    病房裏,少女安靜的躺在那裏。


    陽光暖暖的灑在房間,明亮又帶著暖意。


    仿佛與世隔絕,把塵囂都隔絕在門外。


    她像是陷入沉睡的睡美人。


    他是一個誤入的旅人。


    季祁崢是一路跑著來的,看著言晚的睡顏,鬆下一口氣。


    他緩緩的靠近床邊,像是要去接觸美好的虛無。


    睡美人是王子吻醒的。


    他想看見言晚用她那漂亮的眼睛看著他,像往常一樣會和他說話。


    他很想很想,她立馬就能信來,哪怕她隻是睡著了。


    因為他心中的恐慌感並沒有因為見到言晚而消失,反而越來越大。


    明知道睡美人的故事是童話。


    她不是睡美人,他也不是王子。


    但他現在腦袋卻隻有這個辦法。


    他輕輕吻上了她的——額頭。


    像是在進行一項極其莊重而又神聖的儀式。


    言晚的額間浮現了一個符文,又飛快消失。


    同一時間,季祁崢的額間也出現了一模一樣的符文,隨後隱去不見。


    無人注意。


    係統根本就沒在意言晚的情況,因為沒什麽危險,大概也不知道季祁崢吻了言晚額頭。


    言晚依舊安靜的睡著。


    或者說昏迷著。


    在這期間,言晚已經做了身體檢查,那份報告單正在季祁崢的手上。


    各項身體器官有衰竭的現象。


    季祁崢眉頭直接皺的高高的。


    他不相信,他懷疑報告出了錯。


    但直覺和現實告訴他沒有出錯,事實就是如此。


    他無言的看著病床上的言晚。


    有陽光灑在他身上,隻有刺骨的寒。


    光線把他們渲染的無比溫馨,讓人感歎歲月靜好。


    言晚的眼睫毛動了動,是將醒之兆。


    隨後就是言晚醒來的那一幕。


    “已經通知了你家裏人,你餓了沒有?”季祁崢收起了複雜的表情。


    “嗯,還不是很餓。”言晚覆上了太陽穴,輕緩的揉著。


    “你腦袋不舒服嗎?!”季祁崢緊張的湊了過去。


    “有點昏,沒什麽事。”言晚語氣頗為不在意。


    就是這份不在意,讓季祁崢生出幾分怒氣。


    “什麽沒什麽事,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有人會替你在意!”


    季祁崢扶著言晚的肩膀,他控製著自己的力道,絕不會弄疼她。


    “這讓那個在意你的人,該會有多難受!”


    言晚就看著他,平靜的。


    這讓季祁崢心口一疼,會過神來。


    “抱歉,是我失態了。”


    季祁崢手上還緊緊篡著那張報告。


    言晚拿住了紙的一邊。


    無聲的對持著。


    最終,季祁崢先鬆開了手。


    紙有些皺巴巴的,但上麵的字還是看的清楚的。


    言晚沉默的看完,把它揉成一團,丟在了垃圾桶裏。


    係統說了一個月,現在她已經過了半個月了,還有十幾天就可以去下個位麵了。


    隻是覺得人的身體太脆弱了。


    一道病魔就可以壓垮所有。


    “你……”季祁崢握住了言晚的手腕,像是在虛無中接觸到了真實。


    隻有這樣,讓他覺得拉住了她的手,就可以留下她。


    “我沒事。”言晚的表現和一般聽到自己得了絕症的人一樣,在表皮下的真實反應是一片漠然。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季祁崢像是對言晚說,更又像是在跟自己說,他不會讓言晚有事的。


    身為醫者,最大的悲哀就是救不了自己最想救得的那個人。


    對季祁崢來說,言晚的確是殘忍的。


    她完全沒有給他機會過,現在連救她命的時間也不給他。


    不,他不會失去她的。


    ‘我希望你別告訴我家裏人我的身體問題。’一般得了絕症的人,都是這樣希望的吧。


    但因為這句話,多少人失去了與親人相伴的最後時光。


    若是提前給他們做好心理準備。


    這又是另一種變相的殘忍。


    不管怎麽選,都是殘忍的。


    言晚想選第二種。


    很多事情都有順理成章的理由。


    在剩餘時間創造更多迴憶,總好過隻有遺憾吧。


    況且,他們也有權利知道。


    “季祁崢,我……”言晚開口欲言。


    “你會沒事的!”像是知道言晚接下來要說的話,季祁崢眼眶泛紅,語氣堅定。


    ……


    【宿主,其實你要是突然不想那麽快去下個位麵了,到最後一天我都支持反悔的。】


    係統暗戳戳的看著背著自家宿主偷偷抹眼淚的沐家人。


    再對比這個假裝一無所知,日子依舊的舒坦的言晚。


    他都想為沐家人不值了。


    下個位麵倒計時——7天。


    沐家人在來的那天就隱約有一種莫名的慌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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