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麽熱切的看著,飛兒亂不自在的。想要抽迴手來,但是“秋老”的力氣貌似很大,她那點把子力氣,哪能抽的出來。不能解放自己的手,飛兒幾不自在的小聲說,“那你說吧,究竟有什麽事情!”心裏邊兒可是懊悔呀,看來,小屁孩子有時候還真有點先見之明,知道這老頭會對自己有利用——


    不聽不孩言,吃虧怎麽就立馬在眼前了呢!這世道!


    眼角的餘光瞟向小屁孩子,那小家夥抱著手,眼睛吊吊的看向遠處,一臉的老神在在,那神情壓根兒就沒打算要把她從秋致遠這水深火熱的熱情中解脫出來呢。


    氣苦的她,隻能全幅精力對付麵前這個一臉殷切的男人。“秋果對我是很好,不過,我會聽你的吩咐,不會接近他的,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的。怎麽說,我也比他大,就算不比他大,那個,我對他也不會生出情愫來的。秋老你真的可以放心!”理所應當的,飛兒就覺得秋致遠是又想勸自己與他兒子分開。所以一開口便撇清自己的立場。


    “飛飛啊……那個,我也不是那種意思,呃,那個,我們邊走邊說,一會兒你就明白的。那個,我家秋果現在有點言行奇怪,我不想看見他這個樣子,相信你也不想看見他那樣的。要是,要是你能把他勸迴來,但是,但是又讓他對你絕了那條心思,以後,我保證,以後我都不會再幹涉你的事情。說不定,還會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幫上一把。”好吧,看在父子親情的份上,我秋致遠妥協。誰叫我隻有這麽一個兒子呢,雖然我還可以找無數的女人生兒子女兒之類的,但是,我就是愛我家的秋果。為了他,我可以把全世界都賠上。更何況低頭向這個女人請求!!


    飛兒聽到他有可能會幫助自己,心裏一動,若是他能幫上自己的忙,到時候再聯合別的人,象藍墨宸還有柳勃利,雖然勃利可惡了一點,但到時候請求他們幫忙去攻打基地的人,呃,這個辦法,說不定能行的通!


    想到這樣的可能性,飛兒激動啊,能整合四大家族的人去救自己的水水,相信到時候順利,就真的能把那個神秘的基地給搗毀掉,到時候自己就不用再怕基地的人把自己和水水怎麽樣。要說起來,她完全可以把水水擄掠出來,但是,基地的人無所不在,除非你躲藏到原始森林去,要不,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地方,他都會把你給揪出來的。就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飛兒一直沒敢把水水擄掠出來。她不想讓女兒跟著自己過那種原始人的生活。


    不過,想到秋果,貌似,這樣的想法,又是在利用秋果,飛兒心裏還是亂不自在的。有種怕見秋果的感覺。


    一路心思複雜的到達書房,房門是虛掩著的,秋致遠小心翼翼的推開書房的門,飛兒看見的,就是秋果光光的腦袋瓜。


    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個熟悉的背影,飛兒不敢相信,這個,就是秋果!!


    那個一看見自己,就愛說愛笑,愛逗著自己吵架的陽光明媚的男人,他上哪兒去了?


    那個隻要自己強迫他做點事情,他就會瞎嚷嚷著,說自己是對他進行非人道的剝削。那個隻要自己把他摧打扮成自己想象的模樣時,便會大聲抗議說自己把他當做玩具,大聲和自己吼吼的小男人,他究竟上哪裏去了?


    所有的算計,所有的關於水水的想法,在這一刻都成立不起來。她的眼裏,泛上了淚花,才幾天的時間,那個健談陽光明媚的男人,他不見了。心,如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子,很痛,痛的唿氣都覺得以難受——


    秋致遠站在門邊,一直悲哀的看著那個眼裏隻有手裏的書的兒子,對於飛兒的情緒,他是看也沒看。隨後而來的果果,想要從他身邊鑽進去,看看笨女人又在被這個老男人怎麽樣利用,卻被秋致遠一把揪住他後勁象提一隻小白貓一樣的,就那樣把小果果給拎了出去。


    果果剛想大聲的抗議這種非人道的鄙視,居然把大名鼎鼎的果果先生當做小寵物,他怒啊。


    秋致遠哪裏會讓他打擾飛兒與秋果的見麵,另外一隻保養很好的修長的手,一把就想去捂他的嘴巴。隻是,果果那是那種看著虧還要吃的小毛娃娃啊。一見這肥白的手掌敢往自己的嘴巴上捂,他毫不客氣的挪了一個角度,楞是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頭。


    “嗷嗚……”可憐秋致遠,幾十年沒再受過傷,再度受傷,居然是被五歲大的孩子咬的血肉模糊。、


    強忍著傷痛,秋致遠快步把果果甩到了院子裏麵,一人猛摔,便把果果往地上摔去。


    果果卻一個就地滾,嘿嘿,楞是避讓開了這男人想讓自己的pp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的歹毒想法。“剛才吃的是什麽啊?真是難吃!卡布其!”


    一骨碌爬起來,無視秋致遠一臉鐵青的向自己起來。他一爬起來便提高聲音唿叫自己最貼心的保鏢卡布其。


    一直留守在外麵的卡布其,一聽到他的唿唿聲,立馬幾大步便縱了過來。看著正一步步向自己的小主子走來的秋致遠,卡布其的眼裏劃過一絲挑釁。


    看到卡布其高大的塊兒頭,隻是這一走動,那骨骼便在咯咯的響,再反觀自己,雖然身材在女人麵前很有有型,不過,和麵前這男人一比,貌似,自己就成了小孩子們麵對大人物的那種感覺。


    秋致遠的臉部肌肉跳了跳,不甘的瞪了一眼果果,轉身,便往自己的屋裏走去。


    雖然說偷窺是不禮貌的行為,但是,關乎自己的兒子,他還是有必要偷窺一下的。


    屋裏的飛兒,一直靜靜的看著坐著不動的秋果,腦海裏麵,還在翻滾著與他在一起的所有甜蜜的,快樂的,麻辣的過往場景。


    一直過了很久,在秋致遠都想要開始大聲的咒罵的時候,飛兒慢慢走過去,手,輕輕放到秋果的肩膀上。


    一直緊盯著書本的秋果,眼神一下子凝滯起來,秋致遠盯著他的身體,唿吸都快停止。那女人如此親近他了,如果,如果兒子還是沒有反應,那是不是說明,兒子真的心意已決!不要,千萬不要是那樣的局麵。


    秋果的身體,輕微的顫抖起來,眼睛閉上,一臉的掙紮。飛兒能聽見,他的身體因為情緒激動而異響起來。


    手臂慢慢圈攏,把他的腦袋抱在自己的懷裏,象真正的大姐姐一樣,把手,輕輕的撫觸著他那光光的腦袋。一想到以前他濃密的頭發,時不時的會變換一個古怪的發型,飛兒更覺得麵前的光腦袋瓜,怎麽看怎麽刺眼。


    秋果的情緒,再難以控製,原本從婚禮上跑出去二天後,他隻是一昧的走著走關,一直走一直走,直到所有的力氣都耗盡了,才身體軟軟的倒下去。


    等到再度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木板屋裏麵。外麵,傳來一陣撞鍾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陣動聽的梵唱聲音響起。聽到那聲音的瞬間,秋果隻覺得自己狂亂的心,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這個聲音,他並不陌生,以前圖好玩的時候,也曾經在那樣的地方呆過幾個月。也是在那個地方,結識了那個女人。


    眼淚,在聽見悠長的撞鍾聲,還有和尚們的梵唱聲音時,不自覺的便流了下來。一段沒有期待的感情,一段苦澀的單相思,它注定的結局,就是一個人品嚐那澀澀的滋味。


    一直到鍾聲完畢,梵唱結束,秋果的眼淚才慢慢的止住。他都沒搞明白,自己剛才怎麽就掉淚了。不過,流淚過後,心情,卻不再迷惘,反而有種清明的感覺。


    接下來的幾天,天天呆在寺院裏麵,跟著和尚們一起梵唱經文,聽那些木魚的聲音。以前聽起來很是難聽的聲音,現在聽來,居然有種很安寧,很動聽的感覺。


    在那種聲音中,可以什麽也不用想,不去記。那種從來沒有過的寧靜,是秋果不曾體會過的。


    若不是方丈催促他離去,說他的塵緣事情還沒了完,不適合呆在寺院裏麵,隻怕秋果還不想迴到家裏。


    迴一家裏後,看見家裏那些東西,他心裏再度狂躁起來,一看見塵俗中的人和事,那些有關飛兒的事情,便會不爭氣的浮上腦海。


    為了讓自己靜心,所以他在屋裏隻是呆了一小會兒,便直奔書房。


    還好,沒想到秋致遠為了裝逼,居然真的買了一本佛經在家裏。一沉入佛經裏麵,秋果的心就再度安靜下來。哪怕,父親秋致遠進來,他也有種置若罔聞的感覺。


    直到現在——


    飛兒隻是用她的小手撫觸在肩膀上麵,他平靜的心,便再度為她而狂亂起來。


    拳頭,被他捏的格格的響,想要控製自己的情緒,但是,很難辦到。


    一個轉身,把飛兒摟到了自己的懷裏,秋果象個孩子一樣,嘴裏嗚嗚叫著。


    倆人的淚水,揉合在一起,秋果的情緒,在這一刻再度迴蘇。


    看見這一幕,秋致遠終於放下了擔憂的心思。還好,還好自己的兒子還有救,不是真的心如死灰的想要當敲木頭的那種人。萬幸啊,隻是,這個時候的秋致遠,一想到這一幕,可是花了自己上億的獎金,他又難免肉疼起來。


    那個花瓶,嗚……上億的價值啊。就這麽一個簡單的擁抱,那個可惡的女人就把一億給自己砸沒了。


    不行,得趕緊把那些東西收撿起來,要不是,一會兒再被她搞壞掉幾個,那可是哭都沒地方去啊。


    一想到這裏,秋致遠趕緊打電話叫老福把那些古董撿起來。可是,電話才打通,陳福安便傳來一陣的哀嚎聲音,“老爺,不得了啊不得了,嗚,你的青花瓷沒了,就算那個上元的花瓶也碎了。還有,還有唐代的……”


    秋致遠再也聽不下去,一聲狂吼,嗷嗷叫著便衝出來自己的房間。


    看著一地的狼籍,秋致遠萌生了想要把人活活吃下肚子裏麵的想法。


    紅了眼睛的他,滿處尋找著罪魁禍首,看見不遠處正在踩著滑輪的果果時,那火氣,蹭蹭的便往上竄去。


    果果正玩兒的起勁呢,若不是那個老管家耳朵還算靈敏,聽到這裏麵的破碎聲音,自己還想再多磺碎幾個,看看那狐狸精樣的色老頭會不會被自己給氣死來著,哪知道,卻被管家聽到了。


    不能再破壞的他,隻能踩著輪滑不斷的打著圈子往外麵劃去。


    看見秋致遠看見自己了,他吐吐舌頭,頑劣的想要往一邊兒閃。


    “臭小子,你去死吧!”


    迴頭,看見的就是秋致遠氣的頭發都炸了,眼睛突出的正往自己走來。


    果果看見這斯文掃地的男人,突然變身為真身——狼!!


    一時之間嚇的慘叫一聲,嗷嗷一聲便往一邊兒劃去,嘴裏更是大聲嚷嚷著,“卡布其,不得了啊,不得了,那隻斯文牛不知道吃了神馬變身丸,現在化身為狼了啊。閃吧,我的媽哎!”


    遠處的卡布其,對於果果能把秋致遠氣成這個樣子,他也很是同情他的。畢竟,任誰看見自己辛苦收集了大半生的寶貝,就這麽砸的沒了,那個火氣,不是一般的人能消化的下去滴。可是,誰叫他把小主人看中並想保護的女人給逼近到這裏來的!這個,也算是他自己找的麻煩啊。


    不過,隻要小主人沒有性命攸關的事情發生,一般說來,他卡布其是不會出手的。尤其是這樣的惡做劇事情發生後,正義的卡布其更不會縱容那小子的。


    所以呀,這會兒的卡布其,隻是閑閑的抱著雙臂,就那樣看著這一老一小在屋裏追的滿屋飛。


    果果一見他這鬼德性,便知道他這是所謂的正義之感又在做祟。


    被盛怒中的秋致遠追的氣喘籲籲的,感覺極其難受,險險的避讓開他的魔爪子,果果閃到一邊兒去。


    “咣啷……”再一聲清脆的響聲,又一個花瓶被秋致遠撲倒在地上的,看著一地的碎渣子,秋致遠氣的頭發再度豎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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