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昌黎聽言直接吻住萬淑芳,將她吻得七葷八素沒工夫瞎想,這才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趁著現在時間多,我們夫婦好好培養感情,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為何你要如此胡思亂想?莫非我做得還不夠好?”


    他說到這挑了挑眉,就笑盈盈地看著萬淑芳,見她滿臉通紅,似嬌羞又似惱怒,不禁又吻了她一下。


    萬淑芳可不是什麽別扭的人,陳昌黎和她這麽親近,她心頭也高興,當即十分熱情地迴應著他。


    夫婦兩人都有分寸,如今外麵大雪飄飛,將軍府又沒有什麽親戚要走,自然就比那些直到除夕宴都要忙得暈頭轉向的人家多了幾分悠閑。


    於是夫婦兩人溫存一會就徹底放開了自我,之後陪著孩子們用過晚飯又在房裏胡鬧了大半宿。


    到了第二天,萬淑芳感覺被窩裏的暖和都不想出房門了。


    陳昌黎卻不行,他還得去東宮見太子,隨後就是等著皇帝封筆,正式開啟休沐。


    他起床時沒有驚動萬淑芳就是想要讓她多睡一會。


    萬淑芳了然他的好意自然是在床上賴了好一會才爬了起來。


    一出房間感受著寒風的凜冽,萬淑芳不禁想到羊絨做的各種衣服和毯子。


    她想一想發現京城似乎沒有羊絨製品,而羊絨一貫都是犬戎那邊的產品。


    她想到了經久不衰的經濟戰,這心思一下子就活了起來。


    “犬戎年年都惦記著大景,不就是覺得大景地廣物博,資源豐富嗎?要是大景用他們需要的各種資源去換羊絨,當他們的日子越過越好時,他們哪裏還有心思打仗呀!”


    拍一拍自己的頭,讓自己的思緒變得更加清醒,萬淑芳就迅速去書房把這念頭全部都記下來。


    她一邊記錄,還一邊迴想羊絨製作的各種產品,並把這些產品的作用都寫下來。


    寫了很多頁,她才把自己的腦子給掏空了。


    她直接癱軟在椅子上,手緩慢地揉著酸疼的手腕,目光卻一直掃視自己寫的內容。


    確定沒什麽出錯,她便決定等陳昌黎迴來了就把這件事情交給他。


    她在這邊想著陳昌黎,來到東宮的陳昌黎卻被太子的話驚得臉色微變,“四皇子悄悄迴京了?”


    太子把一封信遞給他看,語氣沉重地道:“西南那邊的情況不容樂觀,而犬戎雖然因為你還活著的消息退了兵,可它的狼子野心很明顯,它如今隻是一時的安分並不會一直安分下去。”


    “更何況那些反賊也不像是普通的流民,老四又不是傻子,他怎麽可能不想辦法?”


    “我本以為老四想的辦法就是讓趙雲輝盡快把傷養好,自己背靠著他過上一段平安日子,哪裏想到他直接舍棄趙雲輝一幹人等悄悄地跑了迴來。”


    太子說到四皇子的事,臉色都不怎麽好看。


    四皇子雖然沒什麽腦子,可他的身份擺在那裏,隻要他依舊待在西南地界,那麽不管是趙雲輝,還是其他人,他們都會有一個主心骨。


    他把這些人全部拋棄悄悄地迴京,皇帝會如何憤怒不說,單在西南地界的那些人就足以覺得寒心了。


    太子怕得就是他們寒心,然後讓那些百姓越發對朝廷失望。


    “其實關於那些反賊的事,我早就懷疑是我朝有人在暗中推動。”陳昌黎把太子的話轉一遍,就提到自己之前的想法。


    “你是因為那些山賊收集糧食的事才如此懷疑的吧,說實話,我當初收到你的消息就特意查了一遍,發現那些人很謹慎壓根就沒有多餘的線索讓我去追蹤。”


    “最為重要的是你把那些山賊抓到後,這事就直接被人掃幹淨了尾巴,我查來查去隻查到端王暗中在這麽做。”


    “為此,我還特意地去試探過端王,卻發現他根本就不清楚這件事情,我懷疑是有人在打著端王的名義搞鬼。”


    “此次流民造反一事,指不定就是那幕後之人的試探。”


    太子心中轉動著各種各樣的思緒,最後不自覺把一個很有可能的猜測說出。


    陳昌黎聽得眉頭微跳,一顆心也止不住地往下沉。


    “敢這麽試探朝廷的人,他要麽擁有雄厚的實力並經營了多年,以至於連陛下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心思,要麽他是通敵叛國之人。”


    陳昌黎這一句話說到了太子的心坎上,太子心裏就是這麽想的,他還懷疑這通敵叛國之人很有可能是前朝餘孽。


    “實不相瞞,隨著父皇的年紀增大,他有時候做下來的一些決策一點都不英明,反而顯得他很糊塗。”


    “且也因為年紀大了,父皇他很在意自己的身後名,他希望自己百年過後能被稱之為仁君,所以他這兩年就對官員們很是寬容。”


    “他的寬容也滋生了不少貪官汙吏,一些遠離京城的官員完全就是背著他在魚肉百姓。”


    “端王那個侍妾的舅舅為什麽會在揚州那麽猖狂?何嚐不是父皇給了他機會。”


    “父皇若是不加以改變,像那揚州知府的人隻會越來越多,百姓造反的事恐怕也算不上什麽事了。”


    “陳昌黎,有時候我都在想是不是景朝的氣運快要終結了,這才在這一年降下了這麽多的災禍。”


    太子飽讀詩書,關於各個王朝末年所發生的事,他更是了然於心。


    如今天災人禍降臨,國庫又空虛,太子都忍不住胡思亂想了。


    陳昌黎連忙寬慰他:“殿下,你別胡思亂想,事情沒有那麽糟糕,再說陛下也就隻有這幾年才有些糊塗,可文武百官並不糊塗,他們是會好好規勸陛下的。”


    “你這話也隻能寬慰我了。”太子又不是年少氣盛的青年人,他這個年歲已經算是中年人了。


    他在太子的位置上做了很多年,怎麽可能不知道皇帝是糊塗還是昏聵。


    他和陳昌黎用糊塗來說皇帝,其實已經是一種委婉了。


    不過皇帝似乎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反而認為自己是個人人都誇讚的明君。


    太子有時候都覺得他的自我感覺太過良好,隻要是個聰明的有腦子的人,通過他偏愛端王縱容端王欺壓百姓的事,就知道他這個皇帝這幾年確實是昏聵了。


    陳昌黎為太子倒杯茶,語氣溫柔地道:“那也總比讓殿下胡思亂想的好。”


    聽著陳昌黎意味深長的話,太子猶豫了一下就問:“你準備去鎮壓反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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