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內,張哥正在跟池中軍喝酒,二人麵頰潮紅,喜笑顏開,聊的十分開心。


    看到於平安後,張哥的笑容更燦爛了。


    “平安快來,就等你了。”


    他親自為於平安拉開椅子,並倒了一杯酒,說:“遲到的人,先自罰一杯。”


    “一杯哪兒成?起碼三杯!”於平安進門的瞬間,立刻將低落的情緒調整成【興奮】的狀態,十分大方的幹了三杯酒。


    池中軍見此,豎起大拇指說:“平安爺敞亮!”


    “喝酒都是邊吃邊聊邊喝,哪有一口氣就三杯下去,你這樣不用幾分鍾就要醉了,還怎麽聊天?菜誰來吃?”張哥一邊【教育】於平安,一邊給他的碗裏夾了不少菜,並做了個讓他【趕緊墊一墊】肚子的動作。


    池中軍的臉上浮現出羨慕的神色,他失落的抿了一口酒,幽幽道。


    “人生在世,努努力能賺到錢,但兄弟情真不是努力就能賺來的。”


    “我有兩個親弟弟,俗話說的好,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可現實中……我們三兄弟互相防備,猜忌,使絆子,互相利用。一套接一套,稍微疏忽一點,就會掉進獵人的陷阱。”


    “時間久了,僅剩的一點兒感情也變成了恨。”


    池中軍端起酒杯,將愁苦隨著酒水一飲而盡。


    於平安和張哥沉默著……


    江湖中,部分人都有背景,往往這類人的父母都混得不錯,表麵上,他們吃喝不愁,過著十分舒坦,令人羨慕的生活。實際上,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爭鬥】了。


    亦如皇宮中的皇子們。


    一邊戰戰兢兢的活著,一邊謀劃著家產。


    這樣的家庭出身,兄弟姐妹之間的情感往往會非常脆弱。


    這類事情於平安已經見怪不怪了,不久前,他還幫白牡丹幹掉了自己的孿生哥哥。


    他給池中軍倒酒,安慰了一句:“這就是江湖。別說咱們江湖人,普通人家的兄弟姐妹也不是個個感情都好,爭鬥是在所難免的,有時候連一個西紅柿都要爭搶一番。”


    “爭是人類本性。”


    池中軍展顏一笑,愁苦驟然消失:“平安爺說得對,爭是本性,咱沒必要克製本性。”


    “山河四省的地盤咱們也得爭!”


    果然!池中軍是張哥在山河四省開設場子的合作對象之一。


    而他也是齊魯人。


    能與張哥合作,必定是跟張哥旗鼓相當的,齊魯地區他可以穩住,那另外三個區域呢?


    於平安幽幽道。


    “爭是一定要爭的,但爭奪的時候,得適量。就像吃飯一樣,得慢慢吃,細嚼慢咽,胖子也不是一天吃出來的。”


    池中軍濃密的眉毛皺了一下,似乎想努力說服於平安。


    “開場子和吃飯不一樣。”


    “吃飯是一張嘴,開場子咱們可以找一些人手。嘴多了,多大的蛋糕都吃得下。”


    於平安卻搖搖頭,不敢苟同:“嘴多了,事兒也就多了。有人吃不了軟,有人吃不了硬,有人腸胃不好,有人不好好吃,甚至還有人隻看不吃。”


    “各式各樣的問題同時出現,池總要先解決哪一個?”


    “罵了不吃的,腸胃不好的進醫院了。管了腸胃不好的,迴頭有人來搶蛋糕吃。”


    “池總怎麽兼顧這麽多事情?”


    於平安以人來比喻麻煩事,聽的池中軍整個人陷入沉思,他想不到答案,但又不想就此放棄,抬頭看向於平安,還想爭取道。


    “古人說的好,船到橋頭自然直。”


    於平安又笑了:“既然是古人說的,那【船到橋頭自然直】這句話隻適合用在古人身上。現在是千禧之年了。早在十幾二十年前,天下是江湖人的天下,結果呢?上頭打壓幾次,江湖人還不是夾著尾巴縮起來,既要結巴上頭,還要小心下麵。”


    “時代變了池總。現在是文明社會,不再是以前靠拳頭硬的時代了。”


    池中軍今年35,比於平安大9歲,按理說,他才是老大哥才對,但兩人談話的態度,他更像個初入茅廬的菜鳥,於平安才是老大哥。


    池中軍都有點兒尷尬了,摸了摸鼻子感慨道。


    “平安爺這麽年輕,想不到做事兒還挺穩健。”


    於平安淡淡道:“老千的宗旨和魔術師差不多,在每一場【表演】之前,都要做足準備。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絕不可以出千。”


    池中軍詫異的看向張哥,而張哥的臉上寫滿了驕傲,一副:怎麽樣?我弟牛逼吧?


    “我算是服了你們兄弟倆了。”池中軍連連搖頭,端起酒杯道:“這一局我輸了,我認罰。”說罷,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後又連續幹了兩杯。


    三杯酒懲罰!


    於平安莫名其妙,不明白他們賭了什麽。


    張哥笑著對他解釋:“你沒來之前,我們討論了一下山河四省的發展,中軍的意思是一口氣在四個地區同時開場,每個人負責一個省。我說平安雖然年輕,但性格穩重,絕不會如此冒然激進。他不相信,所以就賭一局,輸的人罰三杯酒。”


    池中軍笑嗬嗬的道:“這三杯酒,我輸的的服氣,也輸的痛快。”


    “跟平安爺聊天十分鍾,簡直比我看兩年的書學到的東西都多。”


    “明兒我先擬定一個計劃方案,拿給你們二位爺瞧瞧,咱們一起商量著來。四個省份,可以先從齊魯開始。我雖然不是齊魯人,但在齊魯十年,結識了不少人脈,能用得上的人,我也寫在計劃方案中,方便平安爺做局。”


    居然不是齊魯人?


    於平安詫異地看著他:“你老家哪裏的?”


    “遼省,奉天。”池中軍笑嗬嗬的道:“我媽是齊魯人,我爸是遼省的,兩人10年前離婚後,我跟我媽迴了齊魯。我在齊魯主要從事物流和建築行業。”


    “雖然不是傳統的江湖人,但我一直在關注江湖。也認識一些齊魯的江湖人。齊魯最大的場子老板姓焦,人稱焦老大,隻要能把焦老大幹下去,齊魯就是我們的了。”


    提起場子,池中軍非常興奮,說起場子的時候,兩眼放光,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透著興奮,比看到美女都激動。一口氣談了2個小時,直到他開始頭暈疲憊,才迴去休息。


    於平安也終於可以歇歇了。


    他掏了掏耳朵,疲憊的看向始終保持微笑的張哥,茫然的問。


    “哥,你為啥跟他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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