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夢來不及迴答,就被趙萱萱拉到了旁邊的小公園內,天色全黑,小公園沒有燈,涼亭內一片漆黑,隻有一隻鬆鼠在尋找食物,兩個人的到來嚇退了小鬆鼠。


    如薄紗的月亮罩在朦朧的公園內,隻能勾勒出大概的雛形。


    “這裏太黑了。”


    第五夢想轉身逃跑,但內心的怯懦,讓她不敢反抗趙萱萱,隻能硬著頭皮被她拉進來。


    “有我在不用怕。”


    趙萱萱坐在公園的石凳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姐姐坐,我有幾個問題要請教姐姐。”


    第五夢想拒絕,但還是違背心意得坐了下來。


    “你,有什麽問題。”


    趙萱萱手指勾弄著第五夢的長發,語氣曖昧:“我想問問姐姐平時都怎麽服侍花頭子,我今晚過來是一方麵是開會的,另一方麵是成為花頭子的女人。”


    “其實龐輝那句話說的沒錯。”


    “花頭子選我,是因為我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兒。”


    “這件事兒除了你知我知,所有六袋長老都知道,但我從來沒談過男朋友,對男女那些事情,我實在不懂……我想請教一下姐姐,我該怎麽辦?”


    “萬一我做錯了,惹怒了花頭子,我就失去九袋長老的位置了。”


    “請姐姐教教我。”


    第五夢全身紅溫,好在涼亭比較黑,她把臉隱藏在黑夜中不會被趙萱萱發現異樣,但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說不出的慌亂:“這,這個問題,太,太隱私了。”


    “我,我不知道怎麽迴答。”


    趙萱萱靠近一點:“就說你們平時怎麽做,花頭子喜歡什麽動作?”


    !!!!!!


    第五夢內心震撼,她震驚的抬頭看向趙萱萱,無法理解一個女孩子怎麽能說出這麽直接的話,她都不會害臊的嗎?


    “這是隱私!”


    “而且如果花頭子收了你,也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與我無關,你不用問我。”


    “我得迴去了。”


    第五夢迫切的想離開,她本來對趙萱萱印象不錯,但趙萱萱這兩個問題,問的她非常不舒服,身心抗拒,隻想快點兒遠離這個人,她剛起身。


    突然。


    趙萱萱拉住了她的手。


    “去哪兒啊?咱們還沒聊完呢。”


    “你這句話不對,這不是我跟花頭子兩個人的事情,是我們三個人的事情,今晚我進了那扇大門後,就不會離開了,咱們三個同一個屋簷下要發生事情,也是三個人一起,怎麽可能與你無關。”


    三個人?


    第五夢聽到這三個字時,內心一片恐懼,從靈魂深處的抗拒:“不,不行!”


    “我不同意,我絕對不會同意的!”


    “你們別逼我。”


    “別逼我了。”


    滾燙的眼淚流淌下來,她蹲在地上,一遍一遍的哀求:“求求你們,不要逼我了,我已經跟了花頭子,其他的……我真的做不到。”


    “求求你們了。”


    趙萱萱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冰冷又諷刺:“要向我下跪懇求嗎?”


    第五夢停止哭泣,仰頭望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充滿了絕望和哀求,她哽咽著問。


    “如果我下跪求你,你能放過我嗎?”


    嗬!


    趙萱萱冷笑一聲兒,嘲諷道:“6歲你想學打籃球,你母親想讓你學跳舞,你下跪懇求後,結果學了十幾年的舞蹈;11歲,你想要一隻小狗,下跪懇求,你媽給你買了一個狗狗毛絨玩具;17歲,你想出國讀書,下跪懇求,最終在春市讀了大學;21歲,你想去京城加入舞團,闖入娛樂圈,你父母不同意,你下跪懇求,你當了舞蹈老師。”


    “1年前,花頭子看上你,強迫你成為他的女人,你拒絕並向他下跪。”


    “你的一生都在下跪懇求。”


    “但,一次都沒成功。”


    “你現在要向我下跪,乞求我的憐憫,你我非親非故,既無感情,也無情分,我為什麽要可憐你?”


    “連你的父母都不心疼你,我一個外人,可憐你做什麽?”


    這一番話刀的第五夢整個人都傻了,眼淚都忘記了,雙眸迷茫,陷入了那一段段迴憶中,從小到大她都是乖乖女。


    爸媽說什麽就是什麽。


    她不敢忤逆,因為反抗不僅會被拒絕,還會被扣上【不聽話】的帽子。


    長時間的壓迫和pua,讓她失去了【自我】。


    哪怕遇到不喜歡的人和事,也不敢拒絕,最終,一步一步走向了屬於她的那個深淵。


    她癱坐在地上,雙眼無神,像一個漂亮的提線木偶。


    “我能怎麽辦呢?”


    “我是個女人。”


    哈哈哈哈哈!趙萱萱仰頭大笑,第五夢抬起頭茫然地看著她,不懂她在笑什麽。


    “我問你。”


    趙萱萱開口:“男人和女人有什麽區別?是不是都有兩隻手,兩條腿,一個腦袋,一個身子,兩個眼睛?女人是比男人少了一隻手,還是少了腿?”


    我……


    第五夢講不出話了。


    “男人和女人,都是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女人從來都不是弱者,利用好自己的能力和資源,比一些男人還厲害!比如你現在,花頭子對你情有獨鍾,你是花頭子身邊最受寵的女人,隻要你金口一開,要門上上下下都得聽你的。”


    第五夢腦袋如同一團漿糊,她不懂什麽是權利,也不會用,但她不是傻子,趙萱萱分明是調查過她。


    “你到底想做什麽?”


    趙萱萱抱著雙臂,以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她:“我想拯救你。”


    “隻要你跟我合作,我就給你自由。”


    “我給你一筆錢,讓你出國留學,去一個陌生沒有人認識你的城市重新開始生活。”


    趙萱萱的條件非常誘人,但第五夢還是本能的抗拒。


    “如果我拒絕呢?”


    “拒絕也可以……”趙萱萱嘴角兒勾起一抹弧度,手指擺弄著發梢,笑容曖昧,語氣輕佻。


    “拒絕的話,就保持原樣,你繼續做花頭子的女友,我以第三人的身份加入你們。”


    “咱們三個把日子過好比什麽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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