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蓮笑道：“也不要感謝我。老秋和法照大師，也真是一對冤家！怎麽樣，老秋，我可以說嗎？”
“他是那禿驢的侄子，告訴他也好，讓那禿驢的醜事多一個人知道，我心裏也痛快一些！”清秋子猛灌了一口茶，燙得差點全噴出來。
陸淵道：“晚輩洗耳恭聽。”
李青蓮吃了口茶點：“陸仙師你也別信他。這老哥一般不讓別人知道這些陳年舊事的。他和法照，之前是師兄弟。”
“啊？法照大師是慈師，前輩是煉丹師。”
李青蓮悠悠道：“他們之前都是煉丹師，驚才絕豔，被世人譽為一時瑜亮。”
陸淵佩服地點點頭。
“他們倆同時愛上了一個姑娘，姑娘也知道他們的心意。但三人沒有一個說破。”
想不到伯父還有這麽一段青蔥往事。陸淵暗笑。
“後來在一次與妖怪的戰鬥中，這位姑娘為了救下法照大師，不幸香消玉殞……”
聽到這，清秋子渾身微微一震，不羈的頭顱垂了下來。
“老秋從此恨死了法照，而法照也無比痛苦，不惜重塑丹田，遁入空門，成為了一名慈師。”
陸淵出神地聽著，心裏好像有很多話但又不曉得怎麽說，隻好化為一聲長歎。
“清師叔……”
“你不要說了！本來我是鐵了心不幫你的，但我從你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為了所愛的人不顧一切的影子。讓你知道這件家醜是想告訴你，遇到心愛的女人，好好珍惜！”
“十分感謝！說實話，這次侄兒來求丹，我自己也不清楚對瑰離的情感。”
“嗬嗬，要是你對情感都了解得通通透透，隻怕也會像你法照伯父一樣，當慈師了。”
李青蓮道：“她願為你冒著生命危險改換妖丹，你願為她去尋找虛無縹緲的改換之法。這個故事，無論是寫成傳奇還是詩歌，都是感人至深的。”
“可是，我沒有覺得對她愛得死去活來，我更多的是想以此來打擊妖域的士氣。其實我心裏有喜歡的人。”
清秋子道：“這不妨礙啊。感情是要慢慢培養的。另外，你喜歡好幾個女孩，這又不是什麽大錯。”
李青蓮哈哈大笑：“老秋，你給你師侄做了個好榜樣。”
“哼，說得好像你不是一樣！自古才子多情，可不是我胡說的。”
“好好好，我不跟你掰扯。老秋，我知道你心裏對這事很難釋懷。老弟多一句話啊，你莫天天放浪形骸，浪費了你煉丹的天賦。”
清秋子沉默不語。
“清師叔，人死不能複生，還是要注意身體！”
李青蓮又忍不住笑了出來：“聽見沒？連晚輩都勸你愛惜身體，哈哈！”
“青蓮你別胡鬧，我身體好著呢！”
“要不是那些丹藥吊著，你隻怕已虛得不成人形了。”
清秋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沉聲道：“有晚輩在，一些話別朝天亂講！”
陸淵立刻抓抓臉，一臉真誠地看著李青蓮：“咳咳，青蓮兄，你剛才說什麽？”
清秋子立刻道：“陸淵你不要叫錯輩分了。青蓮比你大將近二十歲，你怎麽也以兄相稱呢？叫師叔！”
“嘿嘿，我看青蓮兄好年輕啊，以為隻比我大一點點。那以後我就叫師叔了。師叔好！”
李青蓮擺擺手道：“嗨，稱唿嘛，無所謂！”
清秋子道：“不，名不正則言不順。”
“孔夫子，說得好！”李青蓮逗趣地輕輕拍掌，“那你準備何時幫師侄煉丹？”
“這別問我，問他。”
“清師叔，我當然是想越快越好啊。”
“這個事，不是你想快就能快的。顛倒玄門丹有一味主材叫顛倒玲瓏枝，長得小巧可愛，根和枝是顛倒生長的，極難獲取。我也不曉得你有沒有這個命。”
“您是說要去什麽小秘境？”
“是的。而且是極為兇險的秘境。你現在是三階九星，隻怕也是兇多吉少。”
“這麽厲害？”陸淵說道，“不過隻要是妖，四階中期我還是勉強可以對付。”
清秋子緩緩搖頭：“你想多了。我們長寧附近有不少四階修士，進去探寶後也很難全身而退。我是五階初期的煉丹師，隻去過兩次，沒有進入核心，就感受到極大的靈壓。”
陸淵驚歎道：“那也就是說，裏麵有五階的妖怪？”
“是的。”
如果裏麵隻有守護獸那就很好辦，他能越二階勉強操控。
如果還有其他妖怪，就麻煩很多。
他越一階挑戰妖怪還有勝算。但越二階就很難說了。
“還有其他的地方有這個仙木嗎？”陸淵問道。
“應該是有的，但我卻不知道了。”
陸淵低頭想了一下，堅定地說道：
“你告訴我地方。”
“就在長寧西北角的一片叢林之中。”清秋子說著，就從容戒中彈出紙筆，繪製了一副簡單的地圖。
他注視著這副地圖，眉心中閃出一道綠光。
那光一沾到地圖便融了進去。
“大侄子，地圖你拿去。等下你探入神識就知道具體位置了。”
“多謝師叔！”陸淵十分感激地收下地圖。
清秋子又道：“要進去，沒那麽簡單。還要先打開秘境入口。”
說完他將三顆棕色的大藥丸拋給陸淵。
“到那裏就捏碎這顆傳送丸。此丸能短暫撕開空間裂隙，相當於一個小型傳送法陣。迴來時再捏碎一顆就行。第三顆是備用，畢竟裏麵的情況十分複雜。多一顆多一份保障。”
李青蓮道：“你就再多給幾顆嘛。”
“沒了，都在這。現在煉已經來不及了。”
陸淵一邊收起丹藥一邊道：“三顆足夠了！那我這就去準備。”
“哎！別急，我還沒說完。”清秋子立刻製止了他，“既然是生長顛倒仙木的地方，其自身也有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
“那裏的空間格外奇怪——需要一位修士和一位凡人一起才能進入。”
“嗬嗬，的確很奇怪。這進去還挑人。隻是能願意和我進去的凡人就很難找了。畢竟那裏格外兇險，凡人不懂玄術，很容易死在裏麵。”
李青蓮如老虎一般的眸子猛然一亮：“還要找別人幹嘛？凡人算我一個！”
“李師叔？！不不不！您不能去！您是大詩人，這舞刀弄槍的太為難您了！”
李青蓮和清秋子都仰頭大笑起來。
陸淵被笑得一頭霧水。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這首詩別人都以為青蓮是寫別的俠客，殊不知這就是他本人的真事。當年他被仇家設計陷害中了埋伏，被六十多人圍攻，硬是憑一把長劍殺出重圍。”
“不會吧！一位詩人……”
“事後我去過現場。真就是血流成河！幸好那是在很偏遠的山林，官府沒法查到。”
“秋哥，好漢不提當年勇。”
“要說最近是吧。就在上個月，華山劍派首席劍師無涯子和無量子以劍會友，被青蓮輕鬆擊敗。當時圍觀的人都嚇傻了！他是真正的大虞第二劍客！”
陸淵很好奇：“那第一劍客是誰？”
“當然是他的師父——我朝大將軍裴旻！”
“是他？名師出高徒啊！李師叔劍術出眾，文武全才，侄兒實在敬佩！”
李青蓮笑道：“怎麽樣？可以讓我去嗎？”
“我哪敢不讓您去？我是擔心您的安全。”
“我自保是沒問題，但肯定照顧不了你的。而且這種雄奇瑰麗之地，正是我作詩的靈感來源嘛。”
好一位詩癡！為了采風，命都不要了。陸淵在心裏歎道。
他高興地道：“好！那我們都準備一下，明天下午出發怎麽樣？”
李青蓮笑道：“哈哈，沒問題！隻是說了這麽久，口又渴了。”
清秋子馬上心領神會，接話道：“老弟今晚想去哪宵夜？”
李青蓮想了想：“據說三昧樓最近出了幾個新菜，咱們上那嚐嚐鮮？”
“好嘞！前幾日煉的丹，剛好昨天賣了收入一筆小錢。今晚我請客！把你那跟班小杜，杜什麽來著……哦，杜師梅也一起請來。”
“要得要得。不過小杜可不是我跟班。他很有才華的，又勤奮，將來一定能與我齊名。”
陸淵小聲問：“清師叔，您這一筆賺了多少玄石？”
“小買賣，才五十高品玄石。”
一個高品玄石相當於凡世一千兩白銀。
而虞朝九品官員，一個月的俸銀是二兩。
煉丹師果然是修士中的巨富！
好吧，有錢人的小買賣，我看不懂。
當晚，賓主大醉。
幾人一起睡在酒館裏，不知東方既白。
翌日。
陸、李二人收拾停當，在西門會合。
想不到杜師梅也騎著馬來了。
“青蓮哥哥，我雖然不能打，但我可以看你們打呀！我也想去采風！”
“迴去吧，別瞎搗蛋。小杜你看你，弱不禁風。妖怪沒出來，你就被妖風吹走了。聽哥哥的話，好不？”李青蓮很有耐心地勸他迴去。
“可是……我東西都收拾好了。”杜師梅不依不饒。
李青蓮大手一揮：“裏麵的妖怪可不管你東西收沒收拾好。聽話，迴來寫首詩給你！”
“他是那禿驢的侄子，告訴他也好，讓那禿驢的醜事多一個人知道，我心裏也痛快一些！”清秋子猛灌了一口茶，燙得差點全噴出來。
陸淵道：“晚輩洗耳恭聽。”
李青蓮吃了口茶點：“陸仙師你也別信他。這老哥一般不讓別人知道這些陳年舊事的。他和法照，之前是師兄弟。”
“啊？法照大師是慈師，前輩是煉丹師。”
李青蓮悠悠道：“他們之前都是煉丹師，驚才絕豔，被世人譽為一時瑜亮。”
陸淵佩服地點點頭。
“他們倆同時愛上了一個姑娘，姑娘也知道他們的心意。但三人沒有一個說破。”
想不到伯父還有這麽一段青蔥往事。陸淵暗笑。
“後來在一次與妖怪的戰鬥中，這位姑娘為了救下法照大師，不幸香消玉殞……”
聽到這，清秋子渾身微微一震，不羈的頭顱垂了下來。
“老秋從此恨死了法照，而法照也無比痛苦，不惜重塑丹田，遁入空門，成為了一名慈師。”
陸淵出神地聽著，心裏好像有很多話但又不曉得怎麽說，隻好化為一聲長歎。
“清師叔……”
“你不要說了！本來我是鐵了心不幫你的，但我從你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為了所愛的人不顧一切的影子。讓你知道這件家醜是想告訴你，遇到心愛的女人，好好珍惜！”
“十分感謝！說實話，這次侄兒來求丹，我自己也不清楚對瑰離的情感。”
“嗬嗬，要是你對情感都了解得通通透透，隻怕也會像你法照伯父一樣，當慈師了。”
李青蓮道：“她願為你冒著生命危險改換妖丹，你願為她去尋找虛無縹緲的改換之法。這個故事，無論是寫成傳奇還是詩歌，都是感人至深的。”
“可是，我沒有覺得對她愛得死去活來，我更多的是想以此來打擊妖域的士氣。其實我心裏有喜歡的人。”
清秋子道：“這不妨礙啊。感情是要慢慢培養的。另外，你喜歡好幾個女孩，這又不是什麽大錯。”
李青蓮哈哈大笑：“老秋，你給你師侄做了個好榜樣。”
“哼，說得好像你不是一樣！自古才子多情，可不是我胡說的。”
“好好好，我不跟你掰扯。老秋，我知道你心裏對這事很難釋懷。老弟多一句話啊，你莫天天放浪形骸，浪費了你煉丹的天賦。”
清秋子沉默不語。
“清師叔，人死不能複生，還是要注意身體！”
李青蓮又忍不住笑了出來：“聽見沒？連晚輩都勸你愛惜身體，哈哈！”
“青蓮你別胡鬧，我身體好著呢！”
“要不是那些丹藥吊著，你隻怕已虛得不成人形了。”
清秋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沉聲道：“有晚輩在，一些話別朝天亂講！”
陸淵立刻抓抓臉，一臉真誠地看著李青蓮：“咳咳，青蓮兄，你剛才說什麽？”
清秋子立刻道：“陸淵你不要叫錯輩分了。青蓮比你大將近二十歲，你怎麽也以兄相稱呢？叫師叔！”
“嘿嘿，我看青蓮兄好年輕啊，以為隻比我大一點點。那以後我就叫師叔了。師叔好！”
李青蓮擺擺手道：“嗨，稱唿嘛，無所謂！”
清秋子道：“不，名不正則言不順。”
“孔夫子，說得好！”李青蓮逗趣地輕輕拍掌，“那你準備何時幫師侄煉丹？”
“這別問我，問他。”
“清師叔，我當然是想越快越好啊。”
“這個事，不是你想快就能快的。顛倒玄門丹有一味主材叫顛倒玲瓏枝，長得小巧可愛，根和枝是顛倒生長的，極難獲取。我也不曉得你有沒有這個命。”
“您是說要去什麽小秘境？”
“是的。而且是極為兇險的秘境。你現在是三階九星，隻怕也是兇多吉少。”
“這麽厲害？”陸淵說道，“不過隻要是妖，四階中期我還是勉強可以對付。”
清秋子緩緩搖頭：“你想多了。我們長寧附近有不少四階修士，進去探寶後也很難全身而退。我是五階初期的煉丹師，隻去過兩次，沒有進入核心，就感受到極大的靈壓。”
陸淵驚歎道：“那也就是說，裏麵有五階的妖怪？”
“是的。”
如果裏麵隻有守護獸那就很好辦，他能越二階勉強操控。
如果還有其他妖怪，就麻煩很多。
他越一階挑戰妖怪還有勝算。但越二階就很難說了。
“還有其他的地方有這個仙木嗎？”陸淵問道。
“應該是有的，但我卻不知道了。”
陸淵低頭想了一下，堅定地說道：
“你告訴我地方。”
“就在長寧西北角的一片叢林之中。”清秋子說著，就從容戒中彈出紙筆，繪製了一副簡單的地圖。
他注視著這副地圖，眉心中閃出一道綠光。
那光一沾到地圖便融了進去。
“大侄子，地圖你拿去。等下你探入神識就知道具體位置了。”
“多謝師叔！”陸淵十分感激地收下地圖。
清秋子又道：“要進去，沒那麽簡單。還要先打開秘境入口。”
說完他將三顆棕色的大藥丸拋給陸淵。
“到那裏就捏碎這顆傳送丸。此丸能短暫撕開空間裂隙，相當於一個小型傳送法陣。迴來時再捏碎一顆就行。第三顆是備用，畢竟裏麵的情況十分複雜。多一顆多一份保障。”
李青蓮道：“你就再多給幾顆嘛。”
“沒了，都在這。現在煉已經來不及了。”
陸淵一邊收起丹藥一邊道：“三顆足夠了！那我這就去準備。”
“哎！別急，我還沒說完。”清秋子立刻製止了他，“既然是生長顛倒仙木的地方，其自身也有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
“那裏的空間格外奇怪——需要一位修士和一位凡人一起才能進入。”
“嗬嗬，的確很奇怪。這進去還挑人。隻是能願意和我進去的凡人就很難找了。畢竟那裏格外兇險，凡人不懂玄術，很容易死在裏麵。”
李青蓮如老虎一般的眸子猛然一亮：“還要找別人幹嘛？凡人算我一個！”
“李師叔？！不不不！您不能去！您是大詩人，這舞刀弄槍的太為難您了！”
李青蓮和清秋子都仰頭大笑起來。
陸淵被笑得一頭霧水。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這首詩別人都以為青蓮是寫別的俠客，殊不知這就是他本人的真事。當年他被仇家設計陷害中了埋伏，被六十多人圍攻，硬是憑一把長劍殺出重圍。”
“不會吧！一位詩人……”
“事後我去過現場。真就是血流成河！幸好那是在很偏遠的山林，官府沒法查到。”
“秋哥，好漢不提當年勇。”
“要說最近是吧。就在上個月，華山劍派首席劍師無涯子和無量子以劍會友，被青蓮輕鬆擊敗。當時圍觀的人都嚇傻了！他是真正的大虞第二劍客！”
陸淵很好奇：“那第一劍客是誰？”
“當然是他的師父——我朝大將軍裴旻！”
“是他？名師出高徒啊！李師叔劍術出眾，文武全才，侄兒實在敬佩！”
李青蓮笑道：“怎麽樣？可以讓我去嗎？”
“我哪敢不讓您去？我是擔心您的安全。”
“我自保是沒問題，但肯定照顧不了你的。而且這種雄奇瑰麗之地，正是我作詩的靈感來源嘛。”
好一位詩癡！為了采風，命都不要了。陸淵在心裏歎道。
他高興地道：“好！那我們都準備一下，明天下午出發怎麽樣？”
李青蓮笑道：“哈哈，沒問題！隻是說了這麽久，口又渴了。”
清秋子馬上心領神會，接話道：“老弟今晚想去哪宵夜？”
李青蓮想了想：“據說三昧樓最近出了幾個新菜，咱們上那嚐嚐鮮？”
“好嘞！前幾日煉的丹，剛好昨天賣了收入一筆小錢。今晚我請客！把你那跟班小杜，杜什麽來著……哦，杜師梅也一起請來。”
“要得要得。不過小杜可不是我跟班。他很有才華的，又勤奮，將來一定能與我齊名。”
陸淵小聲問：“清師叔，您這一筆賺了多少玄石？”
“小買賣，才五十高品玄石。”
一個高品玄石相當於凡世一千兩白銀。
而虞朝九品官員，一個月的俸銀是二兩。
煉丹師果然是修士中的巨富！
好吧，有錢人的小買賣，我看不懂。
當晚，賓主大醉。
幾人一起睡在酒館裏，不知東方既白。
翌日。
陸、李二人收拾停當，在西門會合。
想不到杜師梅也騎著馬來了。
“青蓮哥哥，我雖然不能打，但我可以看你們打呀！我也想去采風！”
“迴去吧，別瞎搗蛋。小杜你看你，弱不禁風。妖怪沒出來，你就被妖風吹走了。聽哥哥的話，好不？”李青蓮很有耐心地勸他迴去。
“可是……我東西都收拾好了。”杜師梅不依不饒。
李青蓮大手一揮：“裏麵的妖怪可不管你東西收沒收拾好。聽話，迴來寫首詩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