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好不容易掙脫了周婉芝的溫柔鄉。


    “姐姐別鬧,戒指裏還有東西。”


    他又從中取出一個方形木盒。


    那盒子用珍貴的龍鱗木製成,雕刻了一些線條優美的花紋,木質堅韌,手感冰涼。


    盒子這麽精美,裏麵一定是好東西!


    陸淵懷著憧憬,慢慢打開木盒。


    隻見裏麵整齊地碼放了九顆丹藥。


    那丹藥是淡紫色,上麵有一層冰霜一樣的藍色薄殼。


    幽幽藥香從中散發出來,聞後令人心曠神怡。


    “你認得這丹藥嗎?”陸淵問道。


    周婉芝拿起一顆放在掌心細看:“這個……我真不認識。”


    說完,她放迴丹藥。


    “看樣子應該是好丹。咱們平分了。”


    周婉芝忙按著他的手道:“不了。無功不受祿,你送了我那麽多東西,剩下的說什麽我都不能要了。”


    “那你別後悔哦。”陸淵看了她一眼,將那盒丹藥都收進容戒。


    咒術師容戒裏還有一個妙階的咒器,是咒術師這職業專用的。


    他決定以後用來交換其他事物。


    “咦?這是什麽?”陸淵又翻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紫色印台。


    那印台上部雕了一個栩栩如生的熊頭,底麵用篆書刻了“岱宗如晤”四個字。


    因為法器的原主人已死,陸淵很容易就將神識侵入其中。


    他感到頭腦中忽然出現了許多文字,還有一些活動的影像。


    迅速瀏覽文字,他得知眼前的這個絕階法寶喚作“紫 陽印”。


    它可以變得極小。偷偷擲出就能打對方一個出其不意。


    雖然體型小,但威力沒有任何縮水。


    另外它還能變得很大,可以直接將敵人壓在印下。


    “好東西!”陸淵不禁讚道。


    此外,那容戒中還囤積了大量玄石。


    陸淵將這些東西全都笑納。


    隨後,兩人挖了個大坑,將所有百姓的屍體埋了。又召來火焰,把咒術師的屍體燒成灰燼。


    做完這一切,陸淵道:“現在我們幹坐在這等消息也沒有意義,不如立刻迴去。若殺了咒術師能救治大師,那我就進入下一個行動;若沒用,則去想別的辦法。”


    “好。我跟你走。等這個事情完成了,我想請你去一趟我們煉妖宗,可以嗎?”


    “哦?想騙我上山綁架我?”


    周婉芝笑道:“哪敢啊。你那麽強大,上山後不要滅了我們全宗就算好的啦。我隻想給宗主一個交代,然後……”


    她本想繼續說出來。忽然覺得不妥,又把話咽了迴去。


    “你想說什麽,別吞吞吐吐的。”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到時候再說吧。”


    陸淵輕笑了一下。


    難怪師父曾告訴我:女孩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不過即便上山沒什麽好事,陸淵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行,我的大小姐,誰叫你比我高那麽多呢?咱們迴慈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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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棲霞殿。法照臥房。


    法照緩緩睜開眼睛,臉上漸漸有了血色。


    “大師!大師醒了!”


    周圍的人全都歡唿起來。


    惠覺立刻上前小聲道:“都安靜點!大師需要休息!”


    大家相互看了看,一個個都把食指放在嘴唇前做出禁聲的手勢。


    法照渾身顫抖了片刻,忽然感到一陣暖流傳遍全身。


    他知道,自己的魄迴來了!


    “水……”


    法照艱難地擠出一個字。


    “快拿水來!快拿喝的溫水來!”眾人忙喊道。


    執事很快送來了一碗水,法照一口氣喝幹。


    “諸位,咳咳……謝謝你們。”


    一碗水下肚,法照恢複了一些精神。


    惠覺輕聲道:“師尊,自從陸仙師走後您就一直昏迷,現在已過兩天。還好您終於醒了。”


    “陸仙師?”法照緩緩撐起身體,靠坐在床頭。


    “嗯,就是陸銘之子陸淵。”


    “哦!我想起來了。前幾天他的確來過。”


    惠覺道:“他和另一位助手說是要去超度偷襲您的咒術師。看來已經成功了。”


    “嗬嗬,陸銘的孩子,比他爹還要強大。”


    “嗯,我們收到了他的問詢,想知道您醒了沒有。現在我馬上迴信告訴他。”


    過了一日。


    陸淵和周婉芝迴到了棲霞殿。


    法照親自在殿門前迎接。


    “小淵啊!這麽多年不見,你長這麽大了!貧師要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說完雙手合十,彎腰施禮。


    “法照大師!您千萬別這麽說!”陸淵一個箭步衝上去扶住他的雙臂,“真是折煞我也!”


    眾人都大笑起來。


    周婉芝跟在他後麵也笑了。


    法照看到了她,也與她打招唿:“女施主,多謝了!”


    “大師您客氣,我沒有幫什麽,都是陸淵他斬殺的敵人。”


    陸淵對法照道:“這位周婉芝周妖師幫了大忙。沒有她,我是很難找到那咒術師的。”


    法照點頭笑道:“貧師當年見你時,你僅兩歲,還不記事。如今一眨眼,你就到了帶未婚妻迴來的年齡了。”


    周婉芝立刻低下頭去抿嘴偷笑。


    “呃……大師,她是師姐,師姐。”


    “師姐好啊。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令尊陸銘隻有你一個孩子,如今終於後繼有人了。唉……作為他的好友,我真替他感到高興!”


    陸淵撓撓後腦勺,立刻辯解道:“她不是我女朋友。那個……大師,我一來就用俗事攪擾您,實在是罪過!”


    “小淵你千萬別這麽說。我們出家人雖遁出紅塵,但曆紅塵之事也算是修行。若絲毫俗事不敢沾染,那慈心又怎會堅韌呢?”


    “大師教誨得是!”陸淵合十說道。


    大家又寒暄了一陣,便來到內院用餐。


    慈師都吃素,也可以喝酒,但隻喝令人微醺的素酒。


    不過做飯的慈師手藝出眾,他們將種種山肴野蔌做得無比美味。


    兩人這些天來都隻吃寡淡的元萃丹,今天終於能夠吃到真正的飯菜,自然格外高興。


    周婉芝還顧及一下淑女形象,吃得比較矜持。陸淵就沒那麽多講究,一頓牛飲鯨吞,將美食一掃而空。


    用餐完畢。


    法照微笑道:“小淵啊,貧師之前魂魄受損,如今雖已歸位,但還需要時間調養。半月之後應該可以痊愈。複活令尊的時間,應該還記得吧?”


    陸淵點點頭:“還記得。”


    “我也記得,”法照說道,“那麽,這段時間你和周仙師就安心在敝殿休息。等時候一到,我便施法。”


    “多謝大師!”


    陸淵偏頭問周婉芝:“姐,你覺得呢?”


    “我聽大師的。”


    又聊了一陣,陸淵忽然想起了什麽。


    他取出那盒丹藥,從中拿出一顆藥丸。


    “大師,請問您知道這是什麽丹嗎?”


    法照接過丹藥仔細看了起來。


    一會兒,他放迴丹藥,說道:“這是拓海丹。可以擴充丹田氣海,讓它們能容納更多玄氣。”


    “太好了!這盒我都送給您吃。”


    “哈哈哈!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東西我可吃不得,大家都吃不得。”


    “吃不得?為什麽?”


    法照笑道:“這丹藥是給妖吃的。”


    “給妖吃的?那也不錯。我有隻妖侍蘇瑤,攻擊強大,但因為丹田容量偏小,所以持續戰鬥力不強。給她吃了,正好合適!”


    “那最好不過。每隔一個月給她服用一顆,慢慢擴充,千萬別一次性喂多了,不然她會經脈爆裂而亡。”


    “嗯,我記下了!”


    剛講完,陸淵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這盒丹藥是我從咒術師那拿到的。您說他拿喂妖怪的丹藥幹嘛?而且他還拿了個布袋子在收集魂魄。並說什麽完成這趟任務後要好好放鬆。我感覺事情沒那麽簡單。”


    法照聽到這話,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是有些蹊蹺。最近貧師感覺天地玄氣有所異動,但又看不出個所以然。我還聽說各地修玄門派都有些異樣之事發生。這些事情會不會都有聯係呢?”


    “是得往這方向去考慮。”


    陸淵吃了一塊小點心,又問道:


    “還有個問題。大師您可知道哪裏有改換妖丹的方法?”


    “改換妖丹?小淵,你要幹嘛?”


    “呃……我認識一個妖怪。她,是隻陰妖。然後……然後想變成陽妖。”


    法照看著他,目光如炬。


    “男妖還是女妖?”


    “是……女的。”


    法照一聽,隨即輕輕揮手,讓周圍的人都出去,並把門關好。


    廳內隻剩下法照和陸、周三人。


    他又一揮手,立刻設置了一個隔音法陣。


    “小淵啊!”法照辭色忽然變得沉重,“你不要做傻事!”


    “大師,我沒有。”


    “你說話吞吞吐吐,對方又是個女妖。貧師一聽就知道是怎麽一迴事了。貧師也活了這麽多年,人、妖之戀我不知看了多少,但沒一個能成的。”


    “她不是您想的……”


    “小淵!令尊是我摯友,我也沒有子嗣。我在心裏是把你這個侄兒當成兒子來看的,”法照誠懇地道,“伯父不想看你深陷泥沼啊!”


    周婉芝聽到他們的對話,內心格外複雜。


    “大師……”


    “叫我伯父!”


    “伯父,您先聽我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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