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宇盟總部的會議廳內,長型的會議桌兩旁,新任盟主褚少孫,龍堂堂主別之傑和虎堂的帥念祖、鷹堂的滕昌佑各自帶著自己的女伴分坐兩旁。


    主持這次會議的前盟主褚風,人尚未到,於是大夥兒便互相打量著。


    “一個清純、一個冷豔、一個甜美,還有一個……”帥念祖嘴裏念念有辭,掃視過其他人的女伴後,視線落在自己女伴的身上。“潑……潑潑潑辣!”


    “你在念什麽?”裘璉睨他一眼,小聲低問。


    “沒什麽,我是在說,這四個情婦裏,你最有特色了!”


    “少來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在偷瞄其他的女人嗎?”


    “吃醋啦?”帥念祖握住她放在大腿上的手。


    “誰管你呀!你愛看就看,最好看到眼睛脫窗!裘璉撇過臉去不理他。


    之於帥念祖的行為,裘璉也給他反將一軍。


    “唉,這一個風流瀟灑、一個斯文俊俏、一個年輕酷傲,還有一個……”她瞥著身旁的男人,故意頓住話。“唉……”


    “不用驚歎,我了解,我長得這麽帥,多多少少會帶給你一些壓力的!不過,璉,真的,你不用擔心,至少目前為止,我還是愛你的——雖然她們都長得很漂亮,但是,你要對自己,對我有信心,我絕不會因為你的外在條件差人一點點,就狠心絕情的棄你而去——”


    “你夠了吧?裘璉白他一眼。“流裏流氣,吊兒嘟當,你也差人太多了吧!


    “應該是他們差我太多!”他糾正她的話。


    “呃,不過,你放心啦,我是不會因為你差人一——大截,而唾棄你、鄙視你的!”


    裘璉笑笑地,學著他方才的語氣.反諷迴去。“謝謝,承蒙不棄,在下感激不盡!”帥念祖學著江湖俠士拱手作揖,未了,還不忘對她挑挑眉。


    看著他不正經的舉動,裘璉差點笑出聲,但最後還是強忍下,朝他低啐了聲:“白癡!”


    而帥念祖正好身子傾向椅背,伸著懶腰,裘璉那一句‘白癡’,不巧罵到正轉過來看她的鷹堂堂主帶來的女伴。


    “啊?”鷹堂堂主的女伴,用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困惑,不知自己哪裏得罪了眼前這個短發的女生。


    “呃……不是,我不是罵你,我是罵他?”襲璉窘然的笑笑,指著帥念祖,說明他才是她要罵的對象。


    “喔。”鷹堂堂主的女伴釋然一笑,並主動伸過手來。“你好,我叫利茜蓮。


    “我是裘璉。好巧,我們的名字都蓮,你是哪個字?”


    “我是蓮花的蓮。”利茜蓮笑起來的時候,頰邊有兩個酒窩,笑眯眯的模樣,煞是甜美。“你昵?”


    “我是……”


    裘璉才要開口說話,帥念祖便傾身向前,隔在雨人中間,插話道:


    “她呀,她的璉是瑚璉的璉。果然,看名字就釘道長相,茜蓮小姐,長得就像出汙泥而不染的蓮花,真是漂亮,還有兩頰邊的酒窩,真是迷人。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台中虎堂的堂主帥念祖,你好!”


    帥念祖伸出手和利茜蓮握手。


    利茜蓮禮貌地迴笑道:“你好!”


    瑚璉,古時字廟祭把時盛黍稷的容器。


    什麽嘛!


    看名字就知道長相,那他的意思是說她的臉長得很像容器羅?


    裘璉氣不過,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帥念祖痛得縮著腳,不敢罵出聲,因為主持會議的褚風,己在火氏三兄妹的陪同下,進到了會議廳內。


    “九太爺。”


    褚風二進來,在場的人,全起身相迎。


    “好、好,都坐下。”褚風一坐定太師椅,一雙精光燦燦的銳眼,迅速掃現在場的女性。“嗯,好,很好。”他微笑的點頭:“都不錯。”


    “九大爺,家父知道你要到加拿大,特地要我代他轉話,家父祝你一路順風,若是九太爺需要醫護人員陪同,林醫師可以隨時效勞!”鷹堂的滕昌佑,慢條斯理的道;


    “那好,就有勞林醫師。等我從加拿大迴來,再親自下高雄,同你父親聚聚。”


    ☆☆☆.4yt☆☆☆.4yt☆☆☆


    “家父求之不得!”


    “呃,這樣吧,可否請在場的女仕們,做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嗯,就從可暄開始吧!”褚風望向自己內定的孫媳婦人選。


    坐在褚少孫旁,年僅十八歲的徐可暄,長發披肩,羞澀清純,站起來時,頭還垂得低低的。.“我……我叫徐可暄,現在……還是學生——”她不確定自己這樣的介紹是否可以了,水靈的眼眸,惶怯的望向褚風。


    褚風歎笑,憐惜地點點頭,示意她坐下,然後視線調至別之傑身邊的女伴身上。


    長發及腰,模樣像極小說中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主角,但表情卻迥然不同,不是嬌羞,是冷傲。


    這女子,非常的與眾不同!


    “我叫仇戀,職業賽車手!”


    簡扼的說完,仇戀自始至終都麵無表情。


    褚風點點頭,麵調向會議桌的另一邊,視線落在利茜蓮身上,露出和藹的笑容。“這位小姐是?”


    “我嗎?”利茜蓮的手拍了下自己的鎖骨處,站起身,笑靨如花。“我叫利茜蓮,我現在的職業就是擔任昌佑的情婦,因為我是頭一次當人家的情婦,雖然不是很專業,不過,我會努力學習的。”


    “嗯,很好。”


    最後一個當然是還未發言的裘璉,但因為聽了利茜蓮的簡介,她低著頭,偷偷的悶笑著,自然不知道在場所有的人,視線都落在她身上。


    “咳,咳……咳——”帥念祖假裝咳嗽,提醒她該出聲。


    襲鏈抬起頭,發現大家都在看她,不免覺得有些尷尬。


    “呃……我叫裘璉,寫言情小說的。”


    “原來你是那個念蘭出版社的裘璉啊?我很喜歡看你寫的小說喔,你的新書什麽時候出啊?”利茜蓮興致勃勃的探首和裘璉說話。


    “嗬……嗬嗬嗬,快了、快了!”


    沒想到遠離台中,到了台北,竟然還有人替蘭姐催稿!裘璉除了幹笑幾聲,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一陣寒暄後,褚風緩緩地站起身。


    “後天我就要到加拿大,念祖,你有沒有什麽話,或者東西,要我轉交給你父母,還是曹堂主?”


    “呃,我父母就不必了。基本上,他還怕他老媽會對九太爺不客氣呢。至於曹堂主,那就麻煩九太爺轉告他,請他放心,虎堂有我坐鎮,一切平安無恙。”


    帥念祖說完後,裘璉瞪大了眼看他。


    “裘小姐有什麽意見嗎!”褚風看出她臉上的納悶,詢問著。


    “呃,……沒有。”


    褚風也沒有再追問,他把話題又繞迴。


    “在場的四位女仕,辛苦你們了,女人最偉人的貢獻,就是生兒盲女,隻要你們能替你們身邊的男人傳宗接代,天宇盟是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


    褚風的話一完,在場的四位女生,表情各異。


    原本就羞澀的徐可暄,臉上泛滿紅潮,頭也垂得更低;仇戀則是瞥了別之傑一眼,仍舊麵無表情,猜不出喜怒哀樂。


    最積極的應該是‘敬業’的利茜灌,她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很認真的將‘生兒育女’四個字寫上去;而裘璉則沿續方才瞪眼的模樣,納悶加上不敢置信,瞳目結舌的模樣,算是四人當中,反應最強烈的……


    陪九太爺吃完晚飯後,帥念祖一行人便趨車南下,趕迴台中。


    車子一上高速公路,裘璉便開始發飆。


    “原來你找情婦,是想要情婦替你傳宗接代啊!想傳宗接代,何必麻煩,直接找代理孕母不是更快,幹嘛兜個圈子,弄一個情婦來添麻煩!”


    裘璉一長串的話語中,字字帶刺。


    “經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好像是麻煩了點!”


    “帥念祖,你……”


    “別生氣啦,逗你玩的。”他一把將怒火佳人摟進懷裏去。


    “我可告訴你,你別妄想我會替你生孩子!”裘璉厥高著嘴。


    “我有說過要你生孩子嗎?”


    “可是,那個九太爺不是說……”


    “老人家嘛,哄哄他高興罷了,你還當真啊!你如果想要,我還怕呢,搞不好生一個比你還潑辣的,那我這一生,不就毀在你們母女兩身上?”帥念祖作了一個打哆嗦的表情。


    “你去死啦!”


    裘璉推他一把,抬腳又要踩他,幸好他機伶的閃開去。


    “哇,你還來呀!”帥念祖按壓住她的大腿,不讓她亂踢、亂踩。“差點忘了找你算帳!在會議廳的時候,你幹什麽踩我!”


    “哼,我高興!”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我和蓮花小姐在說話,所以吃醋了,對不對?”


    “誰……誰吃醋啊!”裘璉昂高下顎,拿鼻孔瞪他。“蓮花小姐,嗬,叫得可真好聽啊!”


    “還說沒吃醋!”帥念祖用下顎的胡渣,磨蹭著她粉嫩的臉頰。


    說著,他的手不安份的從她衣服的下擺探進,往上娜移,大手滑進胸罩內罩住。


    “哎喲——走開啦,會痛耶!”裘璉推開他,嘟著嘴,摸著被他胡渣刺痛的臉頰。


    “那我輕一點嘛!”他柔軟的小丘。


    裘璉驚唿了聲。“你……你幹什麽啦!”


    她的視線調住前座的司機和坐在駕駛座的火凰身上,發現他們根本對後座的事視而不見,仍舊氣定神閑的望著前方


    於是,她好奇的伸手向前……


    “你在幹什麽!”帥念相對她異常的舉動感到納悶。“沒有玻璃呀!”裘璉皺著眉頭。


    “什麽玻璃?你以為每個黑道大哥的座車,都像你寫的小說一樣,中間都會隔一道玻璃,好方便做事啊?”帥念祖嗤笑道:“告訴你,那太費事了,就算沒有隔一道玻璃,我們一樣可以……嗯、嗯、嗯——”


    “哎喲,你少不正經了!”裘璉拍掉他不安份的手。“我問你,為什麽你沒告訴九太爺,曹健來鬧酒店,還有找你決鬥的事?”


    曹健的事,計有功和她說了一些,她也大略了解他和虎堂之間的關係。


    而她以為,這不算小事,帥念租應該會向九太爺稟告,何況,九太爺還要到加拿大去探視曹健的父親呢!出乎她意料的是,帥念祖竟一個字也沒提。


    該不會是他早忘了這件事吧?


    “都過去了,還提它做什麽?”


    帥念祖淡然的迴道,黑眸閃過一絲黯然,旋即又恢複方才的嬉逗。


    “璉,你不覺得在車上很無聊嗎?”


    他挨近她,再次把手探進她的衣服內,不容她有反駁的機會,俯下首,迅速吻住她嘟起的唇。


    “嗯……嗯——”


    裘璉悶聲抗議著,但他越吻越狂熾,最後,她隻好臣服在他的蜜吻炙唇中——


    就在兩人吻得難分難舍之際,車子突然晃動了下,帥念祖整個人壓在裘璉身上——


    “喂,老王,你開車很不專心哦,還注意到後麵來,我們兩個都不急了,你倒是比我們還猴急!”帥念祖笑罵道:“好好開車,你愛看,迴去我再叫人租一百卷a片讓你看個夠!”


    “不是啊,堂主,這車子……”老王緊捉著方向盤,額際直冒著冷汗。


    火凰發現有異,伸過腳去踩煞車。“煞車失靈了!”


    “啊?那……怎麽辦?”裘璉坐直身,驚慌之餘,視線瞄到後車蓋上正在冒煙。“啊!車子好像……”


    她張大了嘴,嚇得說不出話來,隻是用手一直指著後車蓋。


    “堂主,怎麽辦!”開車的老王請示著。


    “油門踩到底,再行駛一百公尺,把車開向路肩——準備跳車。”帥念祖一臉肅穆。


    “跳……跳車,我……我不會跳呀!”裘璉緊張的身子直發抖。


    車上的三人,全扯開車門,老王依照帥念祖的指示,把油門踩到底,當車子衝向路肩時,襲璉大叫了聲,兩眼一閉,覺得死神已經在向她召喚……


    轟的一聲,一團夾帶黑霧的火焰倏地竄起——


    裘璉兩眼一張,發現自己躺在路肩上,死神並沒有帶走她。


    “嗚……好可怕!”她坐在地上,嚶嚶啜泣了起來。


    “別怕,沒事了!”帥念祖樓住她,輕聲安撫著。“火凰呢,她是不是掉下去了?”望著撞垮的路肩護欄,裘璉的心一抽一抽地。


    “你都出來了,她怎麽會有事呢?”帥念祖把她的身子轉向前麵。


    火凰站在路肩邊,兩眼瞬也不瞬的盯著掉迸溪裏燃起大火的車子。


    “火凰,你沒死啊,感謝神明保佑!”裘璉奔向前,緊緊的抱住火凰。“還有老王,你也還活著,真好——”她嗚咽地道。


    老王和火凰皺著眉頭,納悶地看著裘璉。


    其實,對他們來說,跳車算是家常便飯,一點也不難呀,也不知道璉小姐為什麽哭得浙瀝嘩啦的————


    真是怪!


    在警方趕到出車現場處理完事後,帥念祖立刻唿叫堂內負責搜集情報方向的弟兄,全麵封鎖火燒車這件事情。


    “我必須把這件事告訴九太爺!”一路悶不吭聲,迴到住處後,火凰繃著一張臉,拿起電話筒直接撥號。


    因為抱著裘璉滾出車外,身上有幾處擦傷,襯衫也破損的帥念祖,伸手按住電話。


    “不準打!”他的聲音冷冽,表情無比嚴肅。


    “這是大事!”火凰堅持原意。


    “我說,不準打!”帥念祖再次重申。


    “我隻聽從九太爺的話!”非常時刻,火凰不得不搬出九太爺的名號。


    “喂,你們兩個好了吧,打個電話像要打架似地——裘璉站在一旁,想勸卻不知從何勸起。


    “這裏由我作主!”帥念祖濃眉一挑,麵罩寒霜。


    火凰不聽他的,她已經有太多事沒向九大爺報告了,這一迴,無論如何,她都得上報總部火燒車的事。


    她執意要打電話,帥念祖見她勸不聽,揮開她的手,便和她對打起來——


    “喂,不會吧,你們還真打起來呀,住手呀,你們!”裘璉見沙發都給翻了,連忙大喊:“快來人呀!”


    在外頭站衛兵的弟兄,一個個的跑進來,見到堂主和軍師在打架,誰也不敢上前阻攔,因為兩個都是功夫好手,若是靠近,一個不小心,恐怕會被揮成肉扁呢!


    “喂,你們別站著不動呀——”裘璉急唿唿地喊,正巧計有功趕進來。“你呀,來得正好!快去攔住他們,叫他們別打了!”


    “哇,世紀末大對決,我賭堂主會贏,璉小姐要不要賭一把?放輕鬆點,不會有事的!”


    計有功的話才完,帥念祖就已經將火凰製伏住。


    “後天九大爺就要到加拿大,我可不希望因為這一點小事,擔擱了他的行程。


    “都火燒車了,還算小事嗎?”裘璉訝叫的張大嘴,在帥念祖瞥了她一眼,她連忙閉小嘴。“當我沒說話!”


    “堂主,我懷疑這件事是曹健暗中搞鬼!”計有功插話道。


    “就因為這樣,更要讓九太爺知道這件事!”


    “堂主,你是怕九太爺會告訴曹堂主——可是,堂主,我們若是再縱容曹健,下一步,他不知道還會搞什麽花樣。”


    “總之,這件事先封鎖,我會處理的!”帥念祖放掉被他製伏住的火凰。


    火凰一起身,頭也不迴的往外走。


    “喂,火凰,你去哪裏!”裘璉唿喚著。


    “別叫她,她隻是到外頭去冷靜一下。”帥念祖伸手搭住裘璉的肩。“我們上樓去吧!”


    “那個曹健會不會再害你”上樓梯時,裘璉擔憂的問道。


    “放心,至少我們在房間翻雲複雨時,他不會無聊的跑來給我們放炸彈,如果他真那麽做,那肯定他這個人是不懂閨房的樂趣。”


    裘璉白了他一眼。“你可不可以正經一點呀!”


    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說笑,真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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