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擰眉,厲費揚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冷凝的沉思之中,沉黑灼熱的目光緊盯在於天藍的臉頰之上,那炙熱的熱度幾乎是要將她的身體給灼燒出兩個大窟窿。


    “告訴我,原因。”厲費揚雙眸微眯,嘴角噙著一抹不容忤逆的懾人之氣。


    於天藍心底驚懼一顫,但是卻依然倔強的昂首挺胸直視著厲費揚的漆暗雙眸,堅定固執的說:“那和你又沒有關係。隻要你能夠真的做到我們所談好的契約就行了。”


    “是嗎?”厲費揚沉暗的雙眸就像是變魔法一般,一瞬間不再似剛才那樣冷冽懾人,而是漫入了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薄唇張合,冷冷說道:“既然如此,那你現在就出去給我買午餐。”


    “為什麽?”於天藍瞪大雙眸,一臉的不理解。她是他的秘書,不是他的保姆。


    “因為你是我的貼身秘書。”厲費揚挑眉,好整以暇的說道:“負責喂飽我的胃是你這個做貼身秘書的責任!”


    頓時,於天藍水眸之中染上了一抹深深的慍色。


    第一次,於天藍覺得“貼身秘書”這四個字對她而言簡直就是一個大魔咒。隻要厲費揚一說這四個字,她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滿意,再多的抗議也不得不聽從他的吩咐,然後去做。


    於天藍抬眸直直的看著厲費揚,鏗鏘有力的說:“好,我現在就去給你買。”


    “恩。不過天藍,如果你在半個小時之內沒有將我的午餐買迴來的話,晚上我可是要收取利息的。”


    就在於天藍打開辦公室門要走出去的刹那,厲費揚雙手環胸,故意曖昧不已的說道。頓時,於天藍有一種天雷滾滾的感覺。


    “厲費揚,真的是一個大混蛋。”恨恨地,於天藍咬牙切齒的從齒縫中擠出一句之後,便一刻也不停留的跑去給厲費揚買午餐了。


    而於天藍前腳剛一走,方俊逸便來到了厲費揚的總裁辦公室。


    “那個女人……就是昨天的那個於天藍?”看著於天藍氣憤惱怒離開的背影,方俊逸一向冰冷緊抿的唇角染上了一抹清淡卻也化不開的笑意。


    他總覺得那個女人會是厲費揚這一生的克星。


    看著方俊逸嘴角的那抹笑意,厲費揚漆眸一沉,霸道而強烈占有欲的對他說道:“是於天藍,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聞言,方俊逸臉上的那抹笑意更加的深邃了,忍不住挪揄譏笑他說:“既然是你的女人那你還這麽對她,我看她的背影好像被你氣得不輕。”


    “那是她自己愛生氣。”老實說,他厲費揚見識過的女人沒有成千上萬,也而八十上百了吧,他真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是像於天藍那樣倔強而愛生氣的。


    簡直就像是一個天生的氣簍子!


    漸漸地,厲費揚陷入了一種沉靜的幸福迴味之中。此時此刻在厲費揚的腦海之中滿是於天藍那豐富多彩的表情,生氣時的倔強,落淚時的嬌柔,與她談判時的精明,尤其是她微笑時的美麗,於天藍身上的種種表情都讓厲費揚有一種怎麽都看不夠的感覺。


    看著厲費揚此時臉上所綻放出來的那抹璀璨幸福的光芒,方俊逸感覺現在籠罩在厲費揚身上的情感其實就是——傳說之中的愛情。


    隻是很顯然厲費揚絲毫都沒有意識到。


    又或者說厲費揚跟自己一樣,都不是一個會主動去愛的男人。甚至有著去深愛他人的能力。他們的心早就已經被磨礪的麻木不仁了。


    “費揚!”方俊逸臉上沒有了任何的笑意,有的是全然的認真與嚴肅,“如果你對於天藍是認真的,那你就趕快放走她,像那樣的純淨的女孩子是不適合你的圈子的。”


    “愛?哼,俊逸,你覺得我會愛上她嗎?她隻是我目前看中的一個比較感興趣的獵物而已。”厲費揚堅定不移的說著,但是那語氣卻更像是在對自己所說的一樣。


    是的,他隻是將於天藍當做是他的一個獵物。


    他現在之所以會對於天藍產生從未有過的強烈征服欲,完全是因為在他的一生之中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像於天藍那樣的女孩子。


    倔強固執,全然不把他當做一迴事兒!


    所以,隻要等於天藍像其他女人那樣對他流露出了那種臣服,乖順之後,他就會厭煩她,然後和她徹底終止契約。


    他絕對不會愛上她!


    看著厲費揚雙眸之中固執迸發出來的那抹倔強的認定,方俊逸輕輕歎息了一聲。希望厲費揚真的能夠做到他自己所堅信認為的那樣,畢竟為愛情殤的苦楚太痛了!


    一瞬間,方俊逸的腦海之中也浮現出來一張含淚微笑的絕美臉頰。


    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麽樣了?


    “你在想什麽?”厲費揚抬眸看向方俊逸,卻看到他擰著眉頭,一臉認真的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沒什麽。”方俊逸淡冷一笑,然後便開始撇開這些私事。開始和厲費揚認真的討論起了a市那塊黃金地段的地皮的開發各項規劃。


    因為太過於專注,所以厲費揚絲毫沒有意識到於天藍已經給他買好午餐趕迴來了。


    “你們剛剛說什麽?”一把打開門,於天藍不敢置信的看著厲費揚,“其實a市黃金地段的那塊地皮,你早就已經拿到手了的,是不是?”


    可是厲費揚卻將要讓她找方俊逸談,害得她為了他交給她的任務,狂灌酒,因為醉酒更是和他發生了關係,讓他現在有足夠的籌碼來威脅牽製她。


    “厲費揚,真是一個卑鄙無恥的混蛋!”痛苦悲傷的,於天藍情緒激動的朝厲費揚大聲喊道:“你和方俊逸根本就是好朋友,可是你卻騙我。我真是一個大白癡,竟然還乖乖的中了你的圈套。”


    一直以來,於天藍都覺得自己的生活已經是一團糟,失望一片了。但是她卻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這麽的痛苦絕望。


    這一刻,於天藍是多麽的希望她可以一輩子都不知道這個真相。


    這樣她還可以騙自己,隻是因為她喝醉酒了,所以這一切才會發生。而不是這樣她明明就中了厲費揚的圈套,卻還心存感激的認為是厲費揚給了她一份高薪厚職的工作。


    淚水絕望的在於天藍的眼角淌落而下,她恨恨的瞪著厲費揚,然後冷然決絕的轉身離開。


    她不要再像一個傻瓜一樣留在這裏,被厲費揚像個小醜一樣的玩弄。


    “站住!”


    這個該死的女人又是哪根筋不對,竟然又想著要從他的身邊逃走。頓時,厲費揚的漆眸之中迸射出了慍怒的熊熊火焰。


    但是於天藍從來都不是一個會乖乖聽厲費揚話的女人,即使此刻厲費揚是用著一種極度憤怒警告的語氣對於天藍說的,但是於天藍卻還是頭也不迴的跑了出去。


    砰然一聲。


    看著於天藍決絕離開的背影,厲費揚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把鈍器狠狠的剜割著,臉頰沉黑,濃眉緊鎖。


    “該死!”低咒一聲,厲費揚一刻也不停留的連忙追了出去。


    於天藍,你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將你逮迴來的。如果你不適合放養,那從今以後我不介意采取嚴厲的圈養手段。


    在體力的懸殊上,再加上這裏是厲費揚的王國。所以沒有任何懸念的,於天藍還沒有逃出公司大廈,就已經被厲費揚給強行逮住了。


    “厲費揚,你這個混蛋,放開我!”掙紮著,於天藍依然堅定決然的說:“我不會再被你騙了。”一邊鏗鏘有力的說,於天藍的雙手一邊不停的掄拳打在他結實有力的胸膛之上。


    但是於天藍那力道對於從小練跆拳道的厲費揚來說根本就像是撓癢癢一樣,沒有絲毫的威脅力量。


    “騙?”厲費揚冷哼一聲,挑著眉,居高臨下的冷冷睨視著她,“於天藍,我厲費揚要得到一個女人需要用騙那種迂迴的手段嗎?尤其在對待你這樣全身都是反骨的女人,我隻會采取一種手段。那就是……”


    厲費揚故意邪惡萬分的拉長尾音,一雙沉黑深邃的漆眸邪肆淩厲的緊鎖著她。


    咽了咽口水,於天藍感覺自己此時就像是厲費揚砧板上的肉,隻能任他處置一樣。尤其是厲費揚那不斷用力扼住她受傷手腕的力道,讓於天藍有一種生不如死的痛楚之感。


    “疼……”水眸之中盈盈含淚,於天藍輕咬著唇瓣,嬌弱的從唇瓣之中嚶嚀出聲。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厲費揚的心竟不自覺的升騰出了一抹不舍。但一看到她水眸之中那抹絲毫沒有消退下去的堅決時,厲費揚連忙拂開心中的那股心疼。


    但厲費揚的雙手放卻開了於天藍,一把緊緊地捧住她的臉頰,低頭猛烈的親吻住於天藍嬌嫩顫抖的唇瓣。


    既然她違背他們兩人之間的契約,敢公然挑釁他的權威,更找死的想要從他身邊逃走,那他現在就要讓整個思蒙公司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


    “你……唔……放開……”於天藍瞪大雙眸,不停地掙紮揮舞著粉拳。但是厲費揚卻依然狂傲邪氣的無視,反而於天藍更加的掙紮,厲費揚侵略掠奪的手段就更加的強烈。


    甚至厲費揚的一隻大掌從於天藍的臉頰之上一路火辣遊移下滑,直到來到兩人胸前緊緊相貼的肌膚之處。


    “啊……你……”這個男人究竟在做什麽?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的大掌怎麽可以碰觸她的那裏,“厲費揚,你瘋了嗎?”唇齒相纏之間,於天藍不停的、斷斷續續的向厲費揚發出抗議。


    終於厲費揚緩緩張開了他的金口,但是卻宣布出一個足以讓於天藍看到地獄之色的的事情。


    “於天藍,如果你再繼續反抗我,那麽我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你取悅我。”厲費揚一字一句的說,那語調和神情全然沒有絲毫的玩笑氣氛。


    駭然驚懼的,於天藍一瞬間全然石化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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