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瀚大酒店門口,烈焰停下腳步,"你上去吧,晚安。"


    "喂!"


    烈焰停下離開的腳步,不敢轉身看玄牌。


    高跟鞋的聲音慢慢靠近,在涼爽的夜晚,烈焰居然驚出來了一身冷汗,他感覺自己的後背已經快濕透了。


    "我帶了行李,你要不幫我送到房間去?"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像江瀚這樣的大酒店,應該是有幫忙拿行李的服務的。"


    玄牌走到烈焰麵前,兩人視線對上的那一刻,烈焰的眼睛裏帶著明顯的恐慌,急忙低下頭。


    "江瀚的服務是江瀚的,你幫忙是你幫忙,你師傅不是說了讓你好好招待老子嗎?"


    烈焰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見烈焰不說話,玄牌忍不住朝著烈焰靠近了一下,烈焰突然轉身,雄赳赳氣昂昂的朝著江瀚大酒店的大門走去。


    步伐快的好像後麵有人在追他一樣,玄牌看著這樣的烈焰,忍不住笑出了聲。


    雖然葉枳夏嘴上對玄牌嫌棄的不行,但在衣食住行上並沒有虧待玄牌。給玄牌安排了高級套房,甚至還貼心的準備了一些換洗的衣服,以及一輛寶馬車。


    玄牌看著車鑰匙,給葉枳夏發去語音,"小葉子,你是真的摳門,連蘭博基尼都不舍得安排。"


    葉枳夏看著玄牌發來的嫌棄的表情包,迴懟道:"抱歉,沒有那個檔次,你家大業大的,我不行,我開的還是長安呢!能給你安排寶馬已經很好了,開的時候小心點,等你走了車我還是得收迴來的!"


    "葉枳夏!你遲早摳門死!"


    烈焰聽著玄牌的吐槽,大概的知道玄牌的經濟條件還是很不錯的,烈焰站在門口並沒有進去,將玄牌的行李箱推進房間後,烈焰就停在了門外。


    玄牌:"進來呀!"


    "我就不進去了,你一個女孩子,對你影象不好,你早點休息。"


    玄牌扶著門的手微微發緊,她什麽時候需要注意影響了?


    她天天自稱老子,在賭場裏混出來的人,內心早就比男人還要強大了,但她依舊穿著性感的裙子,踩著漂亮的高跟鞋,留著長發,其實她的內心還是渴望有人能將她當成個女孩子的。


    玄牌微微低頭,隱藏住內心的情緒。


    誰要是再說烈焰的情商低,她第一個不同意,這家夥總是在不經意間照顧到被人的情緒。


    玄牌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再抬頭的時候,她又是一副隨意樣子,"老子想跟你聊聊天,我們可以喝點小酒,聊聊天。"


    她話裏的意思非常明顯,但烈焰像是沒聽懂一樣,"不進去了,我明天還有事,需要早點休息。"


    烈焰走了兩步,忍不住又拐了迴來。


    玄牌在心中冷笑一聲,她原本以為烈焰是不一樣的,但沒想到也是在玩欲情故縱這一招。


    "改變主意了?"


    玄牌讓出門口的位置,身子靠在門上,留出讓烈焰進門的空間。


    但烈焰依舊在門口處停下了腳步,和玄牌保持著距離。


    玄牌靜靜的看著烈焰,想知道烈焰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烈焰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勸說道:"我們今天才認識,甚至可能算不上認識,隻是知道對方的名字,連對方的職業都不知道,但我還是想勸說一下。"


    "什麽?"


    玄牌微愣,沒明白烈焰想說什麽。


    烈焰:"你一個女孩子,張嘴閉嘴的說自稱自己是老子不太好,別人能接受你偶爾的一次,但每都這樣自稱,不禮貌。"


    玄牌沒想到烈焰拐迴來就為了跟她說這個,看向烈焰的眼神頓時變得很奇怪。


    "如果你能聽進去,我很高興,如果你聽不進去,就當我這會在你麵前放了個屁吧,不用放在心上。"


    說完,烈焰就頭也不迴的轉身離開了,離開時還不忘囑咐了句,"早點休息,晚上鎖好門。"


    直到烈焰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走廊裏,玄牌還處於震驚中。


    她從來沒有遇到過像烈焰這樣真誠的人,她之前認識的那些男人不是為了她的錢就是為了她的身子。


    隻有一個人是例外的,那就是龍契閔,但龍契閔想通過下蠱控製她的情感這件事觸碰了她的底線,兩人分道揚鑣。


    父親是個賭徒,為了賭錢,甚至抱著尚在繈褓中的她進賭場,越賭越眼紅,最後孩子丟了都不知道。


    她是在賭場中長大的,賭場裏的人都在教給她怎麽出老千,沒有人教給她仁義禮智信。


    玄牌不是不知道禮貌,但當她知道的時候,''老子''這個口頭禪已經形成了,從她記事開始,就聽賭場的人自稱是老子。


    漸漸的,她的稱唿也變成了老子。


    玄牌苦澀的笑了笑,無奈的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之前葉枳夏也這麽說老子,這個烈焰還真是葉枳夏個熊玩意的徒弟,就連這種事情也能隨了師傅。"


    房門關上,玄牌迴頭衝進浴室裏,將最泡在盛滿溫水的浴缸裏,強迫自己不去想剛才烈焰的話。


    她才不要反思自己,她才不要改變自己,因為一個男人的幾句話,一個紳士的舉動就該改變自己多年的價值觀,這不是她的風格。


    但越是不想去想,大腦越是跟她作對一樣,不停的迴想起烈焰剛才在門口的那個眼神。


    烈焰是真的沒想過進來,與之前欲擒故縱的那些男人不同。


    等等!


    玄牌繁雜的狠狠砸了兩下水麵,"我怎麽又開始想了?不行不能想了。"


    裹上浴巾,玄牌叫了一瓶紅酒,直接將自己灌醉,迷迷糊糊的睡去。


    和男人玩鬧是玩鬧,但不能走心,不能影響自己的生活,這是玄牌一貫的行事作風,她首先得是她自己,才能是其他的身份。


    ..............


    葉枳夏將玄牌說的事情告訴王予晴,王予晴立刻聯係澳城的警方去調查。


    王予晴順便說道:"梁明中等會就將唐婷婷帶迴來了,你要不要聽聽審訊?"


    "井鴻山沒阻止?"


    王予晴笑了笑,"為了讓這次調查更順利,海軍總軍區組織了一場演習,井鴻山現在人在海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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