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白來淮北兩天,昨天從中午喝到晚上,今天中午喝了一次大酒,晚上王成功迴來繼續喝。


    所以,這兩天裏,張小白基本沒閑著,一直喝啊一直喝。


    正在這個時候,鄒一凡打來了電話。


    “我到淮北了,你在哪?”


    “我在小妹家!”張小白迴答道。


    “有沒有車,見個麵吧!”鄒一凡說道。


    “有車也開不了了啊,喝酒了,何況還沒車。”張小白迴答。


    “那我去接你!”


    顯然鄒一凡對張小白很重視,親自來接。


    半個小時之後,張小白上了一輛帕薩塔。


    打量著這輛車,張小白笑道:“市委大秘書給我開車,鄒哥,我這算不算領導待遇了?”


    鄒一凡笑道:“你這算弟弟的待遇。”


    張小白心裏甚是溫暖,領導隻是領導,或許不是朋友,弟弟是親人。


    親疏遠近分的明明白白的。


    鄒一凡說道:“怎麽著?再喝點去?”


    張小白笑道:“成啊,舍命陪君子了!”


    在張小白的概念裏,酒是個好東西,尤其跟朋友們在一起,這東西能助興。


    小酒一喝,天南海北談天說地,過去將來無所不談。


    雖然喜歡酒,但張小白並不經常喝酒,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基本上不端酒杯,喝酒是要講究場合講究氛圍的。


    鄒一凡想了想,說道:“算了,今晚饒了你,改天咱們再喝!”


    張小白說道:“也成,估計我最近一段時間會經常來這邊!”


    鄒一凡將張小白拉到一個茶館,兩人進了一個雅間。


    顯然鄒一凡經常來這裏,服務員跟他很熟悉,異常熱情,最後驚動了老板,親自過來沏茶。


    老板是個四十左右歲的女子,姿色上佳,言談舉止恰到好處,茶道手法相當嫻熟。


    看著這位老板娘,張小白聯想起靜姐,貌似兩人是一個路數。


    靠說話賺錢的生意人,更是女強人。


    鄒一凡笑道:“胡姐,都是生意人,你敬完張總再走吧!”


    女子心中詫異,這位大秘書向來不苟言笑古井不波,而且很少跟生意人來此,今天這是怎麽了?


    端起茶杯,女子微笑道:“張總,我敬您!”


    張小白笑道:“胡姐,我敬您!”


    鄒一凡說道:“胡姐,別誤會,他雖然是生意人,但也是我弟弟!”


    女子叫胡玲,笑了笑說道:“無論是誰,鄒秘書來此盡管放心,我這邊口風嚴的緊!”


    隨後胡玲告辭離開。


    張小白看著女子背影,點點頭說了一聲不錯。


    鄒一凡沒好氣的說道:“瞎想什麽呢?”


    張小白笑道:“鄒哥,你結婚了沒?”


    鄒一凡說道:“廢話,我都四十多歲的人了能不結婚?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張小白故作驚訝,隨後眉頭挑起,很是不滿的說道:“什麽時候的事情?鄒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結婚竟然不告訴我!哼!”


    不知不覺,鄒一凡便落入了張小白的圈套,從小妹哪裏得知,鄒哥必然會拿這件事問罪,倒不如主動出擊。


    鄒一凡愣了一下,隨後便恍然大悟,指點著張小白苦笑道:“小白啊小白,你還是那麽狡猾,成,我不怪罪你了!”


    張小白端起茶杯趕忙笑嘻嘻的賠禮道歉。


    各自喝了一杯茶,兩人大眼瞪小眼打量著對方,隨後同時脫口而出兩個字。


    “沒變!”


    外貌上看,彼此都沒什麽變化。


    張小白鄭重說道:“鄒哥,小白人沒變,心也沒變!”


    鄒一凡認真說道:“鄒哥也沒變!”


    兩人相視一笑。


    鄒一凡說道:“其實咱倆相處的機會並不多,但不知道為什麽,就把你當成朋友了,在我的人生中,真正的朋友隻有三兩個,你算其一!”


    張小白笑道:“可能是我太優秀的緣故!”


    鄒一凡笑罵一聲滾蛋,隨後便開始感慨,“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原來一個小小的業務員已經成為了大老板董事長了。”


    關於張小白的一切,鄒一凡都跟鮑小妹打聽過,真心為他高興。


    張小白笑道:“是啊,一晃這麽多年,原來的縣委秘書變成市委秘書了!”


    鄒一凡搖頭苦笑,這家夥總是那麽伶牙俐齒,“跟著老領導來到淮北,然後被大領導看重,才有今日的造化!”


    張小白收斂笑意,端起茶杯認真說道:“鄒哥,無論仕途還是商道,祝願我們一路順風!”


    鄒一凡說道:“不忘本心,各自前行,縱然道不同,都通往輝煌!”


    倆人再次碰杯。


    敘舊完畢,便進入了正事。


    鄒一凡問道:“你來淮北到底什麽事?”


    張小白說道:“我朋友看重了中心區那塊地,想招標!”


    鄒一凡蹙了下眉頭,問道:“你的事還是你朋友的事情?”


    張小白說道:“跟我的事情沒什麽區別,事實上確實跟我有關係,一時半會解釋不清!”


    鄒一凡說道:“一時半會說不清,那就一直說,反正我跟你嫂子請假了!”


    每個人在乎的點不一樣,張小白以為無關緊要,可鄒一凡看得很重。


    張小白便點上一支煙娓娓道來,重點說起了跟袁家的恩恩怨怨。


    鄒一凡聽的很詳細,動容處微微挑眉,苦澀處輕聲歎息,雖然不能感同身受,足以了解兄弟的不容易。


    看上去現在的張小白光芒萬丈,可背後經曆的磨難沒多少人能懂。


    半個小時候,張小白終於講完。


    鄒一凡問道:“知道我為什麽要知道這些嗎?”


    張小白搖搖頭,確實不清楚。


    鄒一凡說道:“一來是想知道你的過去,盡管聽小妹說起過,也隻是一些大概而已,不如你說的更真實。”


    “二來中心區那宗地領導看得很重,我想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想辦法幫到你!”


    做秘書,就是為領導服務,必然要拿捏領導的心思,權衡利弊之後才能說到領導的心裏。


    張小白這才明白鄒一凡的良苦用心,問道:“鄒哥,事情經過基本就是這樣,我就想問一句話,這次招標有沒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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